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之力,姜国的七境接下来都得受伤,更何况是一些天象境。
尽管出云没有出全力,但也不是天象境能够阻挡,要知道,上三境之所以能成为一个宗门的顶梁柱,那是因为与天象境之间存在着几乎不可弥补的鸿沟。
但凡没有上三境的宗门势力,根本不可能位居一流行列,这是一个标准。
哪怕只有一剑之力,但亦可以一剑压一城。
此时整座京城之内鸦雀无声,人马皆惧,十多道身影,哪怕是林统领此时皆是生死不知,没动手的天象化海之流皆是颤抖不已。
至于他身前的一队禁卫军倒是安然无恙,不过也被吓得连连后退,七境之威,威压全城。
惊天剑气贯彻整个京城,让坐在御书房的丰德帝都忍不住的颤抖。
“七七境!”
“怎么会,是何人?”
直到此时丰德帝才发现了不对劲,他好像低估了此事的重要程度。
一位七境强者亲临,为何他姜国皇室的七境不曾现身,这明显不合道理。
而一旁的老太监情况倒是好了不少,不过眼神之中依旧充满了恐惧,哪怕刚才那一剑不是对他而来的,但是依旧让他亡魂皆冒。
天象境与五难境虽然只是一境之隔,但却是天与地的区别。
五难境就是七境全称
七境之内分为五个境界,修的也不在是灵力修为,而是自身五难。
天难雷劫,地难水蚀,人难诛心,神难消识,鬼难散魄。
天地人神鬼五难过了,便能入八境归一。
五难境,一难一重天,每过一难,战力便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各自神通手段也更加强悍。
“陛下现在如何?”一旁的老太监问道。
对此,丰德帝愣了一会后,连忙飞奔而出,直奔祠堂,他要去看看自己的皇叔,看看他为何没有出现。
如今京城之内有七境强者现身,如果皇叔不出面,那他们就真的只能为人鱼肉了。
但此时姜国上空之中,两道人影相对而立,一人身穿蟒袍,手执一柄金色长剑,周身之上闪烁着雷霆,水花,以及强烈的意念。
很明显,这是一位过了三难的七境强者。
而另外一人,一身黑袍,鹤发童颜,身上并无半点异象,只是静静的站立在着,尽管如此,蟒袍男人依旧如临大敌。
“左宗主大驾光临,真是失敬,不知魔宗此番为何而来?”
没错,此二人正是丰德帝的皇叔姜峰以及魔宗宗主左狂生。
既然知道夏凡要北上京城,那柳诗妃自然不可能只让出云前来,毕竟这京城之内可是有一位七境,凭借国运,在京城之内战力更是能生生拔高两个小境界,当做一位七境巅峰来用。
硬接她一剑完全可以做到,也正是因为如此,所有才有了左狂生悄悄来到姜国上空与对方对峙。
他也不想来,但现在的魔宗姓柳,他没办法啊。
“别紧张,我们是魔宗,又不是什么好人!”
姜峰:???
你不是好人还用说?魔宗有一个好东西?为什么你还这么骄傲!
“今日之事,京城之内,化海境以上者,不可动手,我自然也不会动手,可行?”左狂生一脸淡然,语气十分轻松的说道。
这就是顶级宗门面对一流势力的态度,两人在京城交手,实力也许不相上下,但左狂生就是不虚,甚至还能反客为主。
明明是他们魔宗的人打上门,但此时却可以如此理直气壮的要求对方不许出手,这就是底气。
真理永远只存于剑锋之上。
“你魔宗欺人太甚!”姜峰咬牙道。
怎么说姜国也是一流势力,但却被人欺辱上门,这让他如何能忍。
“年轻人,我劝你不要太作,这次幸好是老头子我来了,要是我魔宗的那位祖宗来,你信不信,她现在会踩在你的脸上将我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左狂生轻笑道。
这并不是他危言耸听,而是几乎百分之百会发生的事,毕竟自己那小师叔祖可是他看着长大的,脾气秉性如何,他再清楚不过了。
况且这小场面算个屁啊,没看到那位祖宗都要举全宗之力要去掀云海书院的老巢了吗?
再不识抬举,他就管了,到时候吃亏的又不是自己。
果然,听到这话,姜峰一下子就顿住了。
柳诗妃,他自然也是知晓,魔宗魔女,在她手上陨落的七境都够一掌之数了,简直可以说是凶名赫赫。
如果真是那人过来,那此时还真有可能如左狂生所言那般。
“此事总得有个说法,要不然,就算闹到不详之地,我姜国绝不罢休!”姜峰厉声道。
虽然语气依旧强硬,但很明显只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怂了,又没完全怂。
而左狂生也很愿意给对方个台阶下,毕竟这件事本身就不光彩。
“下面那人的身份你也知道,他来京城杀一个人。”
“别说我魔宗以势压人,他现在以入人榜,化海之下,同辈之争,我魔宗不会管,就这么简单,但化海之上,谁动谁死。”
“当然,你也可以让你姜国的天象境拿命去填,看看是你姜国天象境的供奉先死光,还是出云那一剑之力先被耗光。”
这话听的姜峰不禁咧了咧嘴,你这不是以势压人是什么?别以为按上个同辈之争就可以掩饰了,你都打到我京城老巢了,还想如何?
“左宗主对他蛮有信心的嘛,好,我答应你便是,区区一人榜,我看他能杀几人,哼!”
说罢,姜峰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皇叔,皇叔,你在吗?有七境强者现身,还望您老出来主持大局。”
皇宫地下,丰德帝躬身行礼大喊道。
很快,石门之内传来了姜峰的声音
“我以知晓,传令,京城化海境以上不得出手,化海之下者,随意!”
说罢,丰德帝便被他扔出了地宫。
回到地面之上的丰德帝,站在原地思考了良久,终于悟透了皇叔的意思,连忙回去下令。
而此时,夏凡看着眼前一分为二的尸体,不禁冷笑道:
“呵~死太监!”
说罢,抬腿迈步,跨过尸体,踩着血迹朝着前方走去,而那一队禁卫军见此惊惧异常,夏凡每进一步,他们边后退一分,根本没了出手的勇气。
对此,夏凡另一只手缓缓伸向后背,慢慢的将墓碑之后的剑抽出,长剑竖立胸,剑身一震,半张脸映在剑身之上,随即手臂一挥,看着那群禁卫军冷声道:
“谁想死,谁要活?”
这一刻,一手撑伞,一手执剑,背上背着块墓碑的年轻人,无人敢与其对视。
孤身出南州,只身入京城,满城之人,无一敢上前一死。
正所谓,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