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十四章要求以外总能达成目的的解决方案
前注:本章部分内容会用英文代替。
安娜贝尔早已不是当年读书时的小纯洁。
作为曾独居八年的成年女性,除了浏览恶心色情片催吐从而避免自己失去理智——在漫长的独居生涯中,她早已掌握了许许多多其余的丰富知识。
都知道,但秉承保守态度避开罢了。
……但无法避开的,之前多次提到过,便是潜意识根据本能构建出的梦境……
经历了数次羞耻至极、咬牙切齿的清晨与狼狈不堪、自暴自弃的浴室处理后,斯威特法师早就总结出了一份经验。
生理期前后,这是那什么梦的高发期。
……经过详实的资料调查与考证,合上多本教科书与笔记后,斯威特法师严谨地将其划定为“正常生理现象”,好歹松了那么一口气。
正如当年的小学徒可以用一系列毫不羞耻的学术用语描述性|行为,现在的斯威特法师也坦诚地接受了自己会在特定时期构建特定梦境的生理反应——只要有教科书提供理论依据,她什么都能坦诚接受。
于是,有别于其他时间做梦后的羞耻、恼意,与直接吃安眠药把自己弄进深度睡眠、避开构建梦境可能的行动——
斯威特法师在生理期前后的x梦里,是极其坦然的。
她成年了,她有需要,这是排解,非常正常。
不过,另一方面,因为过于坦然,斯威特法师在这种x梦中会保有特别清醒的自我认知,与钻研魔法专著时的行动力——
布朗宁法师被猝不及防按在枕头上的下一秒,斯威特法师就端着一张严谨认真的脸,开始上下其爪。
左戳戳,右戳戳,上戳戳,下戳戳。
布朗宁法师不能说话。
但他冰冷的竖瞳里不禁流露出了看傻叉的眼神。
【……你在干嘛?】
“caressyou”
【……】
说罢斯威特法师继续上下其爪。
【……】
当她第三次戳向对方的手肘时,布朗宁法师默默地捉住了这只爪。
【蠢宝宝,你是不是对这个单词有什么误会?这种戳法根本不可能勾引我。你像儿童乐园里抓着气球戳玩偶的蠢蛋。】
斯威特法师停下动作,抿紧唇。
他们俩对视了一会儿。
斯威特法师又低头,用没被抓住的那只爪子扒拉了一下他喉间的绷带。
“我是不会效仿你进行forepy的方式进行勾引的,布朗尼,这是我的梦。我既然做了这种梦,就是不想费神在现实中和你进行什么负距离交流。这种梦的发展都是水到渠成、很快进入主题的,forepy根本无关紧要……而且我是这场梦的主人。你现在应该勾引我才对。快点,喘。”
布朗宁法师:……
他不想喘,他第一千零二次想揪住自家愚蠢女朋友的兔耳朵来回摇晃她的蠢脑袋。
【不。】
“按照以往流程,你现在应该已经兴奋了,你应该翻身把我压下来。”
【没。】
“然后很温柔地脱掉我的衣服。”
【我拒绝。】
“……好吧,好吧,今天这个梦可以妥协一点标准、你的人设可以依照现实一点……不那么温柔,上手直接撕也可以。”
【没有撕的欲|望。心情暂时很纯洁。】
“……”
很好,今天这场梦有问题。
有大问题。
斯威特法师在梦里都要被自己梦见的混蛋弄生气了:“那你是什么意思?这是我生理期的第一天,你这个姿态出现在我梦里,竟然拒绝和我进入正题?!”
布朗宁法师:……你还知道这是你生理期的第一天!!
