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48
白锦扶听到江叔衡在他耳边把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担心这两人闹出静会引起周围人关注,连忙埋头低喝道:“够了!你两个幼不幼稚?一个宁安侯一个神武大军,你俩能一见面就跟小孩似的斗嘴吗?”
江叔衡恨恨地道:“谁让他先挑衅我的。”
景彧把金鱼玉雕当宝贝地收起,好整以暇地道:“我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
“见鬼的事实!不就块破玉,有么了不起的。”江叔衡嘴上说着不以为然,拉着白锦扶的手臂人转过,不服气地质问,“你为么送他不送我?”
白锦扶扶额:“那都好久之前的事了,之前在他府里住的时候,他也送了我很东西,我这是回礼。”
“我也送了你不东西啊。”江叔衡的语气就像个土匪一样,不讲道理,“我也要回礼。”
白锦扶怕了他了,“,我待会儿回去看看,有合适的给你送过去了吧?”
江叔衡强调道:“得送个特的。”
白锦扶莫,“怎么样才算是特的?”
江叔衡想了想道:“要不你亲手给我雕一个,雕么都,只要是你亲手雕的就。”
白锦扶差被江叔衡说的给气笑了,“……姓江的你过了,我哪有功夫给你雕那个!”
江叔衡道:“那你陪我去骑马吧。”
白锦扶表情无语,“……你这个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你到底要怎么样?”
江叔衡一本正经地道:“你陪我去骑马,我就不要回礼了。”
“大军你刚才喝了不酒,在骑马不稳妥。”景彧在隔壁听到了他二人的对话,凉凉地道,“万一从马上摔下怎么办。”
“你狗拿耗子,我和小白说话呢,有你么事。”江叔衡偏头越过白锦扶瞪了景彧一眼,然后拉着白锦扶的手臂站起,“小白,你看今晚月『色』这么好,正好适合骑马夜游,这不比么破金鱼破玉雕更有纪念意义?”
白锦扶忍不住回头看了景彧一眼,景彧果然也跟着站了起,好像准备要跟他一块儿去,江叔衡发觉了景彧的意图,语气不善地先声夺人警告道:“你要是敢跟上,就怪我手下不留情。”
论武力,景彧一个书生当然不是江叔衡的对手,江叔衡已经忍了景彧很久,白锦扶怕他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真会不管不顾和景彧起手,忙推着江叔衡往前走,“好了好了,要夜游是不是?我陪你去,走走走,在这儿耽误功夫。”又趁江叔衡不注意,回头朝景彧无声地摇了摇头,示意他跟过。
景彧见白锦扶答应了江叔衡夜游的提议,还不让他跟着,薄唇抿了抿,负在身后的双手暗暗攥紧成拳,看着江叔衡带着白锦扶逐渐走远,终是停留在原地没跟上去。
江叔衡带着白锦扶去了马场,命人从马厩里牵了他的乌云踏雪和另外一匹温顺的母马出,他先扶着白锦扶骑上母马,然后跨上乌云踏雪,江叔衡在前面带路,白锦扶在后面跟着,骑马朝一片广袤的草地上跑过去。
白锦扶刚学会骑马不久,江叔衡为了照顾他,让乌云踏雪跑的速度并不快,等回头看到已经离营地很远,确不会再有人过打扰他,江叔衡才让马停了下。
“吁——”江叔衡勒住缰绳,白锦扶骑的母马也跟着乌云踏雪停了下,江叔衡回头道,“下走走吧。”
两人下了马,放任两匹马停在原地吃草,他两个则并肩在原野上漫步。
今晚的月『色』的确很美,野外视野开阔,周围是一望无垠的草地,一弯皎洁的明月升在当空,周围遍布着闪烁的星子,天空低垂,万里无云,走在野外,幕天席地,好像置身在一片浩瀚星河之中,心境也随之变得开阔明朗。
白锦扶一边深吸了一口野外清新的空气,一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感叹道:“了这么天,竟没发这儿的夜『色』这么美。”
江叔衡停下看着他笑道:“你整天躲在自己营帐里不出,再美的景『色』也看不到。”
白锦扶斜睨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次出是干嘛的,哪有闲情逸致欣赏么景『色』啊,人前得演戏,人后也不得清闲,也就只有在,我才能抛开那些烦恼,好好欣赏美景。”
江叔衡道:“昨晚派出去的死士已经得手了,段无忌对烈王恨之入骨,恐怕此刻正在绞尽脑汁想着除掉烈王的办,你可以放心了。”
白锦扶仰头望着头顶的明月,淡淡道:“怎么能放心呢,前有狼后有虎,质子的事一日不,我这颗心就一日不能落回肚子里。”
“可惜我不久就要出征,不能再留在京中帮你了。”江叔衡深深看了白锦扶一眼,清冷的月光洒在这张如桃花般姣好的面容上,美好圣洁得令他移不开视线,胸腔中好像有么东西正在悄然苏醒,濒临爆发。
白锦扶转头看着江叔衡,勾唇一笑,“你好好保重,就是在帮我。”
江叔衡道:“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我也没帮到你么,一直都是韩玉成在帮你出谋划策,想计谋对付皇孙和烈王,我不善谋略,就算想帮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白锦扶察觉到江叔衡的语气好像有一丝怅然,不禁奇怪地问:“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些。”
江叔衡盯着白锦扶看了两秒,冷不丁开口:“景彧,他是不是喜欢你。”
白锦扶:“……”
“你跟我装糊涂,我虽然脑子里没有他读书人的弯弯绕绕,但我不傻,”江叔衡自嘲一笑,“他防我跟防贼似的,因为么,我还能看不出?谁何尝见过宁安侯这么在意一个人?”
