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马的眼神冷冽淡漠,显然不把叶臻这匹马界的绝美Oga放在眼里,他那眼神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叶臻看出来了,黑马不太喜欢他,其实也无所谓啊,他活着又不是为了让所有的生物都喜欢他。
做人的时候都做不到被所有人喜欢,更何况现在是一匹马。
一匹血统高贵的汗血宝马能有什么烦心事,主人把他视为珍宝,娇养着,这已经是命运莫大的恩惠了。
所以叶臻无视了黑马的无礼。
照情况看来,也只有他能听得懂黑马的语言,巴蒂尔和瓦勒尔都听不懂,他们还绝口夸赞着黑马。
巴蒂尔一边牵着叶臻的缰绳,一边抚摸黑马的头:“狄龙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身体健壮,也非常有能力,假以时日,一定是个世界冠军的料子。”
瓦勒尔在一边笑道:“我也希望它能跟我一起杀到世界联赛的那天,所以我希望他的伤能尽快好起来。”
巴蒂尔安慰他:“会好起来的。”
瓦勒尔又道:“如果他能拥有一个绝顶的马中Oga,他的伤可能好起来更快。”
巴蒂尔回头看了他一眼,牵着自己珍爱的宝马离去:“那也得看我的兰斯喜不喜欢了。”
叶臻从他们的谈话中,始终没搞明白这个Oga是什么意思,他以为自己是匹母马,但后来他小解的时候,发现并不是。
他是公的,他有道具。
他的马棚里有专门负责打扫的男保洁,薪资出地极高,而且豪华马棚里,还有专门的小便池以及大便池。
不知道之前的自己是否受过训练,但马棚的这种构造让叶臻舒坦了。
至少他可以不用和自己的排泄物一起生活。
他朝着小便池小解的时候,就在思考一个问题,他一匹公马,为什么要给他准备那么多的名马?
还是名马其实都是母马?为了让他在其中选一个喜欢的?或者全部纳入后宫?
想到这里,他身子一抖。
不可能,按照巴蒂尔对他的珍爱程度,绝不会让他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而且他明明闻到那些气息都是公马的气息。
这让叶臻很疑惑,但这些疑惑很快就在安逸奢侈和主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变得无足轻重。
他吃的是最上等的饲料和青草,口感极佳,即使第一次当马,叶臻还是感受到了来自主人的珍爱和重视。
然而主人的珍爱和重视不仅仅只表现在对他生活的无微不至上,还表现在对他以后的配偶谨慎抉择上。
他给自己的宝马兰斯花高价买了十五匹名马alpha,各个都是马中的“兰博基尼”,最次的也是血统不同的英国马。
这些马在外形上也是相当帅气的,虽然如此,但还是没有一匹马比兰斯更娇贵稀有。
兰斯那一身浅金色的毛发,都漂亮地让人赞不绝口,再在太阳底下一出汗,浅金中透着粉,那模样简直比这世上任何的精灵都漂亮。
别说马了,人看到都忍不住心神荡漾。
就像网友说的:“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一匹马美到,兰斯简直满足了我对马中贵族的所有幻想。最要命的是,它是个马中Oga啊,人类的Oga都娇地不像样,兰斯得娇成什么样啊。”
还有网友说:“看到兰斯之后,我想忽略我是个人类的本质了,我可以,真的。”
更有变态大胆发言:“我无比懊恼自己不是一匹马,如果有可能,我想以人类的身份当他的alpha。”
兰斯这匹宝马在社交平台拥有快千万的粉丝,他是巴蒂尔引以为傲的资本。
