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山……没事了?”秦辞瞪着大眼,迷茫。
她这才回来,怎能花容就跟她说山已经没事了?
秦辞不确定的把目光看向龟将军,龟将军也点了点他的龟脑袋,秦辞才懵懵的确定这事是真的。
花容一手拉着她,带着她走出了这间房间,这里是河神大人的房间,不太适合说话。
门口,龟将军四肢划着水,将河神房间的门关好,还划上禁制,做完这些,才追着两人出去了。
外边,花容正在给秦辞解释最近发生的事。
“那会我花神殿那事忙完了就回来找你,结果你不在,问了魏朴那小子也说不知道,我是没想到你还没离开河神殿。”
“之后看到你和河神大人睡在一张床上,我还挺惊奇的,后边龟将军解释说你在帮河神大人梳理神魂。”
“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闲来无事,我就和龟将军在那唠嗑,多嘴叨唠了一句定魂花,龟将军便说他好像听过,带我去了河神殿的藏书阁。”
“嘿,别说,还真让我找到了。”花容撩起额上的碎发,得意的仰着脑袋。
认真听着的秦辞突然觉得不对劲,一抬手,面色严肃:“等等。”
“梳理神魂?”
目光移向身后刚到的龟将军,面无表情的念出这四个字。
听到两人对话的龟将军眼角一抽,在秦辞那饱含深意的目光下,十分麻溜的缩回了龟壳。
秦辞这会还有什么不懂的?说什么河神不对劲怕他出什么问题,明明是你不对劲吧?!还给她挖坑?
秦辞鼓着腮帮子瞪着龟壳。
不过看在河神大人送她出来的份上,她也就不计较这事了。
花容看一人一龟不知道在说什么,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她拉住秦辞,好心提醒道:“对了,你现在还是先别回斜阳山好。”
就怕秦辞看到会承受不住。
秦辞:“???”
扭头看她,面带疑惑,她的山怎么就不能回了?
“咳咳,因为你山里全部的定魂花都腐烂了,化成了一摊摊的臭淤泥……”
“你的山现在呃,差不多炸了十几个茅坑那样臭吧……”
花容委婉表达,说实话,她看到在阳光下那黑黝黝的一摊摊黑泥鼓着泡,就跟癞|□□身上的脓包一样恶心,还散发着恶臭,膈应的她大半个月没吃下一口甜蜜。
说是茅坑炸了都感觉表达的不太完美。
秦辞:“……”
花容还没说,在外浪了许久的风神回来了,本来欢欢喜喜的想找小伙伴聚一聚,在看到那斜阳山,转头就找到一块地捏着鼻子吐了半天,最后青着一张脸问她,这里是不是被改成了公共厕所……
被这话激得额角青筋直跳的秦辞压抑住自己怒火,用力深吸一口气,开始发力:“我特么@¥……”
秦辞在一旁骂,花容就在一旁附和着她,心里有气早点发泄对身体好。
龟将军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骂了许久,秦辞总算把心头的怒火消减下去那么一点点。
拽着花容就准备离开河神殿,她要好好查查,到底是谁动的手脚!
“唉唉唉,上仙,河神大人他怎么样了?”龟将军看两人要走,赶忙拦下秦辞,他还有话没问呢。
“啊。河神他人他看着挺好的,就可能短时间还是不能出来吧。”秦辞摸着下巴仔细回想,她也就见过河神一面,不过能在书里当主角儿的师兄,那过得定然比她好。
初见河神大人,他身上神力充沛,面色红润,不像有大病的模样。
“那老头子我就放心了。”龟将军稍稍松了一口气。
秦辞有些诧异的侧眸看他,他好像对河神大人挺不放心的?这心魔这么恐怖?
最后,龟将军揣着笑脸将两人恭敬的送到岸上,还给秦辞递了一块玉牌,说是下次可以出示这块玉牌来河神殿坐坐。
闻言,秦辞立马将玉牌贴身收好,没准以后这就是个大机缘呢。
路上,花容问秦辞被困在心魔珠的事,两人一边走一边谈到了河神的心魔上。
“河神的心魔是不是很凶?”
花容她没经历过这事,只听见旁人说过,破除心魔,凶险至极。
她记得上边有位神仙就是没渡过心魔这一关,最后堕仙成魔了。
她现在好奇的是光风霁月的河神大人怎会有心魔呢?
当初她听天上那些神仙说过,河神飞升成仙的过程简单的很,斩断了凡界间的亲缘,之后没遭什么罪就成仙了。
“呃,我看着好像没什么,不过听河神大人说了之后,觉得还挺凶悍的……”
秦辞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汗。
虽然她什么也没感受到,不过河神大人都轮回了上万回了,能不凶悍么?
“啧,看你说的那么凶险,也不知道河神大人能不能渡过这个难关~”花容拿出一把小蒲扇慢悠悠的扇着,还一边蹙着眉,叹了口气。
一阵微风拂过,花容突然拍了下手,侧过脸对秦辞说:“对了,忘记告诉你,风神回来了。”
秦辞一脸莫名其妙:“回来了就回来了啊。”
花容小心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了,才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听说他本来还在外头浪的,上边给他分配了个任务,才不得不回来呢。”
“我打探了一下消息,好像是紫薇星君转世了…”
秦辞一惊,紫薇星君?听说他通常转世都是成帝王……
所以,州地很快就要重新统一了?
……
客栈
远远望了一眼斜阳山,还未凑近就闻到一股恶臭的秦辞立马掉头来到客栈。
秦辞,花容还有魏朴三人坐在大堂里吃着饭。
他们虽然是神,偶尔尝尝这些凡间的美食也没什么。
突然,旁边那一桌人的交谈声吸引了秦辞的注意力。
撇过头一看,几个七老八十的老汉,点了几杯浊酒,一碟花生米加几个小菜。
穿着衣服补丁最多的老汉往嘴里送了颗花生米,话语间都是满满的感叹和羡慕:
“啧,我属实是没料到乔家那女娃竟然活着回来了,还是乔相爷遗落在外的明珠。”
“这乔东替乔相爷养女儿养了这么久,听说乔相爷给乔东送了一箱子的明珠呢。”
“啧,这下辈子都不用愁了。”
旁边那人面上倒是堆满了忧色:“他乔东是起来了,可我们呢?河神没看到新娘,会不会发怒啊?”
“我这地里的庄稼才种上去啊。”
对着门坐着的那老汉捏着碗壁对嘴仰头就是一灌,然后啪嗒把碗放在桌上:
“只能再找一个了,这事大祭司会解决,不过,也幸亏王家那小子把乔语拉了回来了,不然,这相爷找过来看到他的宝贝女儿死了,我们整个春良村怕是都要没了。”
“哎…这都造了什么孽啊”
花容夹着豌豆,听到隔壁桌那几人的话,皱紧眉头:“这些凡人怎么这么顽固啊?”
还搞活人祭?
秦辞则握着筷子愣在那,目光发散。
“阿辞,你怎么了?”花容看秦辞呆愣在那,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秦辞回过神来,将自己想的事说了出来:“我就是突然想起,榕树爷爷说起白灰两家保家仙时好像提到过乔家?”
花容没在意:“那正好啊,找个时间我们过去看看好了。”
“嗯。”
隔天,秦辞便和花容一同去了那乔相爷家,谁知,意外遇到了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