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这次要带我去见的,是她的旧友,工藤有希子。
对方曾经为了拍摄一部片子和她一起从师于黑羽盗一,可以说是同门师姐妹了。
而这一次,是贝尔摩德拿到了对方很想看的百老汇名剧《GoldenApple》的票,然后送了对方票的。这个票一直很难买,不过贝尔摩德认识这个剧的团长,可以走后门直接要票。
也是因为如此,我还特意借着再来普林斯顿参加研讨会的名头过来新泽西、然后中途抽空跑来纽约的。要不然我都不想来这里。
上一次来就是圣诞节被困在这里和波本一起过……虽然我们现在关系缓和了不少,但是一想到当时我还是来气。
只是……这次来纽约,也不单单是这件事。
我们到这边来,除了陪同工藤有希子看话剧之外,还有一件事就是……这边出现了一个被叫做“公路恶魔”的连续杀人魔,是个一头银色长发的日本男人,而FBI关注并且在调查这边的事件。
虽然我觉得FBI会关注这个,可能是因为“银色长发的日本男人”微妙地很有指向性……
总之,贝尔摩德打算自己易容成杀人魔引赤井秀一出来。
她也打算时间隔开,她带着工藤一家去话剧开场,中途离开,我则是负责后面陪同招待。
当然,贝尔摩德知道我并不喜欢看话剧,她还贴心地告诉我可以等话剧结束时过去,和工藤一家见个面混个脸熟就可以。
我觉得需要给贝尔摩德一个面子,所以赶在话剧开头就过去了,我估算着我到剧院的时间就是话剧的尾声,可以在门口等着接人,这既表达了自己的诚意,对演出人员也不算失礼……
然后等我到了之后,发现,我等待的不是话剧结束的尾声,而是案件的尾声。
和剧团团长一沟通,我才得知,是因为话剧的女演员之一觉得男主演辞职想去拍电影是对角色的背叛,她心中的天使死了,然后谋杀了他。
而侦破这个案件的,果不其然是……
我听着团长后面的话,忍不住倏地扭头去看站在那里的工藤新一,神色有些复杂——第三次了!第三次!我就见这个弟弟第三次!然后每一次都出现案件!其中两次都死人了!这应该不是我的问题了吧?!
工藤有希子有着一头栗色的长卷发,看起来显得很年轻,跟后面跟着的她儿子简直不像是母子,反而像是姐弟。
工藤新一倒是比之前我见过的两次要长大了不少……虽然看上去还是臭屁小鬼一个。
不过他们这次来的不止是母子二人,还跟着一个面生的女孩子……
不过三人倒是没有注意到我,而是目光一致地看着这次的凶手——一个金发美人。
我也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听着对方的独白,然后看她在最后的时候看向了和工藤母子一起来的女孩子微笑道:“Thankyou,sweetangel,youhelpdoit.(谢谢,我的天使,你帮我完成了它。)”
根据对方刚刚的自白……是今天之前还出过意外,她差点被盔甲砸中、然后她被这个新来的女孩子救了,于是她觉得这是命中注定老天要帮她完成这个谋杀?
这关人家啥事?而且为什么又是天使?
我上前一步和警察沟通了一下,让他们赶紧把这个凶手带走,然后看向那个愣在那里的女孩子,走过去认真道:“Hey,girl,你只是做了正确的事情而已。如果你那出自人性的善良让你动摇的话,错的也是让你动摇的人,而不是你。”
女孩子看着我,依旧有些发愣,但还是点了点头,还小声地回了一句:“谢谢。”
我见状满意地一颔首,朝着三人打招呼:“你们好,我是夏目夏希,根据我的母亲莎朗的嘱咐过来的。”
“啊——你就是夏希啊!的确和莎朗说的一样,像个小天使!”工藤有希子露出大大的笑容,就如贝尔摩德形容的一样是个很活泼和自来熟的性格,上来就过来撸了我的脑袋,“你好啊夏希,我是你妈妈的朋友有希子哦。你可以直接喊我有希子~”
她旁边的工藤新一嘀咕着:“应该喊有希子阿姨吧,明明是个阿姨了……”
工藤有希子的表情瞬间变得危险起来:“这个一点都不可爱的臭小子是我儿子。”
“嗯,我认识。”被撸得有些发懵的我回过神来,这么回答着,不动神色地脱离工藤有希子的怀抱,然后朝着那个黑发少年挥了挥手,“小弟弟你还记得我吗?”
