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屿会穿校服这一幕,不止让徐青桃感到意外,也让来参加所有婚宴的嘉宾感到意外。
直到有心的朋友解释,众人才慢慢明白,原来陈总跟太太两人竟然是高中同学。
这从校服到婚纱的爱情,羡煞了不少人。
特别是在爱情显得尤为廉价的豪门中,虽然众人不怎么看重,但也无可避免的被现场这份真挚热烈的气氛感动。
徐青桃也才回过神,按道理来说这一幕应该是谢笙挽着她的手慢慢走到陈时屿身边的,结果变成自己跑了过去,这迫不及待的模样,显得她好像非常着急想嫁给他。
好吧,那确实也是!!
徐青桃从他怀里抬头的时候,眼眶还很红。
为了保证自己美美出镜,已经很用力的再忍住没哭。
证婚人也才反应过来,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您和太太真的很恩爱。”
这一个小插曲也不妨碍婚礼继续进行。
平海的夜晚海面平静,波光粼粼,夜幕笼罩下,徐青桃的婚纱也星星点点,像是夜空的群星落在她身上一般。
宣读誓词的时候,徐青桃还忍不住悄悄打量了一下陈时屿。
他依然没有还掉那身附中的校服,就好像这些年,他们的时光又被完整的填补回来一般。
“徐青桃女士,无论贫穷和富裕,健康或疾病,你都愿意嫁给你的丈夫,不离不弃,始终如一?”
徐青桃顿了下,点点头:“愿意的。”
“陈时屿先生,无论贫穷和富裕,健康或疾病,你都愿意娶你的妻子,不离不弃,始终如一?”
陈时屿看了她一眼,声音依然低沉悦耳:“很多年前,就很愿意了。”
证婚人合上圣经,祝福他们:“现在你们可以交换婚戒了。”
被他握着戴上婚戒的那一刻,徐青桃忽然开口补充。
微微仰头望进他的视线,声音还有点哽咽,仿佛要确认什么一般,很认真的开口:“陈时屿,我也是一样的。”
她抿着唇,下一秒被他抱住。
在众人的见证下交换了一个轻描淡写的吻,听到徐青桃小声道:“很多年前,我就很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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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流程足足走了半小时。
徐青桃跟陈时屿去了休息室换衣服,婚礼到现在可没结束,接下来还有晚宴。
宾客也从平湖嘉庭的天井转移到了酒店内上千平方的宴客厅中。
装饰奢靡程度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便是在上流圈子呆惯了的有钱人也不得不感慨一句恒嘉的有钱。
秦风作为陈时屿的兄弟,自然是跟余洲他们坐在亲朋好友那一桌。
余洲落座之后,见到秦风身边的女伴,微微愣了一下。
稀奇啊。
秦风这狗东西哪次不是女人如衣服一个月一换的,怎么这回带着这小女朋友都谈这么久了?
眼神示意了一下秦风:怎么还没腻?
秦风懒得理他,腻什么啊,暂时没腻呢,当花瓶带身边也赏心悦目,而且他今天心情不错,还给余洲介绍了一下:“老余,这你弟妹。”
转头对明枝:“余洲,你跟我喊他老余或者洲哥都行。”
明枝心想哪儿敢啊。
她还不至于笨到人金主爸爸给她个客套话她还真顺杆子上了,真把人集团董事长当自己哥,乖乖放下水杯,小声开口:“余总,您好。”
聊起这场婚礼,秦风不由感慨。
他这哥们儿还真是个大情种,能守着高中的白月光守这么多年,作为一个奉行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享乐主义者都有点儿被感动道,看了眼乖巧喝水的明枝,忍不住逗她:“你觉得今天的婚礼怎么样?”
明枝老实回答:“很好的。”
秦风乐道:“那你以后结婚想不想跟你嫂子一样?”
明枝反应半天才反应过来嫂子指的是徐青桃,犹豫了一下:“算了吧,有点太贵了。”
秦风正想这小妞还知道给自己省钱了。
就听见她下一秒真诚地拍马屁:“但是您以后结婚肯定可以和今天一样的,您太太一定也会很幸福。”
哎,但愿这天晚点来。
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在情人的岗位上苟的再久一点。
马屁拍到马腿上,秦风不知道怎么冷了脸色,兴致缺缺的结束了话题。
被冷落了足足十分钟,明枝才后知后觉感到金主爸爸有点不爽。
察言观色了一会儿,确信自己是真的惹到他了。
秦风跟余洲聊一个项目聊得正火热,忽然感觉自己袖子被扯了一下。
转头听到明枝很小的一声,几乎贴着他开口,软绵绵地:“我有点儿想吃虾,但是夹不到。”
眼巴巴看着他。
三秒之后,秦风笑了。
不仅给她夹了虾,还心情不错的给她剥开,投喂一只奶猫似的喂到她嘴里,还很不客气的掐了一把她的脸:“小嗲精,还挺会撒娇。”
她皮肤细腻又白,一掐脸上就是一个红印。
明枝小口吃虾,腮帮子鼓着一块,默默地想,这应该算工伤吧。
晚上要多问金主爸爸拿一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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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间内,徐青桃是没想到,有生之年换一件衣服都要好几个人一起协助了。
不得不说,设计师给她设计的这套婚纱实在是太太太太太复杂了!