从兰斯两岁的时候,巴蒂尔为它开通了社交账号,名称为“Oga兰斯”,以记录它的日常为主,兰斯以高颜值圈粉无数。
就这名字不知道吸引了多少alpha前来,结果发现“兰斯”是一匹马,更变态的是,这些alpha以“兰斯”老公自居。
随着它的长大,感情问题也成了网友们担心的话题,巴蒂尔其实都知道。
兰斯即将步入成年,它今年四岁半了,马儿一般都是4~5岁成年,平均寿命在40年左右。
也有能活60年以上的,但是极少。
巴蒂尔也是十分双标,给他的兰斯配对的马匹,必须是刚成年的马中alpha,一般超过7岁,他就不要,那样已经配不上他的兰斯了。
而且还都得是“处男”马。
巴蒂尔是个非常直男癌的主人。
所以这一马棚的名马里,最小的马匹和兰斯同龄,四岁半,最大的也就6岁整,都是刚步入成年的靓仔马。
他会让兰斯和这群马一起相处,直到找到自己最中意的那个为止。
他对马的血统没有要求,他只要求兰斯最喜欢的就行。
当然了,那些名马的颜色都是浅色,这也是为了保证兰斯生下幼崽后,毛发发生改变的几率小一点。
他在给兰斯选对象的时候,就把黑色的马匹排除在外了。
黑马基因太强大,兰斯那么漂亮的毛发肯定不会很好地遗传下来。
整个庄园内的牧场里,不是白色马匹就是比兰斯颜色深一些的棕色马匹,这些马匹中,不合时宜地,混入了一匹纯黑的马匹。
趁着兰斯还没结合热期,也还没有发情的迹象,巴蒂尔把它送入了这片alpha齐聚的牧场,让它适应一下环境,然后寻找自己喜欢的马匹。
叶臻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只是以为巴蒂尔把他和那些名马放在一起只是为了让他散心。
毕竟他是公的,一眼望去,好像其他的名马也是公的,所以他放心了。
巴蒂尔并不是在给他找配偶,他大方凛然地走进了牧场。
他走进牧场,四条长腿迈着轻快的步子,一身金灿灿的毛发,在太阳底下散发着金光。
他像个骄傲的“公主”朝着那些马儿走去,但一时间,所有的马匹都停下了吃草的动作,朝着他看过来。
叶臻有一瞬间的怔愣,但没在意。
单纯的孩子,死都想不到,这一牧场的公马,都是他的备用后宫。
他还亲昵地跟各位打招呼。
一匹白马,使劲地抬头蹭他的脖颈,极力地讨好着叶臻,叶臻不太适应他的热情便下意识躲开了。
见他躲开了,巴蒂尔在牧场外朝着白马喊道:“嗨伙计,兰斯不喜欢,你就不要缠着他,不要欺负他。”
白马见状,只得继续低头吃草。
其他的名马也都是如此,表现地太热情会遭到兰斯的排斥,所以他们的目光在兰斯身上,但都不敢有太亲昵的举动。
叶臻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发现他们的脾气十分温顺和谐,这让他舒了口气,看来大家并不讨厌他。
最后只剩下黑马,那只后腿受伤,一条后腿提起来不敢落地的黑马,他不喜欢自己。
叶臻停下了走向他的脚步,思忖半天,还是朝着他走过去了。
都打过招呼了,不招呼一下黑马,显得他有意孤立黑马一样。
他才不是那样的马,一视同仁。
随着他在太阳下走了一圈,热意不断地从全身的毛发蒸腾,他又有出汗的症状,这显得他身上的血管格外地明显。
随着细腻的金色毛发起了薄薄的一层汗,他全身金中带粉,格外漂亮。
所有名马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他们都看着那娇俏的身影优雅地朝着黑马走了过去。
兰斯朝着黑马走过去,跟他打招呼。
果不其然,他又听懂了黑马的语言。
“娇气。”
他又是这句,叶臻微微怔了怔,跟他交流。
“怎么总是这句?”
