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年,你确定看见时清梵传递纸条帮助宫玲琅作弊了吗?”一道女声严肃问道。
是谁在和她说话?
江雪年头脑昏昏沉沉,想要问出口,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我,我确定。老师,我真的没有说谎。”
虽然语气慌乱瑟缩,但江雪年能听出来,这是她自己的声音。
她明明没有张口,声音是谁发出来的?
江雪年脑海中迷幻纷乱,耳边清楚的声音忽然变得嘈杂,嗡鸣声刺入大脑,如针刺般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捂着头痛呼,“唔!”
不知过了多久,刺痛过去,昏沉飘荡的魂魄回归本位,江雪年的身体突然有了知觉,残存的恶意和恐惧在她的大脑作乱,江雪年紧皱眉心,使劲摇头想把明显不属于自己的情绪摇走,脚下却不稳,整个人直直地向前扑去。
江雪年短促地惊呼一声,情急之下第一反应是用手捂住脸——摔跤可以,不能伤了脸。
下一瞬,江雪年整个人扑进异常柔软的怀抱,周围几声惊叫吓得江雪年心中一震,根本来不及感受,捂住脸的手翻转过来抵在身前,将人推据开。
“对……”江雪年卷翘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露出湿漉漉的黑眸,看见身前人的脸,顿时呼吸一滞,忘记了反应,呆呆地看着她。
鸦黑色的长发及腰,肤色欺霜赛雪,纤长的眼睫下是一双漂亮的浅棕色的眸子,鼻梁很高,她看起来很冷淡,又有些不高兴地样子,鲜嫩柔软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江雪年,你摸够了?”
声音如冷冽的清泉,立刻把呆滞的江雪年拉回现实。
“啊,对,对不起!”江雪年目光移到自己的双手上,才发现她的手抵在眼前女生的胸上,连忙往回收,收的时候不受控制轻轻抓了一下。
她一紧张就喜欢抓点什么。
霎时间,女生的脸仿佛覆上了一层冰霜,整个人的气质更冷了。
被柔软的触感和自己孟浪行为惊到,江雪年的脸“唰”的红了,低着头忏悔,“我,我不是故意的……”
“江雪年你装什么清纯小白花啊!刚才冤枉清梵帮我作弊,现在又借机调戏清梵,要不要脸!”
“玲琅。”时清梵看见班主任谈英听了宫玲琅的话后微微皱眉,出声制止宫玲琅继续说下去。
宫玲琅抓了抓自己棕红的长发,气得跺脚,撅起嘴巴愤恨地看着江雪年,没有再说话。
“这件事必须调查清楚,江雪年,你说自己看见时清梵在考试时给宫玲琅传递纸条,除了你亲眼所见这一点,还有没有其他的证据?”谈英扶了扶眼镜,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直直看向江雪年。
江雪年对现在的状况一脸懵。
她记得自己刚刚参加完酒局,谈成了一笔订单,离开酒楼前想到六位数的提成一高兴多喝了两杯,出门打了辆车准备回家,刚要上车,酒劲上涌,霎那间头痛欲裂,失去了知觉。
再一睁眼,就是现在了。
从眼前女生的美貌中清醒过来,江雪年终于有心思观察周围的环境。
房间不大,摆放着一张朴素的办公桌,桌上有卷子课本红笔水杯扩音器等物,靠墙有两盆绿色植物,旁边是饮水机。
遥远的记忆回溯,江雪年觉得这个房间很像她高中时的教师办公室。
再看房间内几人的形象穿着。
戴眼镜的女人长发盘起,穿着简洁舒适颜色干净的上衣长裤。
说她装小白花的女生长发一半拢起一半披散,肤色健康,鼻梁两侧有几点小雀斑,看向她的眼中满是怒火。
她应该叫玲琅,宫玲琅。
最后一个女生……
江雪年看见她时忍不住心跳加速,平时天天在电视上看美女明星,这个女生竟然比那些明星还要漂亮几分。
身高比她高一点的样子,身材也…也很好(毕竟刚才亲手抓过了,咳)。
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好像是时清梵。
江雪年没错过自己和宫玲琅、时清梵穿着相同款式的衣服,上面白衬衫加灰色西装外套,外套胸口有圆形徽章,上面绣着“圣利斯”三个字,
完全陌生的地方,完全陌生的人。
冷汗瞬间浸透了里面的衬衫,柔软的布料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江雪年却没空在意这点不舒服。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谈英提出的疑问不仅没有得到回答,江雪年竟然还在发呆。
黑色的瞳孔透着股茫然,卷翘的睫羽蝴蝶振翅似的,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眼中雾气渐渐弥漫,唇角向下,汗水打湿了颊边的墨色发丝,看起来好似受了委屈一般。
谈英到嘴边的严厉话语不由得咽了下去,改为更加温和的语气,“江雪年,你不要害怕,你好好想想,还有什么证据吗?如果你没有别的证据提供,我不可能只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谈老师!江雪年就是说谎!她根本没有别的证据!”宫玲琅抬手指着江雪年咬牙切齿地说。
江雪年被她尖锐的声音吓得一哆嗦,回过神来,面对其他三人或严肃,或怒气冲冲,或冷冽的眼神,心中一紧,手下意识抓了一把衣服口袋,感觉到口袋里面有东西,江雪年还隔着布料拇指食指并拢捻了捻。
细小的纸张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无限放大。
谈英三人的视线立刻被吸引过来。
“江雪年,你衣服口袋里面是证据?拿给老师看看。”谈英盯着江雪年说。
“证据?”江雪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不仅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地方换了件衣服见到了她平生所见最漂亮的少女,还貌似卷入了抄袭事件。
被举报者是时清梵。
举报者……是她。
江雪年捏着口袋没动,宫玲琅觉得自己抓到了江雪年的把柄,突然大声道:“哈!江雪年,亏你还污蔑清梵帮我作弊,实际上你才是作弊的那个人吧!让我看看你兜里是不是小抄!”