几个设计师围着她转,花了十分钟才彻底脱下这套复杂的婚纱。
要不是现在房间还有人,徐青桃早就累的直接倒在陈时屿怀里撒娇了!
天,这婚纱绝对有十公斤的重量吧!!
换下婚礼正式的婚纱。
晚宴的时候,徐青桃的礼服是一套后背镂空的长裙,裙摆设计也有一点点的小夸张,是层层叠叠似羽毛一般铺开的浅粉色雪纺,其实跟她那套正装的婚纱有点儿类似,这条晚宴高定像是一个简化版的婚纱。
造型也简单的换成了简单利落又干净的盘发,价值上千万的钻石发夹藏在乌黑浓密的头发中,偶尔露出一丝细碎的闪光。
低调又淑女。
陈时屿换衣服比她快多了,反正校服一脱直接套上西装就可以。
十分钟之内就搞定的事情,剩下的时间就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太太左折腾一会儿,右折腾一会儿,作为云京爱美大赛冠军,已经对着她的发卡折腾了五分钟了,还不满意它在发间的位置。
嘟着嘴嘀嘀咕咕碎碎念。
徐青桃发现自己实在折腾不好之后,彻底摆烂放弃!
这时候,才通过镜子看到坐在沙发里等她的陈时屿。
仿佛是盯着她看了很久也不觉得无聊,徐青桃的视线透过镜中和他就这么撞在了一起,房间内安静了几秒。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剩下他们两人了。
镜子里,陈时屿脱下了校服,换上了白色的西装。
他平时也穿西装,但是从来没有穿过这么正式的白色。
徐青桃之前就幻想过,可真的看到的时候。
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控制不住的想花痴。
但小桃老师就这么被发现花痴老公,小桃老师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而且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陈时屿这个毒舌大帅比的嘴里蹦不出什么好话来。
于是借着自己折腾发卡的时候,偷偷地瞄了好几眼。
直到陈时屿终于忍无可忍地笑了声:“徐青桃?”
再一次偷瞄被直接抓包的小桃老师:……
陈时屿散漫地坐在沙发上,暗示她:“有时候人可以大胆一些。”
徐青桃:“。”
“比如说你老公本人就活生生的坐在沙发上。”陈时屿弯唇:“你可以坐在老公腿上,好好欣赏。”
“好好欣赏”四个字还加重了语气。
说得徐青桃:“……”
呵呵,时小屿,你挑衅的语气已经浮于表面,来这套是吧。
徐青桃也来劲儿了,故意在房间里看了一圈,开口:“我老公?我老公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他活生生坐在沙发上?”
陈时屿眸色一沉。
没等徐青桃主动坐在他腿上,他就站起来走到镜子前搂住她的腰。
不是没照顾镜子,可看到镜子里两人无名指交相辉映的婚戒时,那结婚的感觉才彻彻底底的落到实处。
陈时屿无声的笑:“真没看到啊?”
徐青桃点点头,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陈时屿这会儿说话的语气怪怪的。
陈时屿无辜:“那我还挺伤心的呢。”
慢吞吞继续:“毕竟打扮了挺久的。”
徐青桃:“。”
正想说你少在这儿茶里茶气的装嗲,忽然感觉腰上传来一股大力,猝不及防就被他掐着腰提起,坐在了巨大的化妆桌上,这熟悉的姿势,让徐青桃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看见陈时屿抬眼,不怀好意道:“那太太觉得,是我好看,还是今天的新郎好看?”
徐青桃:?
陈时屿,你又来了是吧?!
偏偏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很蛊人。
不等徐青桃回答就不由分说的吻她,刚涂好的唇彩被吃了大半,房间里想起轻微的喘息声。
比起在婚礼上交换的那个浅尝即止的吻。
显然二人世界的酒店房间内,这个吻愈发深入,让徐青桃有些喘不过气来。
分开时,陈时屿轻轻咬了一口她的嘴唇。
徐青桃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变化,结婚这么久,要是连他的这种暗示都察觉不到那陈太太就白当了!!
只是,看了眼时间。
徐青桃慌慌张张握住他的手:“晚上还有晚宴呢。”
作为新人,怎么可能缺席。
陈时屿吻着她露在外面的肩颈,这次还算有良心的没有留下痕迹。
但这么细细地啄吻,也让她身体微微轻颤。
陈时屿笑了声:“怕什么。你不去也没关系。”
他暧昧道:“不是还有新郎在外面吗?”