黑马抬眼看了他一眼,见他全身都在阳光下闪着金中带粉的光泽,那淡金色的顺滑鬃毛尤其刺眼。
他承认,兰斯很漂亮。
但他不喜欢这样娇气的马。
“你离我远点,小心玷污了你的血统。”
“……”
狄龙也知道兰斯的血统很纯,人类都很喜欢他,这个牧场里所有的名马加起来估计都没有他的身价高。
包括他这个刚拿到全国联赛春季冠军的马术冠军。
就因为血统纯,又长得极其漂亮,成了富豪的宠儿,什么都不用干,每天除了吃吃了睡,就没一点意义了,吹个风都能高烧三天。
这是他见过最娇气的马了。
狄龙一点都不喜欢这样娇气的马,他喜欢和他一样驰骋赛场的马。
当然了,他的性取向也很正常,他以后的另一半也该是马中Oga,不管公母。
兰斯是Oga,但不是狄龙想要的那种。
然而他俩的互动看在巴蒂尔眼里,就是眉来眼去。
瓦勒尔来跟巴蒂尔道别,要去参加集训,准备夏季和秋季联赛了。
希望巴蒂尔能帮他照顾狄龙。
来的时候,见巴蒂尔正忧心忡忡地看着牧场里的一群马,他的目光锁在了和黑马面对面的兰斯身上。
瓦勒尔开心道:“巴蒂尔,你快看,兰斯是不是喜欢狄龙?”
巴蒂尔的脸色十分难看:“狄龙只会污了我兰斯高贵的血统,他太黑了,他的毛色太重。”
瓦勒尔拍他的肩膀:“狄龙今年八岁,七岁跟着我上了赛场,他就一骑绝尘成了比我还红的运动员,他十分健康,而且健壮,绝对配得上兰斯,你就不要在意他的毛发。”
他又看向兰斯和狄龙:“而且你看,他俩似乎互相有好感,你就让狄龙试试怎么了?如果被兰斯拒绝了,那就算我的狄龙没福气。”
巴蒂尔说:“狄龙不管是色泽还是年龄,都十分不配我的兰斯。”
瓦勒尔说:“但狄龙长得帅啊,他虽然是黑马,但毛色十分光泽,也不邋遢,十分爱干净,和兰斯绝配。”
巴蒂尔哼了一声:“我的兰斯不会喜欢它的。”
瓦勒尔十分自信:“会的,狄龙是很有魅力的一匹马。”
叶臻只是想知道黑马为什么总是那样对他嗤之以鼻,就让巴蒂尔以为他对黑马有意思。
于是在他感冒刚好的第二天夜里,巴蒂尔把黑马从普通马棚里转移到了豪华马棚,和他关在一起了。
叶臻:“……”
巴蒂尔一边抚摸他的头,一边叹息:“虽然我很不喜欢狄龙,但我尊重你的选择,宝贝。”
叶臻:“???”
巴蒂尔亲了亲叶臻的额头:“祝你们恩恩爱爱,长长久久,早生贵子。”
叶臻:“???”
巴蒂尔说完,十分不舍地出了马棚。
吩咐男保洁:“阿威,记得及时清扫马棚,不要让环境打扰他们联络感情。”
男保洁应着:“好的,巴蒂尔,但值得一提,兰斯太爱干净了,它很会用马桶和小便池。”
巴蒂尔点头:“那就好,你晚上多注意一点,兰斯最近可能会结合热期,让狄龙不要对他造成伤害的情况下,跟他好好地相处。”
阿威应着:“好的,我亲爱的巴蒂尔。”
一脸懵逼的叶臻看着两眼懵逼的狄龙。
叶臻:“巴蒂尔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狄龙:“难道不是因为你对我表现出了好感么?”
叶臻:“瞎说,我什么时候对你表现出好感?”
狄龙观望着豪华的马棚,回答地漫不经心:“在那些名马里,只有我没有被你排斥,所以你的主人认为,你喜欢我。”
叶臻:“……我是公的。”
黑马低头,朝着他腹看了一眼。
“是公的Oga。”
“Oga是什么意思?”
“就是要生崽子的意思。”
“……”
黑马宽慰他道:“放心吧,我不会和你生的。”
叶臻:“……”
不是狄龙跟他生不生的问题,是他一个公的,拿什么生?
黑马在豪华的马棚里四处走动。
“要想解除你主人对我们的误会,你得在那些名马里给你选出一个alpha,不然从现在开始,你都要和我关在一起。”
叶臻已经开始怀疑马生了:“不管选谁,我都要生崽子?”
黑马回答的肯定:“嗯。”
叶臻四条大长腿一软,吧嗒一下,就趴卧在了马棚里。
“我选择原地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