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天光不断收束,渐渐染上晚霞辉光,互相倚靠他们才收拾起茶具,将东西放到屋里面。
一人一妖一般待院里,主要前不久屋里还没收拾好,加上植物外晒太阳是天性。
新家现布置得差不多,各类日用品也购置好,连冰箱里都保存一些水果,唯有厨房区域还稍显冷清。楚稚水基本不这边吃饭,辛云茂更是不吃饭,所以厨房利用率相当低。
辛云茂将茶具放回柜子里,他厨房里溜达一圈,又将煤灶拧观察:“我想去上次买家具地方。”
他没事就爱东摸摸、西碰碰,现已经研究懂厨房构造,无奈找不到尝试机会。
“不许玩火。”楚稚水眼看他观察火苗,故意道,“不带你去,不你买。”
她哪能不知道他主意,他就是想买厨具,然后家里捣鼓。
竹都经历带辛云茂巨自信,他总感觉自厨神下凡,恨不得都能吊打米林,但一问才知道只看过人类烹饪,实际上完全没亲自试过。他做完肯定要求她吃,这不是自找事儿?
楚稚水总结出经验,辛云茂动手操作上不太行,就像游戏城里娃娃机,只擅长讲究概率和运事,比如赌博转盘和买零食刮奖等。
辛云茂双臂环胸,硬道:“我自去,然后自买。”
“你哪里有钱?”楚稚水打趣,“龙骨伞都我了。”
神君可谓真正身无长物,连唯一纸伞都转手送她。
“我怎么没有?”辛云茂唇角微翘,他手指一抬,翻出银行卡,“早猜到你会这么说,他们拖欠工资,我已经拿到了。”
他一直以来就觉得哪里不对,她好像总想要包养他一样。
楚稚水一怔:“拖欠工资?”
“对,胡臣瑞前两天我。”
“等等,你局里有编制吗?”楚稚水走上前,她紧盯张银行卡,犹豫道,“不会乱打钱让胡局和贺处坐牢吧。”
“以他们寿命坐牢也没事。”他慢条斯理道,“虽然你以后没法再拿钱说事儿,但可以放心,既然我都答应你,就会信守承诺,不会反抗任人玩弄命运。”
楚稚水:“?”
她一时语噎:“我只是想正常跟你谈恋爱,你却总想奇奇怪怪事。”
楚稚水翻来覆去核对银行卡,现卡面是崭新,应该刚制没多久。辛云茂见她认真检查,他索性随手插兜,云淡风轻道:“你拿着吧,密码是你生日。”
“密码是我生日?”楚稚水惊讶地望他,嘀咕道,“你这都跟谁学,怎么一套又一套?”
他连手机都没有,居然会设置密码?这就不合理。
“据说上交工资是人类男性乐趣之一。”他笑道,“现也完这个体验了。”
楚稚水考数秒,她将工资卡收下,软声道:“谢谢神君,真有担当,简直是家里顶梁柱,不对,顶梁竹。”
辛云茂闻言,他嘴角彻底扬起,完全没法压下去。
她笑眯眯道:“好了,现你又没钱了,所以还是不带你去、不你买。”
“???”
辛云茂难以置信,他朝她伸出手来:“我买完再你。”
“没用,一切已经晚了。”楚稚水悠哉道,“因为一点买东西小钱来回扯皮,这也是人类男性乐趣之一,神君也有这个体验了。”
“……”
毕竟人类男性上交工资卡后,就会迎来新一个阶段,始每次打申请要钱,深入探讨每一笔支出。
辛云茂哀怨地瞪她。
“真要去你也列好清单,不能像上次一样厨房区乱试,自想好买什么东西。”楚稚水没好道,“哪有还不会做饭,就又要搞中餐,又要搞西餐,最后买厨具比做出来饭多。”
“这又不是很难。”
“你上回可连微波炉都没见过。”
“哼。”
一人一妖敲定改天逛厨具,楚稚水这才准备返程回家,她临走前还疑惑不已:“但你为什么对做饭么执着?我以前都不知道你喜欢烹饪。”
辛云茂眨眨眼,坦然道:“如果这边可以做饭话,你晚上就不用回去吃饭,一直留下来也没事。”
楚稚水:“?”
她脸热道:“你想得美!我就要回家吃饭!”
他不懂她恼缘由,疑道:“这不是你家?这边才是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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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这房子是她买,购房合同都是她自签。
“好了,我哪天你下载点电影,或者将游戏机带来,装客厅里你玩。”楚稚水安抚,“毕竟偷偷打游戏也是人类男性乐趣之一。”
他娱乐活动实太少,总感觉没什么兴趣爱好。
“电影?”他微微蹙眉,意有所指道,“又是你们人类些放荡不堪片子么?”