徐青桃:“。”
时小屿,你不要又给我搞这个出轨的py,你真的是玩不腻的吗!!
铂金婚戒触碰到她的皮肤时,让她感到了一阵凉意,陈时屿吻她:“我们快一点,半个小时,不会被人发现的。”
话贴在她耳根说的,烫的她颤了一下。
心里确实吐槽:你少来,你摸着良心你扪心自问你哪次是半个小时就能搞完的?!
“而且没试过婚纱呢。”陈时屿语气中有点遗憾,然后哄着她:“刚才看到你穿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
后面的事情自然就发生了。
徐青桃这回谁也不怪,怪就怪自己没有定力!
期间甚至还因为他们俩太久没出现,陈家那边的亲戚在酒店门口敲门。
“咚咚咚”响了三下,按了门铃,没人回复,门外那人摸了摸脑袋:“奇怪,嫂子他们不在吗?”
说话声音那样清晰,就隔着一层门板传入徐青桃的耳朵里,背脊都能感受到木材的冰冷。
她紧紧咬着下唇,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在对方说不然刷卡进去看看的时候,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陈时屿被她的动静牵连,浅浅的“嘶”了一声,轻的只有两人可以听见。
回过神,恶趣味十足:“太太,别太紧张了,不会被发现的。”
婚纱层层叠叠堆在腰际。
徐青桃水波横生瞪他一眼,咬牙挤出一句话:“你……你真的变态!”
后续就是,半小时只能匆匆解决。
这事后的狼藉一片,婚纱是没办法再穿出去了,匆匆忙忙的换了身备用的礼服,仿佛真的跟陈时屿在这房间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靠。
他们俩才是合法夫妻好吗!!
还好新礼服一样端庄大方又得体。
徐青桃的盘发在刚才的混乱中早就凌乱了发丝,这会儿来不及再盘上去,只好松散的披在肩上。
出门的时候徐青桃都气晕了,恨自己对美色的抵抗力怎么就这么差!
关键是这就算了,晚宴的时候设计师跟造型师看到她穿得这套,还疑惑了一句:咦?太太之前选好的衣服和发型是这一个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始作俑者时小屿的回答。
淡淡地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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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嘉的这场婚礼办的很隆重,一度被誉为“世纪婚礼”。
讨论度足足持续了半年,才慢慢从互联网上淡出人们的视线。
婚后,徐青桃为了陪伴崽崽成长,工作基本都转移到了幕后,很少再去跑外勤,基本以写稿为主。
尽管如此,她的业务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今年发表了好几篇言辞锐利但一针见血的报道,可圈可点,收获了业内大能的肯定。
事业和爱情都蒸蒸日上,徐青桃感觉自己的生活这才步入了正轨。
转眼间,又是一年除夕。
算上去,跟陈时屿结婚都快两年了,小时候总觉得生命很漫长,时间有很多,可越长大才越觉得时间不够用。陈时屿似乎跟她意识到了同一个问题,所以也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家庭中。
今年除夕,陈时屿没回陈家老宅。
倒是老两口想念孙女,不远万里跑来青山湖看了看他们家的宝贝崽崽。
已经一岁多的崽崽现在能做的事情更多了。
不仅能翻身能爬能站着跌跌撞撞的到处跑,还能自己用勺子吃饭,也会尝试自己给自己穿袜子——好吧,那是陈时屿非说她闺女能自己穿袜子,并借此不动声色的到处吹嘘,实际上崽崽就是喜欢把穿好的袜子给揪下来。
不过,陈还枝小朋友,好像确实在继承了爸爸妈妈美貌的同时,又同时继承了爸爸妈妈聪明的脑袋。
一岁左右,大部分宝宝都可以简单的喊出家庭成员的称呼,还记得崽崽学会的第一个词就是“papa!”,第二个词是“麻麻!”,学会这两个词之后,崽崽的语言系统仿佛就跟开了挂似的突飞猛进。
陈时屿直到现在都没忘了给他家闺女早教的事儿。
崽崽是双语言教学,除了中文之外,大部分时间陈时屿跟徐青桃也会用简单的英文进行日常交流。
看着电视里的小猪佩奇童话片。
崽崽已经可以简单的模仿一些句子发音,有时候还会蹦出一两个生涩难念的成语出来。
让徐青桃都有点惊讶。
但陈时屿表现的就比较淡定,一副“我的女儿本来就应该像我一样聪明”的模样。
崽崽自从能走路之后,青山湖这点儿地方就不够她上蹿下跳的了。
真比她刚学会爬的时候抓起来还累人,通常一不留神撒手了,转眼间就找不到她人在哪里。
难得只有他们一家人的除夕夜。
徐青桃从下午就忙碌起来,阿姨早早的就准备了饺子皮和饺子馅儿,徐青桃则是抱着崽崽在花园里指挥陈时屿贴对联、挂灯笼。
阿姨做好了前期准备之后,就不好意思的跟徐青桃请了个假,说是想回去跟女儿一起过除夕。
徐青桃在阿姨临走的时候给她包了一个大红包,顺带也给她刚出生的小孙女包了一个红包,阿姨拿着红包连连谢谢老板娘,喜滋滋的走了。
母女俩送完阿姨,又无所事事地回到家里,看到爸比在中岛台前面包饺子,徐青桃自告奋勇:“老公,我帮你吧!”
