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你终究只能是我的妻

第460章你终究只能是我的妻

镯子通透细腻,质地上乘。带着雾感。可见原主人很是爱惜。保存的也很是妥当,上面没有半点裂痕。

阮蓁沉默的端详片刻。内心更多的实则是复杂。

她努力去去想,老太太的模样,却是一团空白。

也不知多了多久,她缓缓合上匣子。不再去看。

做好这些,她侧头看向顾淮之:“你说,若不曾发生身份被调一事,会如何?”

顾淮之不想去做这种假设。甚至觉得毫无意义,可既然阮蓁发问,他想了想还是淡淡出声。

“你终究只能是我的妻。”

只是,不过早晚的事。

就和梦里的皎皎那般,在老太太丧期过后,回临安城后,不过数月,就和他定了亲。若没有发生后面的意外,他的小姑娘应当是千宠万宠的。一世无忧的。

他说的很平淡,但期间夹杂着认真和笃定,阮蓁没忍住唇角朝上翘了翘,又很克制的努力压平。

她仔细的取过帕子擦着匣盒上留下的淡淡印痕。

随着她的动作,如玉耳垂上的耳坠跟着摇曳,砸到她的肌肤上,长而卷的睫毛微颤,她压低着嗓音。

“夫君再说几句好听的罢。”

顾淮之沉默。

阮蓁慢吞吞道:“夸我也行。”

顾淮之继续沉默。

阮蓁抬着头颅,静静的看着他。

两方僵持着,总要有人败下阵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凝滞的空气被男子低沉的嗓音打破。

细细听去,可见的恼羞成怒,他语气带着丝丝恶劣:“你这不是为难我么?”

阮蓁:???

两人到底没去刑场,又逗留片刻,顾淮之带着阮蓁在护城河畔走了走,他嫌人多嘈杂,便命长肃驾马,一路往前驶,直到游客少了,道路也变得窄了,随即车轮从道路滚过草地,去河畔周边才停下。

顾淮之下马,随即去扶阮蓁。

周边树木枝繁叶茂,遮蔽了天日,格外的清凉。也格外的荒僻。

他视线平静的落在波光粼粼的河面:“此处鲜有人来。”

阮蓁性子好,也没生闷气,点了点头:“护城河乃皇家所有,不经准许,是不许垂钓的,只怕失了国运。我记得几年前有人偷偷将得来的鱼卖了,银子还没到手,转眼就去了牢房。”

顾淮之神色不变。

身边的暗七却是笑了。

阮蓁疑惑的看过去。

暗七:“世子妃不知,那人是主子亲手送进去的。”

说着,她有些骄傲,又有些气恼:“谁让那承安候世子这般没脸色,钓的比主子多也便罢了,竟然还敢来炫耀说可低价卖给主子。”

阮蓁:......

她为承安候世子默哀。

她嗔了顾淮之一眼:“都是垂钓,犯了律法,你就不怕那人恼羞成怒将你供出来?”

“他供了。”

“然后呢?”

“刑部的人不敢动我。”

毕恭毕敬的将他请了出来,还给了他上报有功的赏银。

当时即便有承远候求情,承远候世子还是愣生生的挨了三十板子,最后吊着一口气是被抬出去的。

承远侯府的人气的牙痒痒,次日早朝,承远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列举顾淮之的重重恶行,还有刑部看碟子吃菜的黑心手段。

但,那又如何?

周懿还想着拉拢他。想要指望他去平衡朝中势力。

因此,到最后这件事以承安候世子故意栽赃,承安候被斥而结束。

甚至都没让顾淮之出面对峙。

阮蓁眸色盈盈如秋水:“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顾淮之淡淡嗤了一声:“怎么可能?”

承安候世子受不了这种委屈,待身子好些,便去了花楼买醉,醉酒后,指名道姓一嘴脏话。很不得将他骂的狗血淋头。

他凉薄的唇动了动,嗓音有些冷:“想来,三十大板还是太轻了。”

“夫君做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将人敲晕,送到了寿安郡主府上。”

阮蓁:???

那承远候世子长得还算清秀,送上门的男人,寿安郡主自然没放过的道理,让人喂了解救药,等他酒劲过去,便缠上。

男女之事,承远候世子也没抗拒,甚至还有些主动。

毕竟这郡主细皮嫩肉的比外头的花娘美上三分。

可,寿安郡主见过的男人太多了。

相对比之下,承远候世子是她见过最没用的一个。偏偏那人还不自知。

短小也便罢了,还一个劲的问她舒不舒服。她还没尽心,甚至兴头刚刚上来,对方就从他身上爬了下去。

万事了。

寿安郡主能忍?

气的直接命人将男人给扛出了府外。

阮蓁:???

她有些可耻的激动。又想起寿安郡主去顾淮之帐子一事。

若是正人君子,白面书生遭遇此事,早就避讳,忍着怒火,请寿安郡主自行离去,免得坏了双方的名声。可顾淮之没有,他一声令下,没放小灰,放狼!

大庭广众之下,寿安郡主被狼追着跑,给予对方最大的难堪。

阮蓁一向没野心,更知礼义廉耻,实在不能理解此等出格之事。她抿着唇看向顾淮之:“若自荐枕席的是我,夫君也会放狼对付我么?”

她面容娇好,可顾淮之从不是怜香惜玉之辈。这是阮蓁最清楚不过的。

但阮蓁以为男子至少会言不由衷的哄她一哄。

可她听到顾淮之干脆利落的答复。

“会。”

阮蓁:???

加个不字很难吗?

顾淮之斜睨着她,男子面容隽秀,矜贵无双。

他稍稍抬了抬下颌,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阮蓁的手,端是倨傲,幽幽道:“那寿安郡主尚且留着条命,你身子骨一向弱,想来会成狼的口中食。”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即便所言是事实!

阮蓁抿唇不去看他,转头将手给抽回来,可女子的力道怎么抵得过男子的,自然徒劳无功。

顾淮之低笑一声:“性子倒是急。”

他眸色幽深:“我向来是不屑扯谎的。即便那個人是你。”

!!!

别说了,不是很想听!

阮蓁执拗的继续抽手。

“可...”他神情化为柔和。

“你自荐枕席时只需扯着我的袖子,唤我一句淮郎,我兴许便投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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