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鱼伸进去的脚退回来,扭头问温逐风:“我饿了,能让他们送吃的来吗?”
温逐风指着房间里面:“可以,房间有摇铃,你摇铛就好,晚上千万别出去!”
居然不当奶娘,还真是稀奇,白流鱼挥挥手:“好,你也注意安全!”
进入房间,里面空间十分宽敞,茶具纱窗,一一俱全,都是清一色的红木,屋里还有熏香,清淡的花香,高雅别致。隐约中,花香似曾相识。
把袖口的胭脂掏出来,放在桌上对比,香味相近,也是黑色曼陀罗的香味,对方布局,还真是费尽心思,简直无孔不入。
与金兽八脚香炉相对的地方,摆放着小巧的笔架,上面挂了个红色的铃铛,小巧精致。
白流鱼从空间拿了一截筷子戳了戳铃铛,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慢慢扩散,传到很远很远,久久不停息。
果然没多久,就有小二送来了三菜一汤,看来这个两荤一素,是标配。
白流鱼望了眼菜色问小二:“如果我要点菜怎么办?”
小二一愣,倒是没有拒绝:“您点,我稍后给您送!”
服务无可挑剔,白流鱼挥挥手,让小二把菜放在桌上,三菜一汤在桌上冒着热气,时不时有灵气冒出,都是外界难得寻到的好菜。
是高级种植师培育,虽然比夜顾问的菜差点,但温逐风说这里菜不光口感极好,还有助于修炼,难怪这里的消费都死贵。
白流鱼坐在桌边,左手摊开,小火鸟跃然掌上,和夜修澜肩上的那一只,一模一样。
明明灵力已经解封,白流鱼还是觉得周围十分奇怪,望了小火鸟半晌,终究没有第一时间联系夜修澜。
桌上的菜,从热气腾腾到冰冷,白流鱼始终没有动一口,而是拿了夜修澜准备的干粮,用火热热,美味可口。
既然怪物在晚上出现,白流鱼就坐在窗边,等着看是何方神圣。
巧的是,这一晚,风平浪静,什么怪物没有出现,住在旁边的温逐风,君子风十足,都没过来聊过天。
“早啊!”温逐风出房门,伸了个懒腰,跟白流鱼打招呼。
明明一模一样啊,可感觉千差万别,白流鱼脸上的表情被面具挡的结结实实,倒是不用担心露馅:“早,你昨晚睡得不错?”
温逐风点点头,心大说道:“这里床不错,你睡得怎样?”
“很好!”白流鱼戴着面具,温逐风也看不出她说的是真好还是假好,只当是真话。
白流鱼嫌弃摇铃铛的套餐,两人前往大厅吃早餐,温逐风提议道:“天烟镇每天都会有些小拍卖会,你要不要去看看,那里人多,说不定能打听到什么消息!”
“打听?”白流鱼莫名其妙,要是脱要打听?”
一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句话,将温逐风彻底打蒙,完全摸不清白流鱼意图,这人莫真不是来玩:“我们不是来找蛇心的吗?”
白流鱼一派轻松,还有时间欣赏路边的花花草草:“为什么是我找它,不是它找我?”
“要活命的是它,不是我!”
除了生死,在白流鱼眼中,只有饿肚子是大事,既然现在肚子也有保障,不用那么着急。
温逐风完全跟不上思路,似乎不太明白,一夜之间白流鱼为何变化如此之大:“啊?不是说幽冥蛇出事,我也会死吗?”
现在知道怕,早干什么去了?
白流鱼背着手,老大爷一般不紧不慢往前:“你不是不怕死吗?”
死都不怕,有什么好着急的!
不得不说一红楼格局不错,不同角度看,别有洞天,有几分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味道,可惜夜顾问不在,他一向对园林感兴趣,要不然可以好好琢磨一番。
尤其是中间的水幕设计,水从竹管喷出,散布在空中的水幕,折射出七色彩虹,意境十足。
设计者,一定是个细节狂。
温逐风跟在东瞧瞧西看看的白流鱼后面,眼中暗芒一闪而过,在白流鱼回头的瞬间,拿起扇子,摇啊摇,恢复了以往的的潇洒公子哥做派。
距离并不太远,白流鱼走的再慢,也有走完的时候,一红楼人满为患,一楼二楼全满,三楼还有些空位,白流鱼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温逐风坐在了对面,恢复了以往的热情:“这里招牌菜都不错,要不要来点?”
见识过昨晚的饭菜后,白流鱼对于今天的饭菜,并不抱希望,可没表现出来:“可以,来一壶好茶!”
还有时间喝茶?白流鱼这一顿操作,温逐风实在是难以理解:“你一点都不急啊!”
急!怎么不急?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越急破绽越多,怎么可以让对方抓到把柄。
她不急,对方就要急,比耐心,白流鱼一向不怕,脸上一派风轻云淡:“皇帝不急太监急!”
温逐风抿唇,脸上愠色一闪而过,快的让人看不清,随即恢复自然,憋了半天吐出一句:“小爷不是太监!”
白流鱼啧啧两声,这演技未免太差,才说了一句比喻就差点露馅,看来对方对自己的幻术和迷药,自信自足,笃定她看不穿:“不是太监你怎么一直不成亲,我很好奇,你是不是喜欢云安若,所以才一直不成亲!”
白流鱼声音充满八卦味道,温逐风的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胸口起伏不定,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温逐风给自己缓气缓了老半天,才没有破口大骂:“你别胡说八道!”
这就胡说八道?白流鱼表示对方一定没有接受足够的社会毒打,自顾自说道:“不过就算你们成亲,我们也只会随一份礼,别想赚双倍!”
“云安若脾气那么差,你看上他什么了?”
温逐风猛站起来,指着白流鱼大声喊道:“我说了我没有,我不喜欢男人!”
周围人听到动静,纷纷扭头过看向这边,白流鱼脸皮厚,自然坑的住,温逐风脸从猪肝色变为青白,愤愤不甘的坐下,恶狠狠瞪了白流鱼一眼:“都怪你!”
东榆思想,从某方面说,有些保守,断袖有过,可从来没有放在明面,白流鱼这么大大咧咧说出来,果然周围看温逐风的眼神都带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