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许洁笑道,“就是江雪年。”
谈英严肃的脸立刻绽放出笑容,从许洁手里接过成绩单,总分750,时清梵735位列全校第一,后面紧跟着江雪年,725全校第二。
两人的分数主要差在帝国通用语上。这次帝国通用语试卷加大了难度,听力考试许多单词都是课本外的和帝国本地俚语,江雪年把课本知识都学完了,课外书还没来得及看,三十分的听力题只得了二十分。
谈英扫过两人几乎满分的各科成绩,嘴巴笑得合不拢,问其他班主任:“第三名考了多少分?”
十班的班主任道:“六百九十九。”
放在整个滨市,六百九十九分也是个非常不错的成绩了,十班班主任挺满意。
“时清梵这次考了多少?”其他班主任好奇地问。
“上次月考时清梵没发挥好还考了七百二呢,这次肯定更好吧?”
“这次试卷还难呢,不一定吧。”
“对时清梵这种天才中的天才来说,试卷难或是简单都没有差别。”
谈英道:“七百三十五。”
“!!!”这个成绩惊呆了各位老师,明明卷子比上次难,这次还多考了十五分,要知道分数越高想要涨分越难。
其他班主任羡慕坏了,“有时清梵在,分化升学考试的班主任奖金肯定是你的了。”
许洁道:“那可不一定。”
“许主任,咱们学校还有谁谁能考过时清梵,怎么会不一定?”
许洁抬抬下巴问谈英:“江雪年上次月考考了多少分?”
谈英还真记不清了,“大概三百分?也可能不到三百。”
许洁:“这次呢?”
谈英:“七百二十五。”
“嚯!进步神速啊。”
其他老师满脸不可思议,“你说江雪年考了多少分???”
一个月的时间分数暴涨四百,这可能吗?
十班的班主任现在一点都不满足了,“江雪年全校第二七百二十五分,孟白椿全校第三六百九十九粉,差了二十六分……谈老师,你们三班风水怎么那么好呢。”
一班的班主任皱眉道:“就算江雪年文科好,这成绩也不太对啊。我教书二十多年,还没见过这样的学生。许主任,咱们是不是应该查一查江雪年考试时的情况?”
他说完见谈英脸色不太好看,连忙找补道:“当然,我并不是怀疑江雪年作弊,只是她这成绩增长的也太吓人了,被其他学生知道也会被质疑。咱们查查考试监控,也算提前应对。”
许洁拍了拍谈英的肩膀,“没事,这次开监控就是为了不冤枉每一个优秀的学生。”
对其他班主任道:“事实上我和钱校长已经查过监控了,江雪年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七百二十五分,完完全全是她靠自己考出来的。”
此话一出,其他人都不再质疑,心里别提多羡慕谈英了。
有一个时清梵已经够牛的,再加上江雪年,谈英在圣利斯学院基本上可以抬着下巴走路了。
“我总算知道许主任说的‘不一定’是什么意思了。奖金肯定是谈老师的,但第一名不一定是时清梵,以江雪年的进步速度,下次月考未必不能超过时清梵。”
笑着享受了一把吹捧,打了上课铃,谈英拿着成绩单来到三班推门进去。
学生们的目光一下子落在她手上的一张纸上。
不用问,肯定是成绩单。
谈英面色严肃,站在讲台上,道:“这次月考成绩下来了,你们觉得自己考得怎么样?”
众人看谈英的脸色,觉得成绩恐怕不太乐观。
“谈老师,这我们哪觉得出来啊,您就别卖关子了。”
谈英扫了眼讲台下,将每个人的脸色都考过一遍。
以时清梵的成绩按说没什么好着急的,谈英却在时清梵看出了淡淡的催促之意。
江雪年还是那副温柔的好脾气模样,黑眸含光,看不出着急与否。
她的同桌尹岩倒是挺着急的,看动作神态,恨不得要跑过来抢成绩单一样。
至于宫玲琅,佛系学渣,没什么可说的。
谈英道:“
“好的老师!”尹岩拿出一张白纸严阵以待。
江雪年拿了个本,笔杆在指尖旋转。
“时清梵,数学一百五十分,理综一百四十五分,文综一百四十六分……总分七百三十五分。”
“哇——”即便知道时清梵成绩好,是全校第一的不二人选,三分学生依然没想到她能考出七百三十五这样的高分。
“班长也太牛了吧。”
“大神和凡人之间有壁,上天为什么不赐给我一个好脑子。”
……
谈英等他们感慨的差不多了,道:“好,咱们接着念
她注意到时清梵在知道自己的成绩后,眼中的催促之意还在。
嗯?她不是想知道自己吗成绩吗?
