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望水打了一个抖,双眼透出歹毒光芒,但又不敢怎么样。
赶紧低头!
苏丽玉眼睛一亮,鼓起勇气冲过去,狠狠指着他!
“我告诉你,叶星辰现在很厉害,你最好不要得罪他,不然真会死得很难看!”
“你得罪我和我女儿,就是得罪他,你要保证——”
“以后不会再对我们下手,我可以放过你,不然谁都不会放过你!!”
酣畅淋漓!非常痛快。
热泪盈眶,已有所依。
叶心心拍着小手。
“对对对,我妈妈说得对,你要还敢嚣张,我们全家都不会放过你,赶紧保证,还要写保证书。”
叶星辰灿然一笑。
“对,写保证书,写起码一万字的保证书,不写废了你!”
“而且,要用你的血来写。”
在叶星辰的强势逼迫下,上官望水哪敢不答应。
叶星辰就让张庆华叫人拿来几张A4纸,再加一根没用过的钢笔。
墨汁是现成的,是从上官望水身上流下来的血。
他用钢笔沾着血,在白纸上写下了保证书,都快要把保证书写成忏悔书了。
不过,也没写一万字,就写了一千多字。
他熬不住了,疼得直哭,气得直流泪。
苏丽玉有些不忍心:“就这样算了吧。”
叶星辰仍充满杀气,掷地有声。
“上官望水,记得你现在所说、所写的!最好不要再招惹我们,不然不管是你还是上官家,都会化为乌有。”
“你可不要凭一己之力,把整个上官家害了。”
左手抱起小萌宝,右手拉住苏丽玉,朝外走去。
苏丽玉看着被他牵上的小手,有些犹豫。
想要把手甩开,但甩了一甩,发现没这力气,也就随他去了。
临走前,叶星辰只是朝张庆华微微一点头,也没说什么。
堂堂一个总督捕,却赶紧屁颠屁颠的,把他送出去,还压低声音。
“叶先生,以后有什么交代,跟我说声就行,其它的,我知道怎么做。”
叶星辰点头,微笑不语而去。
他依旧左手抱女儿,右手牵他的女人,就这么走出了缉捕司。
所到之处,周围捕头捕快都不由闪到一边。
虽然有不少人知道叶星辰大闹云冠山庄,把上官家和各种社会名流收拾个屁滚尿流,却都不敢去拦,只能把莫名目光投向最高长官。
而张庆华,长时间呆呆看着叶星辰的背影,越看越感慨。
不管黄厚光还是张劲松,都站在他旁边,跟他一样,看着那个人的身影。
张劲松突然问:“叔,你老看他干嘛,是不是看出他什么人了?”
黄厚光也用力吞了一口唾沫。
“是啊,到底什么人这么厉害,让总督捕亲手把他放了,还为他教训上官望水,就算上官家和上官望水有什么不对,但更不对的——”
“是这家伙呀。”
“可给我闭嘴吧。”
张庆华狠瞪了黄厚光一眼。
“这件事,以后就装没发生过,不要再去管!其它事,我会解释,我会处理,我会压着。”
三个“我会”,让一帮手下纷纷点头,不敢说话。
张庆华扭头朝里走去,背手感慨。
“他身上有一股金戈铁马的气息,非常雄厚,好像从无数腥风血雨里走出,而他一只手,就似乎能卷起无数腥风血雨。”
“比起咱们城里那些所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佬,可强太多了。”
“这些大佬在他手中,就是个笑话吧……”
稍微一顿,更是感慨。
“他说杀死了五千五百多人,我看,真的!”
“杀死这么多人,又有五道免死金牌,是谁……”
“怕呼之欲出了。”
一大番话,不管张劲松还是黄厚光,又或是其他人,都只听到了前半截。
而后半截,只有说话的人自己知道。
心领神会。
叶星辰走后,上官望水仍在房间里,不断嚷嚷着,问张庆华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为什么要这么帮叶星辰。
张庆华已经不在那了,只是让张劲松去转告——
千万不要再招惹叶先生,也别打听他是谁。
总之,叶先生绝不是上官家能招惹的人。
上官望水回到上官家,向老太太一番哭诉,添油加醋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
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立刻指着旁边一个中年男人。
“春树,你也听到了,张庆华好大胆子啊,叶星辰捣毁我们上官家的隆重婚礼,还打伤那么多人,害那么多社会名流跟着受伤。”
“他身为总督捕,却藐视王法!”
“藐视王法也算了,这摆明不把上官家放在眼里,你说怎么办吧?”
上官春树是老太太的大儿子,也是上官望水的大伯。
听上官望水说得这些,他也气得浑身发抖。
同时满脸莫名。
“张庆华也算一个挺刚正的人,明摆着是叶星辰这混账东西,打伤了几百号人,他却这么把人放了,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会好好跟他联系的。”
上官望水嚷:“大伯,现在就联系,问他干嘛要这样做,我们上官家绝不会忍下这口气,这不单单是我一个人的事,还关系到上官家的脸面!”
上官春树有些无奈地看他一眼。
三弟的儿子,之所以得到老太太宠爱,主要是因为会说甜言蜜语,哄老太太开心。
压根儿没什么本事。
每次来省城,都要闹几件乱七八糟的事。
强抢人家女朋友不算,看中哪家珍宝,也要抢过来。
醉酒驾车撞死人,还弃车而跑。
这些混战事,都要做大伯的给他擦屁股。
已经擦得不胜其烦了。
但没办法,老太太宠他。
上官春树点头说好,然后就打电话给张庆华。
他跟总督捕也有些交情,但张庆华只是不冷不热一番话。
“春树兄,我只能告诉你,千万不要再得罪叶先生,不然后果很严重,他绝不是你们上官家能得罪的,言尽于此,信不信随你。”
“但我不希望上官家就此覆灭。”
电话挂了。
这番话,旁边上官家其他大佬,包括老太太也听到了。
上官望水指着手机大嚷!
“奶奶!各位叔叔伯伯!你们听到没有,这个张庆华简直混账,他一定被叶星辰下了迷魂药,不然哪有这样说的!”
“他可不是一般人,是省城缉捕司的总督捕呀,怎么可以这样子说话!”
上官家上下,也面面相觑。
老半天。
老太太才闷闷不乐问:“这是什么意思,你们猜猜!春树,你发表一下想法,难道叶星辰真那么厉害,能让堂堂一个总督捕,对他如此敬畏?”
上官春树摇头。
“绝不可能,一个不知从哪冒出的小人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但张庆华这番话……”
“又不好解释。”
老二上官春江开口了。
他阴森森地。
“我看,张庆华跟叶星辰有比较深厚的关系,所以才会这么说,这摆明是为他开脱。”
所有人看向他。
老太太焦急地问:“春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说清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