“真的是你啊,夏目小姐……”估计也是认出我了,工藤新一的表情看起来还带着点尴尬。
我也能理解,毕竟深究起来我们就见过两次,而两次都不算什么好事。
“新一你认识夏目小姐?”
“嗯……算是小时候见过。”
见对方神色游移、不愿意多谈论的样子,我直接帮人回答道:“在五年前我去日本的时候曾经在一家河豚店里见过一次,他和他父亲一起破了案子,并且当时的弟弟他对于我的职业很感兴趣,虽然猜错了。”
“啊啦,是吗——”工藤有希子斜眼睨他,“看样子小新一的推理也没有那么厉害嘛。”
“那是五年前了!”工藤新一瞥了自己母亲一眼,复又看向我,问道,“夏目小姐你的主职是长居实验室搞研究类的吧?”
我点头:“这次猜对了呢。”
工藤有希子显然很喜欢逗自己的儿子,闻言目光都变得同情:“过了五年才猜中……”
工藤新一半睁眼,不满地反驳着:“三年前我们又见过一次的,那次我就猜对了!只是当时夏目小姐在约会,所以为了不打扰她没有和她搭话而已!”
约会?啊……也是,毕竟但是是那样子的说辞,而且店员都误以为是约会,给我和苏格兰那一桌特意送了玫瑰花增强气氛,稍微有些眼力见的都能看得出来。
思及至此,我用一种鼓励的眼神看向工藤新一,用棒读的口吻道:“没错,弟弟他很努力了。”
工藤新一:“……为什么一直喊我弟弟?”
我诚恳道:“抱歉,因为我比你大八岁,而且一看你就想起你五年前的样子。”
工藤新一:“……”
这个时候的我,还在逗小屁孩玩。并不知道,仅仅半天后,我就会无比后悔并且痛恨“弟弟”这个称呼。
因为我和工藤新一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旧识,再加上工藤有希子是个自来熟,所以倒也没有怎么生疏感。
我看着面生的那个好心的小妹妹叫做毛利兰,是工藤新一的青梅竹马。虽然我瞅着,怎么看都觉得这应该是工藤家的儿媳预备役。并且在悄悄询问有希子之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不过我挺羡慕这种青梅竹马的感情的,毕竟我没有。仔细一想,如果不算年龄只算经历,我身旁最接近青梅竹马身份的,居然是比我大十岁的琴酒老大……不行!这种事情也太可怕了,光是想想就觉得背后发毛起鸡皮疙瘩!
