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众人乘坐飞舟出发。
魔尊竟也凑了过来,想要蹭飞舟一起去。
晏应寒嫌弃地说:“堂堂魔尊,连个像样的交通工具都没有?竟然还要蹭我们剑宗的飞舟,丢不丢人啊!”
路轻舟也说:“是啊,这飞舟运转起来需要消耗海量的灵石,多一个人便多一份灵石呐!”
“就是,就是!”一听要多花费灵石,众位弟子同仇敌忾道,“魔尊不会落魄成这样了吧?”
朱雀“嘎”了一声,表示愿意给魔尊当一次坐骑,但不免费,因为它现在是啾啾的灵宠了。
面对众人的嘲讽,魔尊倒没有多说什么,他心平气和地下了飞舟,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座奢华的宫殿。
“本座有自己的行宫,有谁要过来一起吗?”魔尊坐在了宫殿里的软榻上,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副闲适的模样。
闻霜睁大眼睛,发出了没见过世面的声音:“这、这宫殿也能飞吗?”
闻绯与众人同行,听到自家弟弟的话,无奈地解释道:“只要有飞行阵法和足够的灵石,任何东西都可以飞上天。霜儿,此前你不是见过灵蝶族的飞行法器吗,那是一片巨大的叶子,都可以飞,宫殿为什么不能?”
“可是形状不一样啊。”闻霜揉了揉毛绒绒的耳朵。
闻绯:“……”好,确定了,他就是个小笨蛋。
宁楸也深以为然……难怪师尊会选中闻霜当徒弟,二人在某些方面很有共同语言呢!
不过,魔尊一个人乘坐那么大那么雍容华贵的行宫,又不像飞舟一样符合空气动力学,虽然能飞,但消耗的灵石肯定是个天文数字吧!
晏应寒闻到行宫里飘出的万年灵酒的香气,眼睛都快直了。但出门在外,他毕竟代表着离霜剑宗的脸面,到底没有拉下脸皮去讨酒喝。
“本座慷慨大方,愿意邀请离霜剑宗和灵狐族的道友,前来本座的行宫一叙。”魔尊斜倚在奢华的软榻上,懒洋洋地说道,“哦,不收灵石,还免费提供美食美酒。”
他这么说,当然是希望宁楸能来,别人都是添头。
宁楸看到自家师尊酒瘾发作的模样,不由暗中叹了口气,扯了扯晏应寒的衣袖,道:“师尊,我们乘坐魔尊的行宫,这一来一回能省下巨额的灵石啊!”
晏应寒一听,顿时觉得这个主意真不错!可是不久前他还嘲讽过魔尊,一时间有些拉不下脸面。
路轻舟掌管着此次外出的灵石,比晏应寒更精打细算,当即也跟着劝道:“师兄,这节省下来的灵石,可都到我们自己的口袋里了啊!”
晏应寒眼睛一亮:“!”
不多时,飞舟上的所有人便都转移到了魔尊的行宫上。
宁楸被安排在一处最好的宫殿,她躺在雕花窗户旁边的贵妃榻上晒太阳,半眯着眼睛,闲适极了。
“这卧榻真软,不错……”宁楸赞道。
这时,似乎有什么东西遮住了她的光线。宁楸睁开眼睛,看到魔尊手里拿着一盘水果,正眼含笑意地看着她。
宁楸一怔,“……这些水果是给我的吗?你的行宫里怎么什么都有?”
“当然。”魔尊红眸微弯,坐在了她的旁边,“这些都是本座特意为你准备的。”
“可我、我现在的身体是傀儡,”宁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好像吃不了……”
听到她说出“傀儡”两个字时,魔尊的手抖了一下,似乎回想起了某个心理阴影,他连忙稳住果盘,放在了一旁的青玉案上,握住了她的手。
宁楸想把手从魔尊的手中抽走,但他的手指修长有力,让她难以挣脱。
她意识到必须说点什么转移话题。
“你为什么要来灵狐族找我?”
魔尊眸色沉沉地注视着她,“本座已经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了?”宁楸好奇地问。
“哪怕你是傀儡,本座也可以接受,因为……”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她的掌背,“本座喜欢的是你独一无二的灵魂。”
这时,躲在外面听墙角的晏应寒实在忍不了了,直接闯进了房间。
“造孽啊,乖徒弟离他远点,我就知道他很变态!!”
宁楸:“啊??”
“你知道吗,他、他连傀儡也……”晏应寒急得跳脚,又不便在宁楸面前把话说得太清楚,“……算了,徒弟你先出去,让为师来和魔尊聊聊。”
宁楸点了点头,乖乖地离开了宫殿。不过,她却没有离开太远,而是来到刚才晏应寒听墙角的地方躲藏了起来。
只听“砰”的一声,似乎是一拳头砸碎桌子的声音。
晏应寒怒气冲冲地说道:“人至少不可以那样啊!怎么能对傀儡做那种事!!”
魔尊一愣:“哈?”
“如果我刚才没有听墙角,只怕要被你得逞了!”晏应寒怒道,“你居然吻傀儡的手,下一步是不是要……做别的了?”
魔尊:“本座并没有要对啾啾做别的事情……之所以说傀儡也可以,只是想让她陪在本座身边,这样便足够了。”
晏应寒满眼不信:“老子信你的鬼话!那天老子都差点看见了,你就是对啾啾的傀儡分/身心怀不轨!”
魔尊:“那天是本座和啾啾的洞房之夜,我并不知道她其实是傀儡,才……”
晏应寒破口大骂:“你不是说傀儡也可以吗?现在怎么又否认了?为什么会有这种变态啊,得不到啾啾,就想占有和她长得一样的傀儡,这不就是找替身吗?我真替我徒弟不值得!不对,老子根本不赞成你们两个在一起,回去再学个几百年的《男德》吧!”
魔尊:“……不,不是,你不明白。”
宁楸在墙角快要笑疯了,看来魔尊被误会的有点大。
她努力憋笑,结果一抬头,看到路师叔、闻霜和月霁这几个墙角组也在憋笑。
宁楸:“???”
他们怎么也在听墙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