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的时候,一家子被引到了相应的厢房居住,但即便如此,小家伙也是全程趴在他额娘的怀里,没有看过他阿玛一眼。
哪怕是不小心看见他阿玛的脸了,昭昭也在第一时迅速扭头。
胤禛原本是很气的,但是看着昭昭的一连番幼稚的举又觉得十分有趣,原本跟妻子乌拉那拉氏并排走的胤禛,经常故意放慢脚步,落后一步,为了让昭昭看见自己。
然后欣赏他那稚气的冷哼,以及他十分快速的扭头作。
气的昭昭最后索『性』把脑袋埋进额娘的脖颈处。
胤禛又冷不丁地换了一个位置,到妻子的另一边,恰好在小家伙的视线范围之内。
昭昭气的没办法,直接闭上了眼睛。
乌拉那拉氏不是没发现父子俩的明争暗斗,只是想着总不能让他们俩一直么冷战着,该好还是得好,亲父子哪有隔夜的仇呢?
此处的主人不知道胤禛的真实份,只当他是一个京中的富商,毕竟给的钱确实不少,当然主要还是因为胤禛是他一个互相之有紧密的意往的朋友介绍过的,人情关系么,有时候还是比钱更靠得住一。
等他们歇息够了,猎场背后的主人才现。
“黄老板,咱们原是第一回见,不过我一瞧您便知,您不是一般人,既然了我猎场,那便要玩得尽兴,后头的猎场全天开放,但是切记,天黑之前一定要回,那我不打扰您一家人的雅兴了。”
对方见胤禛边带的帮护卫便知道他大有头,也不敢过殷勤,毕竟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一直被排在最末,又是京城,对方是官的话,捏死自己,不像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么,何必自讨没趣呢。
连乌拉那拉氏都觉得猎场的主人颇为识趣。
“此人倒是有几分眼『色』,王爷是从何处找到他的?”
“上个月奉命去查仓储,偶然从一位富商口中得知的,说是他里有鹿,此处离京城较近,便想着将你们母子带。”
乌拉那拉氏轻轻地拍了一下趴在自己怀里的昭昭。
“昭昭你听见了吗?你阿玛去通州办公都惦记着给你找鹿筋的事呢。”
昭昭『露』出两只大眼睛,看了一眼他阿玛,又缩回去了。
简单休息了一个中午过后,胤禛便跟侍卫们换了衣裳,上了马,整装待发。
“昭昭,阿玛给你猎几只鹿回,你想吃的鹿筋,阿玛管够!”胤禛朝着妻子昭昭所在的方喊道。
乌拉那拉氏轻轻地贴着昭昭的耳朵,对他说:“昭昭,猎场里头可是十分危险的,有各种猛兽,你要不要给你阿玛呐喊鼓气啊?”
昭昭虽然还是很气,但是额娘都样说了,他还是有担心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要说到做到嗷~”昭昭的小『奶』音穿透力还是很不错的。
胤禛听的很清楚,他也很高兴。
“知道了!”
等一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昭昭问他额娘。
“额娘,阿玛他们什么时候才回啊?”
“估『摸』着怎么也要有两个时辰吧,昭昭是在担心你阿玛吗?”
“虽然臭阿玛有时候坏坏的,还打昭昭,但是他是阿玛吖!昭昭当然担心啦!”
尤其是里面有猛兽呢,昭昭虽然没见过猛兽,但是他见过画像啊,画像里的狮子老虎还有狼都有一张血盆大口,瞧着可吓人了。
乌拉那拉氏本想带他回房里休息的,但昭昭怎么也不肯离开,愣是要在儿等着他阿玛凯旋而归。
昭昭一儿看看蚂蚁,一儿望望天空,也不知过了多久,终听见了马蹄声,前方出现了一队熟悉的影。
“阿玛!是阿玛回了!额娘你快看吖!”昭昭兴奋地都快要跳起了。
乌拉那拉氏点了点头。
“确实是你阿玛他们回了!”
胤禛从马背上跳了下,颇为高兴地说:“昭昭!看阿玛给你带什么回了,整整三头,够你吃的了!”
不其然,昭昭仔细一看,发现侍卫的马背上驮着三只成年鹿的尸。
“怕不怕?”胤禛搂着他的小子问。
鹿被箭『射』中,流了不少的血,他本担心吓着面前的小家伙呢。
昭昭可是在末世存过的人,他什么血腥的场面没见识过啊,表情都不带变的。
“阿玛你好厉害啊!你是昭昭心中的第一巴图鲁!”