毛利兰似乎是莎朗的粉丝,而且之前就知道我的样子。这点我还挺意外的,看来她应该挺喜欢莎朗的。
因为外界媒体对于我和莎朗关系的报道基本都是【莎朗的天才养女】……不过因为我是走学术圈路子的,又受着贝尔摩德的保护基本不在媒体前出现,还一直没有改姓,所以媒体对我的关注度不如对克丽丝·温亚德的关注度。
学术界的刊物提起我肯定也就是看我的学术成就,根本不会提莎朗这边,毕竟这有一个鄙视圈存在——正儿八经的学术刊物看不起娱乐圈这边的。就跟如果一个科学家的学术成就平平但是经常在脱口秀等综艺里露脸作秀,那么会被圈子内部群嘲。甚至会被拿来做成经典的嘲讽鄙视梗中的参照物。
我倒是还挺喜欢毛利兰的,因为对方看起来脾气挺好,而且就根据刚刚那个凶手的话来看,是个乐于助人的善良女孩子。
我喜欢这种类型。如果遇上麻烦的话,我肯定是更喜欢和这种类型的呆在一起,我知道出什么事她会无私地救我,哪怕救不了我她也不会直接丢下我,会让我觉得很安心。
所以刚才见那个凶手不知足,明明被救了还要说那种话,我会有点生气——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因为这个突发事件,工藤有希子需要去做笔录,而让工藤新一和毛利兰自己打车回酒店。
我想了想,觉得这次最主要还是认识工藤有希子,所以陪工藤有希子去了警局。
此时的我也不知道,这个选择导致了我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后悔。
工藤有希子倒是很健谈,还和我聊了不少她和“莎朗·温亚德”之间的趣事,接着又悄悄地问我克丽丝和莎朗之间的关系现在如何了、还是那么差吗。
我怎么都不能说我妈和我姐是同个人,只能干笑着敷衍过去。好在对方也还算体贴,没有深入八卦的意思。
这边搞定之后,我就回了酒店等待贝尔摩德回来。
老实说……我觉得这次贝尔摩德搞不定赤井秀一。毕竟那么好搞定的话,这家伙不可能在组织撑那么久还和琴酒老大五五开。
但是……在看到贝尔摩德到家后,脱掉外套、露出中弹受伤的腹部的时候,我还是一下子怒中火烧了。
我赶紧拿出急救箱给贝尔摩德治疗。还好贝尔摩德也有经验,避开了重要内脏。
我一边帮其包扎,一边紧皱着眉头询问情况:“贝尔摩德你这次的伤好重,真的没事吗……是和赤井秀一直接对上了吗?”
“嗯,差点真的就死了呢。”贝尔摩德微微一笑,用一种十分温柔的语调说道,“不过有angel救了我。”
我:“……”
我的内心咯噔一声。
我现在的心情,宛若开开心心地在外面玩完回家,结果妈咪和我说她刚刚有了二胎。
不过我努力地装作若无其事:“是吗?那要好好感谢对方呢……是我认识的人吗?”
“是你今天刚刚认识的人。”贝尔摩德回道,“那个olguy和他的小女友。”
我秒懂——是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吧?所以一个是olguy一个是angel……
我觉得我妈有了二胎不说,正当我怀疑人生的时候,医生还满脸笑容地过来说了一句“恭喜,是对双胞胎”。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我不过是一不留神而已,我不仅有了竞争对手,还一下子来了两个!
这是什么弟弟!臭弟弟!呸!我根本没有弟弟!
我默默地给贝尔摩德做完了最后的包扎。
正打算站起来的时候,对方抬手揉了揉的脑袋:“我的可可酒不高兴了吗?”
“嗯……其实还好啦。”我摆着一张“我的确不高兴”的脸,抬眼看她,“虽然很难过并且会吃醋加嫉妒,但是如果贝尔摩德能更开心的话,我就默默吃醋好了。”
因为我最终还是希望她开心啊。
贝尔摩德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凑过来亲了一下我的额头:“我的可可酒自然永远是我最宠爱的孩子。”
***
我总觉得这话宛若贝尔摩德哄其他人的话一样,有点么敷衍。
但是也不能深究。
不管其他的,他们救了贝尔摩德这件事,我还是很感激的……当然这和我排斥他们并不冲突!
纽约这边因为和赤井秀一对上过也不太安全了,贝尔摩德让我当天就回了洛杉矶。刚好这边的研讨会也接近尾声。
而我在回去之后,则是在我的办公室里保持着一脸不开心的表情干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边有新进展的波本过来找我了。
在他进来之后,我熟练地打开了已经基本完善了的自制防窃听装置,然后抬头泪眼汪汪地看向波本。
对方一愣,表情都有了变化,声音一下子变得肃然:“出什么事了?”
