宁楸生拉硬扯,好不容易才把魔尊拉回了他的寝宫,丢在了奢靡的床榻上。
“好了,躺下来吧。”宁楸垂眸看了魔尊一眼。
魔尊漫不经心地宽衣解带,背对着她躺下,如墨长发披散在肩后,一直迤逦到腰间,半遮住遍布伤痕的雪白后背,隐隐露出宽肩窄腰,有种战损的美感。
宁楸喉头发紧,总觉得魔尊仿佛是在蛊惑她。
她连忙摇了摇头,驱散思绪,“药呢,这里的药放在哪?”
“在旁边的桌上。”顾厌懒洋洋地回答。
宁楸拿了药,用指尖轻轻蘸了蘸,涂抹在魔尊背后的鞭痕上,怜惜地看着他:“一定要成为魔神吗?”
魔尊轻颤了下,忽然“桀桀”笑了声,“本座想要变强,难道还有错吗?”
宁楸:“……”行吧。
她一边涂药,一边又道:“其实,那天你看到的人也是我,就是那天……”
她没把话说清楚,但魔尊却理解了她的意思。
——那天被帝曜抱在怀里的帝后,也是她。
魔尊的手握住了身下的床单,修长如玉的指节微微攥紧,却不是因为伤口疼痛。
他微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看来,是本座不该说他不守男德了?”
宁楸:“……我只是随口一提,不是在为他辩解。”
魔尊叹了口气,“啾啾,你是不是不喜欢待在魔界?”
“还好吧,”宁楸倒是看得开,“在仙界离不开九重天,在这里又被你爹囚/禁,都差不多。能吃好喝好我就知足了。”
“本座一会儿就去给你做饭。”魔尊仿佛找到了目标,信心满满地说,“本座做的饭,肯定比帝曜做的好吃!我可是练过的!”
宁楸按住了他的肩膀,“你别激动,别乱动啊,会扯到伤口的。”
魔尊立刻乖乖趴着。
“我好像还没有吃过你做的饭呢,和你相处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用的傀儡身体……”宁楸感慨般说道。
“这就更说明本座喜欢的是你的灵魂,”魔尊信誓旦旦道,“帝曜肯定是对你见色起意!龌龊!”
宁楸:“……这有什么龌龊的?”
再说她和帝曜也是网恋的啊,摸也摸不到怎么见色起意?
魔尊傲娇地别过脸去,“总之,本座对你的爱才是纯洁高尚的!”
“灵魂的共鸣固然重要,”宁楸和他讲道理,“肉/体的和谐却也必不可少啊。”
魔尊似乎误会了她的意思:“?本座真的没有不行。”
宁楸:“???”
“我哪里说这个了?”
“你刚才不是说‘肉/体的和谐’吗?本座也可以和你很和谐!”魔尊道,“不对,本座为什么要说‘也’?”
说完,他担忧地看向宁楸:“你和帝曜不会已经……”
“没有没有没有!”宁楸大声道,捂住了微微泛红的耳朵,“你关心这档子事做什么?”
魔尊:“本座要证明自己比他行。”
宁楸:“???”
“为什么要比这个啊,我一点儿都不想知道!”
呵,男人奇奇怪怪的胜负欲。
这天没法聊了,她给魔尊涂完药以后,便把他从床上赶下去,自己霸占了他的床,躺在床上休息了。
呜呜,这鬼地方真的好冷,还是裹着被子暖和。
第二天一早,宁楸醒来的时候,发现魔尊已经把丰盛的早餐给她端到了床边,炫耀一般看着她,像一只等待夸赞的狗勾:“这些都是本座做的。”
“哇,好厉害!”宁楸随口夸了一句,看到魔尊的唇角不可抑制地微微上扬。
随后她关心地问:“你的伤好了吗,就早起做饭。”
“已经好了,你要看看吗?”不等宁楸回答,魔尊已解开衣服把完美的身材展示给她看,“桀桀,又是一条好汉~”
魔尊的身体本就强悍,涂了药以后更是恢复的快,这才一夜过去伤便好了。
宁楸连忙垂下眼,“好了好了你快穿上衣服吧。”
魔尊穿好衣服以后,她终于吃得下饭了,愉快地低头干饭。
吃完以后,刚想擦嘴,魔尊便已递来了手绢,替她将唇角擦拭干净。
宁楸:“……”
忽然觉得不回去也行是怎么回事。
她随口找起话题:“既然上了药以后伤口好得那么快,你之前为什么不涂药啊?”
“这药很贵的。”魔尊半开玩笑地说道。
宁楸满脸不信,“你花的是你爹的钱,发88888的红包都不心疼,会在乎这点魔石?”
“伤好了以后还要被打。”魔尊挑眉看她。
宁楸一怔,“原来是这样啊……”
她想了想,认真道:“你爹下手太狠了,既然成为魔神要经历痛苦,还是让我来打你吧,你若是受不了便喊停。”
“所言甚是。”魔尊狂喜,“我们现在便开始吧!”
宁楸微微歪了下头,“你高兴什么?我们就在这里?”
“嗯,就在这里。”魔尊已经取出了小皮鞭,递到她的手中,还脱下了上衣。
宁楸不想看魔尊的胸肌,连忙道:“你快转过身去。”
魔尊听话地转过身,将乌黑的长发抚至身前,露出光洁如玉的后背,之前的伤势已经完全痊愈了。
宁楸抬手,一鞭抽了上去。
冷白的肌肤上顿时浮现出一道嫣红痕迹,触目惊心。
“疼不疼啊?”宁楸心疼地看着魔尊身上的鞭痕,她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魔尊连忙摇了摇头,“不疼的,你不必太顾虑我。”
到了最后,宁楸的手腕都酸了,魔尊还是一副享受的模样。
宁楸:“?”
“你不觉得疼吗?”
对他来说被她打好像一点都不痛苦,反倒很爽?
魔尊低沉优美的嗓音都带上了愉悦的轻颤,“请不要停……”
宁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