宫玲琅说着往前一步紧紧握住江雪年的手腕,用力拉开,另外一只手插进江雪年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宫玲琅的动作太快,在场的人都来不及反应,反应过来宫玲琅已经甩开江雪年的手腕打开了折叠的纸条。
宫玲琅没用多大力气,但江雪年被甩的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几步才站稳。
江雪年:“……”
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废???
宫玲琅比她还要矮一些,瘦的像根柳条,风一吹就摇摇摆摆,结果这个看起来柔弱的“柳条”轻易把她甩的站不稳。
好歹她也是体能达人,运动健将,怎么会这样???
江雪年不敢相信,她越来越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难道是我喝醉了在做梦?
宫玲琅打开纸条,看见上面写了很多公式,立刻兴奋地拿着纸条给谈英看,“谈老师,我说的没错吧,作弊的人是江雪年,她贼喊捉贼!”
宫玲琅眼睛鄙夷地斜视着江雪年。
时清梵看了眼明显又在发呆的江雪年,觉得不对。
事情的发展太过莫名其妙,她虽然和江雪年不熟,却也不觉得江雪年会痴笨到把自己的作弊纸条放在衣服口袋里,还在刚才故意弄出声音引起注意。
时清梵认为江雪年心机深沉,刚才的所有表现都是故意为之。
“时清梵,你过来看一下。”谈英看完宫玲琅拿给她的纸条,皱了皱眉说。
时清梵走过去前看了眼江雪年,江雪年恰好抬起头,两人目光相对,江雪年卷翘的睫羽颤了颤,迅速垂下眸子,奶白的耳廓和脸颊呈现出淡粉。
时清梵面无表情转过头,江雪年不仅心机深沉,还好色。
“谈老师。”
“你看看。”谈英把纸条给时清梵,时清梵接过来,被江雪年抓得皱皱巴巴的纸条摊在她细嫩的手心。
只看了一眼,时清梵立刻认出上面是自己的笔迹。
她确认自己没有写过这种东西,这张字条来自江雪年,写字条的人人一定和江雪年有关。
“谈老师,笔迹和我的笔迹相同,但不是我写的。”时清梵面上不见慌乱,冷静地说。
宫玲琅原本还在高兴抓到了江雪年的把柄,听到谈英和时清梵的对话后愣住了,“什么意思?谈老师你说纸条上的笔迹是清梵的?不可能!”
宫玲琅斩钉截铁地说,“就算笔迹像清梵的,也一定是江雪年找人照着清梵的笔迹写的。清梵上个月才丢了一本笔记。”
“江雪年,你真卑鄙,有种你说实话,你还是不是女人!”宫玲琅越说越气,恨不得撸起袖子打江雪年一顿。
江雪年心想这个梦还挺生动,她性格好,朋友很多,就算竞争对手见了面也客客气气的,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人指着鼻子骂。
“我……”江雪年刚要说什么,脑海中忽然一阵剧烈的疼痛,瞬间脸色煞白身体无力地向旁边倒。
时清梵离她最近,抬起手臂拦腰搂住她,制止江雪年向旁边歪倒。
时清梵微微低头,江雪年眉心紧紧皱着,咬着毫无血色的下唇,唇间溢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她,她怎么了?我可什么都没对她做啊!”
宫玲琅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看见江雪年的脸色后,皱了皱眉,道:“江雪年不会真的出事吧,快把她送到医务室去,别有什么问题又讹上咱们。”
“玲琅。”时清梵不认同地看了宫玲琅一眼。
虽然心中认同宫玲琅的话,但这话不应该当着谈英的面说。
谈英眼下没功夫计较宫玲琅的言语,江雪年的家世不简单,如果在学校出了事,不说她,连校长都会被问责。
“医务室太远了,你们帮我把她放到后面的床上,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谈英给医务室的医生打了个电话,说明江雪年的症状,又叫了救护车,以防不测。
江雪年身体晕倒,大脑并没有失去意识,反而在剧烈的疼痛后开始走马灯地在她脑海里循环一本小说,还是一本abo颜色小说。
情节之h令江雪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男主江钺,s级Alpha,俊美无俦,信息素爆发时能让方圆一公里以内的Oga腿软。
女主时清梵,顶级Oga娇软大美人,一丝丝信息素就能让方圆十公里以内的Alpha发狂。
这两个人相遇,简直是天雷勾动地火,为了在发情期时给其他Alpha和Oga一条活路,男主江钺特地购买了一座海岛,方圆百里没有人烟,每当发情期到来,这座小岛就会成为男女主的h场地。
作为一本abo颜色小说,书中百分之八十的内容都是h描写,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用来打脸虐渣升级,其中最让人恶心的角色是一个因为嫉妒女主美貌而不断挑拨离间男女主感情的恶毒女配。
最后被识破的恶毒女配下场凄惨,令人拍手称快。
恶毒女配是男主江钺的龙凤胎妹妹,叫江雪年。
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为什么恶毒女配和她的名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