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她现在一定要防范于未然,将一切即将对她有危险的东西,都给排除掉,要不然等事情真的发生了,那就后悔莫及了。
虽然知道季安宁有事没说,但是,向春燕的爸爸也没有继续问。
不过呢,
他深知媳妇儿是能少一事绝对不会多一事的人,正如她自己所说,人生苦短,何必被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给缠住。
只是,他的腿如今这样,怎么才能帮到她的忙呢?
王大伟想了想,然后拿起笔给自己的老友写了一封信。
“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今天厂里太忙了,刘艳可是忙得脚都不沾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前胸贴后背。看着狭小又压抑的房子,心里总觉得很不是个滋味。
虽然她知道,跟着李海涛不会吃香的喝辣的,但是,他可是城里人,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哪里知道,他们一家人住的房子可是不到四十平方。不仅住了他们一家三口,还有一个死了丈夫带着一双儿女回家妹妹。然后她来了以后,一家人也挤在了这个房子里面。
这个不到四十平方的房子,分成了三个小房间,那墙就那么薄薄的一片,做起事来,还不如她们在山上来得自在。
原本以为自己的委曲求全会换来全家人的体谅,却不知道,因为孩子突然没了,婆婆就立马换了个嘴脸。在小产第二天就让背着一家人的衣服去河边洗,那可是大冬天呀,冷得她直哆嗦。小月也是月,从那以后浑身上下都觉得难受,不是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不舒服。再加上,小产不到一个星期,喝醉酒回来的李海涛又要跟她同房,她不答应就揍她,男女体力悬殊,终究是抵不过他,结果就是她的妇科病越发严重。
她也明白他们一家人都是靠不住的,经过软磨硬泡后,公公托人在钢厂里找了份工作,累是累了点,好歹一个月有个三十来块钱。只可惜,虽然有了工资,但是,婆婆让她们两个要交房租要交水电,一个人十五块,两个人就是三十块,要不然就出去住。无奈之下,她也只好同意了,有她们在,男人总会收敛点。自己平时也没在家吃,反正是吃厂里的,她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以后总归还不是她的。
可是,如今看着这冷锅冷灶,还有这被锁上的柜门,她心里的委屈就像是火上爆发一样,喷涌而出。
“你管我去哪了,手里还有钱没有?”李海涛理都不理,径直就走进屋,然后从老爸的酒柜里,拿出一瓶酒。
“喝喝喝,喝死了你算了。”刘艳用力地将桌子一掀,愤怒地说道:“我在外面工作了一天,回家一口热饭都没有,你倒好,一个大男人整体在外面游手好闲,不赚钱不说,还伸手找我要钱,你知不知道,我那点钱全都给了你妈,我自己一年到头一件衣服都舍不得买,这大热天的,一根冰棍都舍不得吃,你倒好,整天拿钱出去赌,我看呀,你总有一天要死在那牌桌子上。”
李海涛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伸出手就将刘艳的脖子给掐住:“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刘艳的脾气也上来了:“说就说,你个窝囊废,只知道窝里横,在外面就焉了吧唧的,我当年就怎么看上了你这样的人,难怪别人季安宁死活都不嫁,就你这样的活该单身。”
“让你胡说八道,老子打死你。”
一个个拳头朝着刘艳的身上打去,却并没有让她服输:“打呀,你打呀,打死我算了,反正就你这也的窝囊废,我也不想跟你过了。”
“啥,不想过了,你个贱蹄子,肯定是找好了下家,你以为就你这样的,谁还会要呀,站着茅坑不拉屎,怀个娃娃又掉,就你这样的,我当初瞎了眼才同意你嫁进门。”
本以为看到婆婆进来会拉开她儿子,却不想还帮着数落。
刘艳将自己的眼泪给憋了回去,一副生无可奈地任由李海涛打自己。
还是周围的邻居看不下去了,赶紧上前劝道,这才阻止了这场闹剧。
在儿子打媳妇儿的空档,作为李婆婆早就跑进儿媳妇儿的房间,将她的衣服给抱了出来。
“走走走,就你这样的,我们李家还不稀罕要,要滚就赶紧滚。就你这样的货色,我看哪家人敢要,还没结婚就爬上男人的床,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好的,实际上是个破烂货,也就是我家涛涛心好,要不然怎么会同意你进门。”
那刺耳的话语,让刘艳心如死灰,颤颤巍巍站起身,直接从自己的衣服上面踩过去。
漫无目的的她,才刚走出胡同口,就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就在一个宽敞明亮的房子里面。
“你醒了,这朱医生还真的是厉害,说你两个小时就会醒过来,还真的醒了。”
听到声音,刘艳扭过头一看,直接被吓了一跳:“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那个,你别怕哈,我就是见你晕倒把你带回家的,还有这药得趁热喝,我就放这里,你自己过来拿。”
知道自己长得吓人,李刚没有再次上前,而是停下了脚步。
眼看刘艳没有过来的意思,李刚再次开口:“医生说你的伤虽然没有危机生命,但也不能忽视,趁热把药先喝了。”
说完这话,李刚就迈步出去,还将门给贴心地关上。
随后,走到了自己的卧室,从柜子里掏出一章黑白的照片。
“燕子,是不是你回来了,你是不是已经原谅了我?”
照片上是男人已经过世的妻子,只是,她的死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男人的仇家。
当年他一个人掀了一个堂口,可是,他也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妻子和她腹中的孩子,因为他们不服,趁着他外出的时候,跑进他的家里,将他的妻子给杀害。
想到过去的点点滴滴,男人流下了伤心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