我捂住眼睛,哽咽道:“没事……我刚刚因为生气踢了桌子一下,但是不小心小脚趾踢到桌脚了,现在好痛。”
波本闻言也沉默了,在半晌后,忍不住出声道:“你是哪里来的搞笑艺人吗?”
我红着眼睛,用谴责的目光看过去,还用拳头捶了一下桌子以示愤怒:“在我那么伤心痛苦的时候,你居然还凶我?!波本,你太没良心了!”
“你管这个叫凶……”波本说到一半卡住,估计是想起了之前的经历,有些生硬地开始劝慰,“好了,算是我的错,你别哭了。”
我用不满的眼神看过去:“你的语气一点都不真诚!”
波本:“……可可酒,你别得寸进尺。”
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现在的我已经不会被吓到,而是会理直气壮地用不可置信的语气反问道:“现在居然又开始恐吓我了吗?!”
波本沉默片刻后,用真诚的语气回道:“我可以选择不说话吗?”
我用“你果然在敷衍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没有再浪费时间计较这个,开始问起正事:“所以……和樫村忠彬联系上之后,对方什么反应?”
“他没有料到还有人在追查泽田弘树的事情,看起来颇为激动。”波本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他很想直接和你沟通。”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单手托腮,另一手拿着鼠标打开网页,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新闻标题赫然写着【辛德勒集团和日本游戏公司合作,目标打造首个全系虚拟游戏】。
而在
根据这边联系上时对方透露出来的信息,我也大概能明白对方的思路——他可能是想要利用这个游戏将弘树开发的人工智能项目应用上,并且在弘树遗留的东西中寻找证据和可能性。
“至于你说的泽田弘树遗留的那个隐藏有关键性证据的DNA追踪系统……目前是在樫村忠彬的手中。泽田弘树将这个系统托付给了他。”波本说着还迟疑了一下,瞥了我一眼,才继续说道,“我觉得,泽田弘树应该将关键的证据交给他的生父。”
我闻言,松开鼠标,趴在了桌子上,下巴压在交叉的手臂上,眼睛盯着电脑屏幕。
波本等了一会儿,见我一直没说话,开口问道:“你还要继续追查下去吗?”
我就这么趴在那里,歪了歪头,抬眼看向他:“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准告诉其他任何人。”
波本愣了一下,看着我缓缓一点头:“好。”
“弘树给我留了一点东西,很有价值、对他来说也十分重要的东西。但是他没有向我提任何要求,只是因为我是他唯一的朋友,所以他把那东西留给我了。”我说着,又将脑袋转回去,重新恢复刚才的姿势,抬手拿起旁边盒子里的糖果往嘴里塞了两颗,直接用牙咬碎。甜腻的口感在嘴里蔓延开来,让我觉得之前显得疲惫的脑子稍微舒服些了。
“但弘树其实知道,我隐约知道辛德勒的秘密,那个害死他的秘密……可是他没有向我提任何要求。”我停顿了一下,用平静的语气接道,“他明明知道,如果把DNA追踪系统留给我,我能比他的生父更快地知道秘密。”
我不知道泽田弘树是出于什么考量,没有那么做。但是我知道,这个答案肯定不会是不信任我。
毕竟……人工智能这个东西,从各方面来说,无论是威慑力、意义还是作用,都比辛德勒的秘密要大得多。
“他希望他的父亲能发现那个秘密然后替他讨回公道,而他只是单纯地把我当朋友,和我分享他的成果、一起玩。”我说着,又取了一颗糖果塞嘴里,这次没有咬开,只是简单地含着。
“所以我也不可能因为有人会去做这件事、甚至可能比我完成地更快更好,我就不去做了。我这么做只是单纯地自己想做,并不在乎意义和结果。”
我不介意把这件事告诉波本。这件事只是单纯我的个人情绪掺杂,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
而且知道这种事情,我觉得更有利于调动波本在这件事上的主观能动性,多帮我点。
波本就那么静静地听着,什么都没说,在过去了许久之后,我感觉有人走到了我边上,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脑袋。
“……我又不是宠物。”我因为情绪低落懒得躲开,依旧趴在那里不动,闷闷道。
对方没有就这个话题展开,而是问道:“想吃点什么?”
