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一次交锋

两人打闹间,一只白色的长尾鸟落到桃树上,对着小黑叽叽喳喳一阵。

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两人好奇抬头,平时小黑臭屁的很,根本没有鸟理会它,终于来了一只傻鸟?

“嘎嘎”头顶的小黑叫唤两声,你们眼神不好吗?

这是信鸽!

两人这才注意到鸟脚上的小竹管,是来送信的!这种类别的信鸽第一次见,后面拖着三根长长的尾羽,速度一般吧!

有小黑这个前例,再奇怪的鸟他们都能淡定接受,不过这信鸽是有多迷恋小黑,本职工作都能忘。

“让它下来”白流鱼招手,不下来,就是玩忽职守,小心扣你工资。

信鸽念念不舍的望着小黑,见小黑闭目养神,这才委屈的扇动翅膀,落到两人面前。

夜修澜取下竹管,打开字条,上面的字,铿锵有力:“陶管传信,说独眼预备带人沿途埋伏在梧桐村周围,目标可能不止这两个小鬼!”

梧桐村靠山而居,前面被梧桐溪包裹着,要是水系在梧桐溪边上排一排,守株待兔的话,还真是有可能抢走不少孩子,毕竟有不少媳妇儿会带着孩子在溪边洗衣服,洗菜!

太阳还挂在天上,离子时差的远,独眼这群人,现在就开始行动,未免太急性。

白流鱼摸着下巴,打量蜿蜒出去的梧桐溪:“倒是挺谨慎!”

梧桐县邻水而建,许多村落都有溪流经过,单纯水系星师在东榆地位一般,想要拉拢,并不用花费太多。

幕后人招募水系,利用水这种天然屏障掳走孩子,神不知鬼不觉,不可为不聪明,只是没用在正途上。

夜修澜颇为同意白流鱼说法:“能隐匿这么多年不被抓,自然有几分本事!”

不过树大分叉,一个两个人好控制,一旦规模扩大,没有强有力的规章制度,加上新招的人良莠不齐,就会出现破绽,如今是个机会。

余晖消散,黑暗笼罩整个梧桐村,一轮新月缓缓升起,宛如黑暗中的一盏孤灯。

乳白色的月光,穿越田野,树丛,在弯弯曲曲的小路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虚虚暗暗,明明灭灭。

一盏茶前到达梧桐村石拱桥旁边树林的独眼,安排好大家后,背靠着大树,开始磕着瓜子,让大家注意接应夜修澜。

独眼旁边的憨憨的小弟狗子,搓着胳膊取暖,四处张望后,问独眼:“老……老大,夜修澜那,那小子真的会来?”

夜修澜来不来,独眼没太大把握,毕竟陶管出现在这里过,夜修澜要是打退堂鼓,也是有这种可能。

可夜修澜那两个孩子,长的像是画里面的仙童不说,还十分灵气,而且一个还有可能成为种植师,是他们最近见到最好的货色,估计能抵上一船普通孩子。

要是能成功,他们一定能拔得头筹,得到舵主大人青睐。

所以这次行动,独眼几乎将所有人都带了出来,无论如何都要成功,干完这一票大的,他升官进爵,好过年。

独眼吐出瓜子皮,夜修澜家位置已经打听出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来……不来,关系都,都不不大!”

狗子见独眼学他结巴,知道独眼心情好,狗腿的给独眼递酒。

“老……老大,暖暖一下身子!”

独眼喝了一口,望着两里外的梧桐村。

大半夜,漆黑一片,已经没了灯火,想来都睡了。

到时候他们趁着人没醒,抢孩子也没关系,反正以前不是没干过,那两个孩子,值得冒险。

要是夜修澜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到抢那一步,独眼可不会只抢一家,根据他的线报,梧桐村可有好些不错的孩子,一起抢走,可是一笔大买卖。

至于县令,都是废物,独眼从来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过!

舵主常说的小心驶得万年船,独眼早就忘诸脑后,毕竟这么多年都没出事,是舵主小心过头。

等这一单办完,他就弄出大牢里面关的蠢货,到时候谁敢说他不是!

狗子亮出一口黄牙,挤眉弄眼拍马屁:“不愧是老大,厉害!”

独眼得意洋洋,他不厉害,能做到现在位置?

时间慢慢流逝,在子时过去一半的时候,独眼在树下已经吐了一堆的瓜子皮,活动一下蹲麻的脚,踢了旁边打瞌睡的狗子:“去看看!”

难道夜修澜那小子真的不识抬举,想要临阵脱逃?

狗子被踢得一趔趄,吸溜着口水正要出去,林中响起猫叫,是独眼之前给的暗号,表示人来了!

没多久,清冷的紫衣华服男子,踏着月光而来,立在斑驳的石桥上,似乎随时都会羽化登仙,超脱世俗。

不是夜修澜是谁!

独眼挥手,让大家隐藏起来,等他号令。自己从树后走出来,见夜修澜只身一人,后面空空如也,一个孩子都没有,语气顿时变得危险:“孩子呢?”

酒味是独眼身上传来的,夜修澜鼻子动了动,中间还夹杂着一丝暗香。

难怪独眼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这么多孩子,除了有水系星师当帮凶,原来还有离魂香相助。

离魂香是一种十分特殊的迷香,不会让人昏迷,确会让人在短时间内失去意识,按照别人的指令,乖乖行事,事后全然不记得。

离魂香比之前糖果上面的迷药珍贵百倍,价格也高的离谱,是其中有一味主要药材离魂草,十分稀有。

除了野生的,要五星种植师才能培育出来,所以市场上的离魂香十分昂贵。

独眼背后的人,非富即贵。

怪不得陶管说,孩子的父母有时候都觉得自己的孩子丢的莫名其妙,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

明明就在眼前,结果转个身,孩子便不知所踪。

父母提供不了关键信息,所以查找起来,十分困难。

想到这些,夜修澜背着手,目光冷冽,眼里没有一丝笑意,声音在夜风中,听着有些瘆人,凉丝丝的问:“怪我?”

独眼还没开口,狗子就急哄哄喊道:“你……你,什么意思,怎……怎么跟,跟我们老大说话的!”

夜修澜抬起自己修长手,指尖不停跳动,还纨绔一般的吹了吹指甲,似乎对自己刚修剪的指甲十分满意:“我好不容易让他们两兄弟放下戒心,同我接触,只欠东风!”

“结果你们做了什么,为何这个时候,县令怎么会盯上我?”

陶管在查他们,独眼眼并非不知道,不想承认罢了,如今直接甩锅,眯了眯剩下的一只眼睛:“是你自己不小心!”

“少废话,快点交孩子!”

狗子一旁给自己老大助威,指着夜修澜大喊:“对,交……交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