安娜贝兔等了一会儿,见他真的握紧了自己的两只爪不打算做出任何动作,不由得不满地蹲坐在这头蠢熊身上,左右摇晃起来。
——它后腿的毛毛擦过了绷带与绷带下的幽绿色结晶,不由得被截然不同的温度与硬度冰得抖了抖后爪,而抖动的时候,后爪的肉垫同样蹭过了蠢熊的肚子。
被欺负的大型食肉动物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放开了它的前爪,出爪去制止它的后腿。
但它没来得及——大约三十秒后,安娜贝兔重新得意洋洋地支棱起来,圆圆的兔尾巴骄傲翘起。
“喏,这不就勾引成功了。完全不需要什么多余caress。”
布朗宁法师:……
【下来。】
“我不。”
【不准坐。停止蹭。】
“我不。”
【安·娜·贝·尔。】
“你已经戳到我了,好烫……而且你好凶。”
【……】
“喂,喂,这次梦你怎么这么磨蹭……快点呀,布朗尼。”
【……】
如果现在的洛森是正常状态,那么,安娜贝尔一定能从他的表情中读出满满的嘲讽、无语、咬牙切齿——从而意识到自己梦里的混蛋是不是过于鲜活了,有些犹豫,于是掐掐自己确定一下是否待在梦里——
但现在的他,正巧也在特殊的状态。
非常、非常特殊。
就算待在满是恶意的梦境里消化力量,就算处于圣堂力量的混乱里调节平衡——也能通过重重阻碍,顺利嗅到那份甜美无比的血味。
血。
醋栗气息的,尝过一次的,深知味道有多么可口的血。
鲜血的味道无时无刻不在晃动他的理智,点燃他的冲动,试图把他重新变化为一头狰狞异兽——
况且,除了对血的渴望,没能完全复原的他,还被更可怕的东西困扰、动摇着。
以至于沃尔夫·丹拿走时不得不在窗帘上挂一把锁,以免他对同一病房的女孩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如果不是今夜想替她析出那些残留的恶意,洛森也绝不会破坏那把魔锁。
谁知道,忍住了不去揉按她的嘴唇,现在却……这只蠢兔子。
【安娜贝尔。】
梦里过分撩人的精灵依旧没有开口,但梦境深处传来的嗓音又沉又哑,与她过去在梦里幻想的喘息不太一样,却也无比相似,相似得令她头皮发麻。
安娜贝尔勾了勾脚趾。
现实里,她都一个多月没听过他的声音呢。
【你很困了……去睡吧。回去……回到你的病床上。】
那生物低低地诱导:【你很满足……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去睡吧……心满意足的……】
安娜贝尔的眼神恍惚了一瞬。
她很困吗?
……她当然很困,现在正做着梦,待在浅层睡眠里呢……
她很满足吗?
……她当然很满足,因为她……她……
安娜贝尔甩了甩头,模糊的意识再次清晰起来,“x梦”两个大字死死印在脑子里。
而身下的x梦对象却那么冷淡,那么不近人情,一双竖瞳从头至尾都没有波动。
——那他干嘛要对她露出这样性|感的姿态,干嘛要把她刻意勾引进这么一个满是诱惑的梦里?
他身上的绷带,细碎的晶石,长长的栗发,与水潭般幽深的双眼。
安娜贝尔清晰地感应到:这是一个未知的布朗宁。
未知的,陌生的,不知怎的从她羞耻的梦里蹦出来,又冷漠又恶劣,光是看一眼就忍不住揪紧衣摆。
某个雨夜,她攥皱过短发学徒的t恤布料……而某个雪天,她扯断过长发法师的扎发发圈……
她拥有过他们。她当然要拥有他们。
但,眼前的,却是一个从未被她拥有过的布朗宁。
如果可以一段段抓开绷带……如果让这些坚硬冰冷的晶石划过自己的手掌……如果能给他添上鲜艳的红色、炙热的温度……如果……
如果,让他以刚刚舔舐那朵黑月季的姿态,舔舐自己掌心的血。
冷冷看着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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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满足。一点都不。”
在梦里,对自己的渴望无比坦然的斯威特法师难受地抠了抠自己的病服纽扣:“你很烦……为什么不做?我想做……现实中好久没做……哪怕一个拥抱……梦里都不行吗?”
这是生理期的第一天。
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你在梦里都不能满足我。”
安娜贝兔恼火且失望地踢了他一下:“你还是我男朋友呢。”
非正常状态的布朗熊艰涩点头,保持着惊人毅力——他的脑子里不得不开始滚动播放“论女人痛经反应一二三四五”来降低自己的冲动——
【是,不能。现在,回去,躺好,闭上眼睡觉。】
看来这场梦是完全做不下去了。
讨厌的、不属于她、还这么勾人的布朗尼。
……讨厌!!
安娜贝兔忿忿地拍击了几下,满是郁气地撤下去,啪嗒啪嗒跺着拖鞋缩回自己的病床。
洛森松了口气,刚要操纵荆棘合上窗帘。
“这次梦里的布朗宁一点也不好。”
安娜贝兔窝在被窝里咕咕叽叽地对自己的潜意识抱怨:“我要退货,你编的什么破梦,这只布朗尼完全不行。快点切换一个版本,我要和其他布朗尼做。记得给下个版本的布朗尼换上t恤,快快快,切换。”
布朗尼本精:“……”
伸向窗帘的荆棘猛然暴起,衍生、密集——
安娜贝尔的被子和病服被尖刺一划便完全割裂,而细嫩的茎干缠上了她的脚踝、手腕,又顺着肌肤爬进——
【你要做,是吧?】
【满足的方法,多的是。】
她连尖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蓦地攥紧了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