她斜睨他一眼,咬牙道:“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我们电影放荡不堪,而是你延伸方向放荡不堪,一看见花,就想到授粉,植物妖想象力唯有这一层如此跃。”
“……”
楚稚水将他说得满脸羞恨,这才心满意足地告别离。
家中,楚稚水屋后跟父母打声招呼,她现都不用解释太多,稍微休整一番就蹿回屋,真挺好奇胡臣瑞会辛云茂多少工资。
屋门一关,谢妍和楚霄贺就互相眼色。
谢妍感慨:“回来得越来越晚了啊。”
“这都有段时间吧,改天跟她提一句,不然带回家看看。”楚霄贺低头刷手机,叹息道,“现搞得我都不好去边。”
楚稚水每周末以布置新家为由,时不时就外飘荡一整天。他们不确定她是真新家,还是找个借跑出去约会,一般都不会往她新家边走,唯恐不小心撞上,让女儿感到尴尬。
她外面有没有况,跟她愿不愿意介绍家人,这完全是两码事。
楚稚水和辛云茂是漆吴归来后才讨论花,但楚霄贺和谢妍眼里,她频繁外出都好长时间,自然认为她已经谈很久,完全可以踏入下一个阶段。
房间里,楚稚水并未听到父母窃窃私语,她研究一番银行卡,将生日组合排列两回,便顺利地登入账户,用电脑查询起余额。
工资卡里数字相当庞,反正比她局以来挣得都多,让人完全不知如何计算出。
她狐疑地搜索工资计算器,总感觉里面包含利息钱,该不会是一次性支付他过去所有报酬。如果按照存观察局编制时间来算,这也不是经济处收入水平,职级好像不对。
目前,局里工资较高是胡臣瑞和楚稚水,前者是任职局长,后者是绩效系数高,这是楚稚水当初答应留下所谈条件。
但辛云茂是用局长级薪资加高绩效系数,简直是挂薪资水平。
可恶,这就是神君后台力量吗?
楚稚水握着工资卡,她严重怀疑胡局被威胁,不然这笔钱着实说不通。
槐江观察局内,不知熬空观察处多少炉子,经历紧张建造及装修,新办楼最先竣工且完通风,剩下图书馆等设施则还程中。
楚稚水现已经对妖怪基建速度见怪不怪,胡臣瑞等妖仗着槐江局地偏人稀,不像银海局样引人注意,肆地修造各类新楼。即便偶有极少路人经过,只要喷一下失忆泡泡水,也会忽略局里诸多细节,不再细究这些事。
现,全局会不再将职工们聚到食堂,而是搬到崭新亮会议室。尽管投影仪等设备还没装配好,但宽敞空间及极佳采光,幅度提升会积极性,显得正式而隆重。
胡臣瑞笑道:“今天全局会,主要就是三件事,一是局里最近以特殊渠道引新人才,二是跟家商议接下来展建设,三是银海叶局近期会带队来交流,我们最近抓紧时间搞一搞,不要让兄弟单位槐江有遗憾。”
“首先介绍一下经济处新员,这位是……”胡臣瑞伸手示意辛云茂,他嘴边名字转悠一圈,最后还是没胆子叫出来,索性直接跳过,“局里用特殊渠道招来新人才,他以前也露过面,没准家早见过。”
辛云茂面无表地坐
他妖怪也神色有异,显不懂外飘荡千年神君,怎么这时候突然编?
看来经济展真不行了,连封神妖怪都选择上岸了。
洪熙鸣倒是很面子,她兴高采烈带头鼓掌,欢迎辛云茂加入。
只要有人一牵头,会议室瞬间掌声如潮,原本还有人怕神君不悦,现都跟着拼命地拍手。
洪熙鸣还笑望楚稚水,意味深长地解:“小楚,没事,咱们局里没有配偶同办室必须调岗规矩,你工作不会受影响!”
楚稚水一惊:“洪姐……”
苗沥一瞄楚稚水,他又一瞥辛云茂,啧啧道:“世风日下,领导干部意志不坚,带头游走触犯局里条规边缘。”
“唉,事哪有么严重。”贺寿贵为扞卫摇钱树,难得出声制止苗处,缓和地宽慰,“楚处长,人无完人嘛,你已经够出色了,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一些作风上小瑕疵,我们也可以理解。”
“水至清则无……”他扫到辛云茂冰冷神色,顺势就修改掉后半句,“水至清则无竹。”
“……”
楚稚水有苦说不出,她面对众妖戏谑眼神,不料辛云茂一朝身份转变,居然坐实办室恋。
是胡局然他后门,然而到头来黑锅却由她来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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