谈英带着淡淡的疑惑继续往下念:“江雪年,数学一百五十分,物理……总分七百二十五分。”
不同于知道时清梵成绩后的喧闹,同学们直接呆滞了。
谈英扫了眼江雪年,她转过头和时清梵对视,时清梵对她笑了下。谈英察觉出点不一样的感觉,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尹岩小心翼翼的声音打断。
“我的天,谈老师,你没有念错名字吧?”
谈英回过神来,道:“没有念错,这确实是江雪年的成绩。”
“江大神,你不愧是江大神!”尹岩激动的好像自己考了全校第二一样。
其他人和江雪年关系都不错,真心为她高兴。
只有宫玲琅异常的沉默。
汤修然拍拍宫玲琅的手臂:“哎,这下你可没理由阻止江雪年和清梵了吧。”
宫玲琅嘴硬道:“除非江雪年考年级第一超过清梵。”
汤修然:“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不要轻易立fg,因为会事与愿违。”
宫玲琅嗤笑,“不可能。江雪年是清梵教出来的,没有清梵每晚帮她补习你以为她能考全校第二?想超过清梵,不可能。”
汤修然沉默了下:“曾经清梵也抓着咱俩和飞沉补课,你看咱仨的成绩有改善吗?”
宫玲琅:“……”
江雪年的成绩在三班掀起了**,之后再没有能让他们尖叫的成绩出现。
十班班主任来到教室,先念了孟白椿的成绩,着重夸奖了一番,“孟白椿这次进步很多,同学们要向她学习。”
“孟白椿,要不要上来给学生们分享一下你的进步秘诀?”
孟白椿站起来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秘诀。就是上次和时清梵江雪年一起参加全市联赛,和时清梵学习了一些方法,整个人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我也没想到我会考出全校第三的成绩。”
上次月考孟白椿只考了六百五十多分,全校第十。
“好,孟白椿同学坐下吧。”
洛月又妒又羡地看了孟白椿一眼。
如果她和孟白椿还是朋友,她一定会把时清梵的学习方法和她分享,而不是只顾自己。
说到底还是要怪江雪年。
洛月即使和江雪年比赛做试卷输了,看见江雪年在全市联赛中的一骑绝尘,依然认为江雪年抢了她的比赛名额。
如果去的人是她,说不定出风头的黑马也会是她。
洛月咬了咬牙,举手道:“老师,我想知道前两名是谁可以吗?”
班主任道:“当然可以。其实你们不问,我待会儿也打算和你们说说。”
“年级第一,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时清梵。时清梵这次的成绩非常好,达到了七百三十五分,一共只扣了十五分。”
圣利斯学院的学生们早就习惯了时清梵的优秀,即便她考出这样好的成绩也不惊讶。
“至于第二名……你们也都听过名字,可以猜猜看。”
有几个学生猜了之前全校前十的名字,结果被一一否定。
孟白椿忽然想到一个人,“老师,年级第二不会是江雪年吧?”
洛月道:“呵,怎么可能是……”
班主任眼睛一亮:“对,就是江雪年!”
洛月:“……”
班主任道::“时清梵每天都会帮江雪年补课,孟白椿说你是学习了时清梵的方法才有了进步,我想江雪年也一样。”
其他人都激动了,“老师,时清梵到底有什么好方法啊,能不能和我们说说!”
“对啊,我花钱买也可以!”