“热狗意面。”我直接点单,坐起来直起身子扭头看过去,“我之前给你的小本本上有写的……”
对方直接打断:“我知道,苏格兰的菜谱。”
“嗯……”我手肘靠在桌子上,单手托腮看着他,表情露出一丝好奇,“我发现,在之前普林斯顿那次演讲之后,你就改掉了老是试探我的坏毛病……是苏格兰和你说了什么吗?”
“嗯。”波本侧身对着我,身体斜靠着桌边,听我这么问还笑了一下,“他警告我,和你相处的第一要义就是不要试探你。”
“这样子啊……”我露出了恍然的表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点倒是的确……如果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会比试探我更好。反正我能回答的会回答,不能回答的会敷衍。”
“还真是诚实的回答啊……”波本感慨了一句,立马就用上了,指着我手边的糖果盒道,“我看你一直都吃很多糖,是因为用脑过度必须补充吧?但是最近吃的频率比以往高,是因为泽田弘树的事情?”
“嗯?嗯……”我用有些诧异地目光瞥了他一眼,这家伙早就发现我这个习惯了吧,居然能忍到现在,那也很努力了。
“因为组织和学校那边都有点任务,我又要抽空搞弘树这边,所以最近会比较累一点。不过其实也不算没什么,比这个更高强度的我也经历过几次,当时还要一边吐一边工作,为了保证工作效率还要继续不断进食呢……”我说着,看过去,“所以不能饿着我!懂了吗!”
对方闻言沉默了一下,起身:“我现在就去做。”
自从我上次交了那个特效药上去之后,我的追加经费申请就很快审批下来,
于是我就有条件把我的办公室升级了一下——加了个小厨房。
反正不能加在实验室那边嘛。
我的理由还是十分劳模的——因为有时候需要加班加点搞研究,学校食堂又没有夜宵,我会饿着,出去吃浪费时间,所以特意扩建小厨房。
这个时候,我就要感谢一下波本了。虽然他对我坏的时刻我一点都没忘,但是对我好的时候我也会记着的。
这种事儿没办法互相抵消,但是我会综合考虑然后来确认自己之后相处的态度的。
不过苏格兰会那么叮嘱……除了感慨一下苏格兰挺了解我之外,我能确定了,波本和苏格兰的关系一定很好!不然一来苏格兰不会那么说,二来不可能苏格兰说了波本就听了!
唔……等等,这样子一来,感觉之前的一些小困惑能解开了。
我记得之前我推断出来苏格兰可能和松田警官认识,而当时的确波本也挺关注的……
而且他们年龄也相仿……唔,这么一想,当时我和松田警官约会的时候,这两人都不露面这点其实也值得深究。
毕竟如果不认识的话,根本也不怕露面啊。甚至于要试探对方的话,来个假装偶遇其实更合适啊!
而且哪怕都是警察、曾经见过……那个时候,也是他们卧底了好几年的吧?还怕被认出来的话……那之前关系一定挺不错的!
这么一想,我感觉心中更加有了判断了,甚至开始觉得苏格兰之前对我有点好过头,可能也有松田警官那边的关系加成。
仔细一想,他的确是在我那天打了个无声骚扰电话确认松田警官没事之后,对我的态度变得更好的。
“你以前就认识松田警官吗?”我走到厨房门口,斜靠在门框边,问道。
金发青年切热狗的动作一顿,回头瞥了我一眼,又转过身去:“嗯,算是吧。”
虽然说得含糊……但是估计不仅仅是【算是】的程度吧?
这么一想,我带着点好奇问道:“那么,你现在是在替苏格兰照顾我呢,还是替松田警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