婚礼之后,她现在叫老公叫的可熟练了。
崽崽跟妈妈有样学样:“爸比,枝枝帮帮!”
一笑,露出几颗嫩嫩的刚长的小奶牙,萌度爆表。
陈时屿垂眸一看,母女俩长得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一大一小眼巴巴都望着他。
想到徐青桃那惨不忍睹的厨艺,又想到年仅一岁的崽崽。
陈时屿神情淡然:“我没有压榨童工的爱好。”
以及对着陈时屿:“如果你想过完年去守寡,可以来帮忙。”
徐青桃:“……”
那她的厨艺也没有到吃了会中毒的水平吧!
只是包饺子而已!
而且时小屿你真的太过分了。
毒舌就算了你用两块饺子皮打发我去一边玩儿是怎么回事?小桃老师今年二十多,不是十多岁:)!!
他不让帮忙。
徐青桃还非要带着崽崽挤到中岛台这边帮倒忙。
陈时屿也不愧是霸道总裁,听说之前从来没研究过饺子是怎么包的,结果今天阿姨简简单单示范了一遍,时小屿就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包的比阿姨都好看了。
反观徐青桃跟崽崽,包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什么形状的都有。
徐青桃也不知道哪里看来的传统,非要在饺子里包上硬币。
而且宣称一旦吃到了硬币,未来一年都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好运常伴!
只不过,又怕陈时屿吃不到硬币,徐青桃悄咪咪地做了记号。
紧紧盯着饺子下锅,盯得眼睛都快瞪花了,非要把那个饺子装作不在意一般捞进陈时屿碗里,然后眼巴巴看着她:“你尝尝看,我有一种预感,觉得你肯定能吃到硬币!”
看完自家姑娘这一系列操作之后,不禁莞尔一笑。
掐了把徐青桃的脸:“我不用吃到硬币也会很幸运,有你跟还枝就够了。”
婚后两年,对于陈时屿的直球,徐青桃听着还是会脸红心跳。
默默地点头:“哦。”
崽崽很没眼力见的用肥嘟嘟小手戳戳麻麻的脸:“麻麻,脸红红哦,羞羞。”
徐青桃:“。”
你们父女俩现在是一块儿欺负小桃老师是吧:)
而且错觉吧。
一岁的小孩应该是无意识说出这句话的,可千万别遗传她爸那个毒舌基因啊!!
但很可惜,多年后的事实证明。
崽崽简直就是一个女版的陈时屿!!
吃完饺子之后,春节联欢晚会已经在倒计时要过年了。
云京已经静止燃放烟花爆竹好多年,但依然有不少人在跨年的时候从家里跑出来。
才下过一场大雪,母女俩出门的时候都被陈时屿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惨兮兮的小脸。
院子里是一家三口努力了一下午的成果,有三个可可爱爱的雪人,两大一小,都围着红色的围巾,花草树木上也被崽崽挂上了小小一只的灯笼。
青山湖公馆从来没有这么温馨热闹过。
这里就不得不说有钱是真的好啊,出门左转就是市中心,都不用去人挤人。
而不远处,市中心最高的钟楼倒计时正在开始,无数相约在大街上跨年的人群沸腾起来。
“十——”
“九——”
像是被人们感染了情绪,崽崽在徐青桃怀里奶声奶气地跟着倒数:
“八——”
“七——”
徐青桃怕冷,她抱着崽崽,一起躲到陈时屿怀中,仰着头笑道:“陈时屿,你有许过新年愿望吗!”
原本是不打算等到回答的,毕竟陈时屿这种资本家许愿估计也是什么恒嘉一个月赚一千亿之类的,但陈时屿点头:“许过。每年都会。”
徐青桃诧异:“许的什么愿望?”
不远处还在继续:
“五——”
“四——”
“许你。”
陈时屿看向远方,目光落得很远。
“三——”
“二——”
他想,以前许你不能岁岁年年,也要每年岁岁平安。
“一!”
新的一年钟声敲响。
陈时屿用力地拥紧她,轻声道:
“许你既要岁岁平安,以后也要跟我岁岁年年。”
花好月圆又一年,余生岁岁常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