班主任道:“别急别急,学校已经在安排了,不过要先拿三班做试点,有成果后才会推广。”
与此同时,其他班也在上演相同的桥段。
因为时清梵和江雪年的成绩太过匪夷所思,每个班主任都会和学生提一句,尤其是江雪年,一个月进步四百分,穿梭机甲都没她快。
全市联赛视频过后,江雪年再度封神,甚至有人拿她和时清梵比肩。
“原本我听了雪梵c,还觉得江雪年有点配不上时清梵,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世界上还有比江雪年和时清梵更般配的小情侣吗???没有!”
晚自习回宿舍,江雪年先回寝室洗了个澡,换上长袖睡衣和长裤,头发用干发帽包住,正准备去找时清梵学习帝国通用语的课外知识,手机忽然响了。
她的手机号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江雪年按下接通键。
“雪年,是我。”
江雪年一怔,是秋凡柔的声音。
她现在听见这个声音就发怵。
“嗯,有什么事吗?”江雪年蹙眉,秋凡柔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不由得她不多想。
秋凡柔因为江雪年冷淡的声音顿了顿,才接着道:“我听说这次月考你的成绩很不错,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妈妈买给你。”
“礼物就不用了。对了,你从哪里听说的我的成绩?”她和谈英提过不要给秋凡柔打电话,所以应该不是谈英说的。
秋凡柔知道江雪年的成绩很巧。
她现在正在外面巡回演出,最近新交的朋友,财政部长的妻子同她说自己女儿考了全校第三,言语中尽是自豪,后来又主动提起圣利斯的前两名,说了她们的名字和成绩,感叹她们的优秀。
秋凡柔听见江雪年的名字,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女儿。
江雪年在变优秀,之前都有迹可循。
虽然她误会江雪年是因为作弊成绩才会提高,但在她提醒学校对江雪年同其他学生一视同仁后,江雪年应该没有机会提前拿到答案。
也就是说她年纪第二的成绩是自己考出来的。
江雪年这个名字立刻从秋凡柔心中的“无用之人”变成了“可造之材”。
于是有了这通电话。
“好,以后需要什么打这个电话和妈妈说,你爸爸和你哥两个大男人不懂女孩子,有些事情只有妈妈能帮你,是不是?”
江雪年不想和秋凡柔聊天,这个女人眼中只有利益,随便敷衍了两句挂了电话。
拿着纸笔去时清梵寝室,宫玲琅照旧在床上玩手机,时清梵不在。
江雪年和宫玲琅打了招呼,听到浴室传来水声,问:“班长在洗澡吗?”
宫玲琅忽然放下手机,抱着被子坐起来,认真地看着江雪年问:“你为什么一直叫清梵班长?”
三班其他人也叫班长,这样根本体现不出江雪年的特别,要不是江雪年的行为举止太过暧昧,她都要怀疑江雪年不喜欢时清梵了。
“嗯?”江雪年不明所以,“因为清梵就是班长啊。”
宫玲琅纠结了一瞬,大度道:“算了,我知道你是怕我不高兴。我同意你也叫‘清梵’,你和清梵的关系叫‘班长’太见外了。”
“???”
江雪年自认智商没有问题,但是听不懂宫玲琅在说什么。
这时时清梵推开浴室的门走出来,雪白的水蒸气随着她出来迅速消散,时清梵脸颊红扑扑的,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身后的浴衣上,水似珠子一般不停地落下,打湿了身后的一小块地。
“雪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所以才去洗澡……”
江雪年从旁边拿下一条干毛巾走到时清梵身后,撩起长发帮她擦头发。
时清梵身体微微一僵,很快放松下来。
“别提了,我妈不知道从哪听说了我考年级第二的事,给我打了个电话,话里话外要和我修复关系,我敷衍了半天才挂断。”
“你和你妈妈关系不好吗?”时清梵问。
“岂止是不好……有时间我再和你细说。”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和时清梵谈。
“清梵,刚才玲琅说咱俩现在关系很好,说我叫你‘班长’太见外,可以互相叫名字了。以后我叫你‘清梵’好不好?你也可以叫我‘雪年’,或者我的小名‘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