胤禛大笑,他的骑『射』在兄弟们中并不算好,还从未得到过旁人样高的评价,如今倒是从自己的亲儿子嘴里听见了。
“不跟阿玛气了?”
昭昭摇了摇头。
“的!阿玛打我了,我当然要气了,可是阿玛打了鹿,确实很厉害,一码归一码,我气归气,阿玛厉害归阿玛厉害,二并无冲突。”
夸完阿玛的昭昭顿时扭头又跑回他额娘边去了。
胤禛拧着眉『毛』,他实在是搞不懂个小家伙,他的思考方式怎么跟寻常人不一样呢?
乌拉那拉氏捂唇轻笑,即便昭昭还在气,待儿鹿筋吃到嘴里,那气也该消了。
做烧鹿筋的厨子,也被一同带过了,接下便是他的事了,出了一汗,胤禛自然是要回去洗一洗换干净的衣裳的。
只是后昭昭瞧见他阿玛边的苏培盛慌里慌张地跑了出去,后又带了一个陌的老进,那老上还带着一个木箱子,瞧着跟宫里御医的头十分相像。
昭昭便跟了上去,躲在窗边偷看。
“伤口瞧着像是被树枝刮伤的,只需清理干净伤口,敷上『药』,每日定期换一次,不出十日便可痊愈了。”
昭昭对鲜血伤口原本是没有多大的感觉的,可是伤口出现在他在乎的人上,尤其是个人还是他的阿玛的时候,昭昭心里有闷闷的。
那个老大夫在给阿玛清理伤口的时候,昭昭瞧见了阿玛皱着眉,额头上还在冒汗,他觉得很愧疚,要是自己不闹着吃烧鹿筋好了,样阿玛不受伤了。
“昭昭?你怎么在儿躲着呢?”前给丈夫送汤羹的乌拉那拉氏一眼瞧见扒在窗户上的小家伙了。
胤禛时候也看了过,他下意识把自己受伤的胳膊侧了侧,不想让孩子瞧见。
昭昭低着头,被额娘乌拉那拉氏牵着往他阿玛那边走。
胤禛瞧他闷闷不乐的,便知道他一定是看见了自己的伤口,刚好伤口也处理完了,苏培盛带着那个大夫走了以后,胤禛将他抱着放在自己的腿上,父子俩面对面。
乌拉那拉氏瞧见了丈夫胳膊上的纱布,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王爷的伤严重吗?大夫是怎么说的?”
“不碍事,过上几日便好了,是划伤。”胤禛回答完妻子的话之后,看着怀里坐着的小家伙。
“不高兴了?”
昭昭下巴抖了抖,他小声地说:“对不起阿玛。”
胤禛没有料到,小家伙样。
“为什么要跟阿玛道歉?”
“都是因为昭昭想吃烧鹿筋,阿玛才受伤的,都是昭昭不好,对不起~”昭昭说着说着,越发自责,声音都更咽了。
“不怪你,是阿玛答应你的,伤也是骑马追鹿的时候没注意划到的,不严重,不用你自责。”胤禛难得般柔。
“可是...可是是因为我,阿玛才去追鹿的~”因为愧疚不安,昭昭的声音小小的,还有颤抖。
胤禛被孩子的敏感触到了,他将昭昭紧紧的抱进怀里,知道一时说服不了昭昭,然后换了一个话题。
“那昭昭还阿玛的气吗?”
昭昭摇了摇头,然后发现自己在阿玛的怀里,阿玛看不见,又小声地回答:“不气了,早不气了,昭昭知道,是自己不对,不该说阿玛那个。”
胤禛听见他竟然学用那个做指代,便知道在马车上,小家伙是存心让他丢脸的,不过儿也不重要了。
“好了,阿玛伤都受了,你待儿多吃,才没有辜负阿玛流的血,听见没有?”
昭昭很认真的回答:“嗯!昭昭知道了!”
“给阿玛笑一笑。”
昭昭努力扬起笑脸看着他阿玛,对视的时候,父子俩不知是怎么了,便都高兴地笑起了。
乌拉那拉氏瞧着他们父子俩,一儿哭一儿笑的,轻轻摇了摇头,男人之的相处着实让她有看不懂。
“昭昭你是男人,男儿有泪不轻弹,流血不流泪,你看阿玛便是如此,今后遇到事情要坚强一,能答应阿玛不不哭吗?”
昭昭想了好一儿,最终还是点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