白锦扶有些诧异,他还以为以江叔衡的情商,应该还没那么快发景彧和他之间的秘密才是,没想到江叔衡竟然直接地说了出。
“我……”白锦扶不知道要说么,江叔衡却先一步抢在他前面说,“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白锦扶喉结了,怔怔地看着今晚变得有些陌生的江叔衡,说不出一个字。
江叔衡看到白锦扶脸上展出的惊讶又心虚的表情,了然地嗤笑了声,“我就知道。”
“没有,”白锦扶好一会儿才找回了声音,否认道,“我和他没有么。”
“其实景彧除开某些时候有惹人讨厌,也不失为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江叔衡并没有在意白锦扶的解释,自顾自地道,“我不在京城的日子里,把你交给他照顾,我也放心。”
白锦扶最不想的就是让原剧情里的三个渣攻知道景彧喜欢他的事,就怕这三个人知道了会做对景彧不利的事,于是沉下脸严肃地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我说了,我和他真没有么,我也不需要谁照顾。”
江叔衡摇摇头,不赞同地道:“韩玉成虽说目前答应了和我合作,但此人看重权力,工于心计,唯利是图,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至于季风摇,喜怒无常,手段阴狠,就更不用说了,你和他周旋,不会在他身上讨到任何便宜,所以,景彧对你说会是个好帮手。小白,我离开京城,最不放心的就是你,我只恨在的自己没有办保护你,不得不听命于狗皇帝,你一要善自珍重等我回。”
白锦扶听着江叔衡这番肺腑之言,微微有些容,默然顷,头微笑道:“我会保护好自己,你担心”
江叔衡手伸进胸.前的衣襟里,掏出一块令牌,走过去拿起白锦扶的手把令牌放在他手心里,“我把这块令牌留给你,有了这块令牌,我江家训练年的死士,都会听你调度。这也是我为数不能帮到你的了。”
白锦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紧紧令牌握住,含笑道:“好,你的好意我收下了,我也不会忘记我对你许下的承诺,你父兄的血海深仇我一会帮你报。”
“我给你这块令牌,不仅仅只是为了想让你帮我报仇。”江叔衡把令牌给了白锦扶后,却没松开握着他的手。
男人常年拿兵器的掌心有些粗粝,但却给人一种安心的温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手心有些微微冒汗,白锦扶还从没见过向大大咧咧的江叔衡么时候像在这样过,一时没忍心挣开他的手。
又听江叔衡声音沙哑地道:“小白,景彧是很好,但我觉得我也不比他差。”
白锦扶抿了抿唇,“你想说么?”
江叔衡深吸一口气,下决心道:“我想说,如果你还没准备接受他,能不能,等到我回再做选择?”
白锦扶:“……”『操』?他这是又虏获了一个无知青年的心吗?么时候发生的事?
白锦扶心里有些『乱』,默默把手抽了回,“抱歉,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因为感情是没办控制的,我也不能确保会发生么事。而且,”停顿了下,抬眸看向江叔衡,“你知道怎么样喜欢一个人吗?”
江叔衡眼神黯了黯,语气低落地道:“我以前没喜欢过谁,但我想我可以学。”
“怎么喜欢一个人,是一很高深的学问,我都还没学得会。”白锦扶淡淡笑了笑,“不过你能把心里想的说出就已经很不错了,喜欢一个人最要紧的,最重要的就是坦诚,许误会都是因为么话都憋着不说产生的,就像你之前因为你父兄的仇,迁怒到我身上,如果不是我自己猜出,你打算瞒我到么时候?”
江叔衡想起那时候的事,不禁有些惭愧,“我那时想有些偏激,脾气一上,就有收不住。”
白锦扶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以后可这样了,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人。”
“对你我肯不会那样了,至于人……”江叔衡挠了挠头,“我尽量吧。”
其实江叔衡在原剧情里称得上渣,只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喜欢一个人,心里又带着仇恨,不解释不开口,才会和原主之间的误会越积越深,而在江叔衡的感情线到这里,已经和原剧情完全大不相同,算是被白锦扶改写了,可见江叔衡本『性』还是好的,并不是渣得无可救『药』。
白锦扶欣然地了下头,“谢谢你今晚能跟我说这么真心话,不管会发生么事,我都会把你江叔衡当成是我的知己。”
“只是知己?”江叔衡愣愣地眨了眨眼,“你是拒绝我的意思吗?”
这时候情商又开始高起了,重抓得挺准。
如果换做是其他可以利用的人向自己表明心迹,白锦扶可能会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吊着他为自己所用,但是江叔衡是在拿真心待他,白锦扶不想欺骗一个真心对自己的人,于是垂眸道:“你都跟我说了真心话,那我也不能骗你,是,我喜欢宁安侯,很早之前,我就开始偷偷喜欢他了。”
江叔衡听完,表情僵硬住,久久没有反应,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亲耳听到时,还是会有种心脏被人一捏碎的感觉,许久之后,才回了神,不想让自己表得脆弱,侧过身耸了耸肩膀,用开玩笑的口吻故作轻松地道:“不是都说美人爱英雄吗?你么眼光啊,偏瞧上个书呆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就会说些哄骗人的酸话。”
白锦扶从善如流,“是啊,都是我眼光差,江大军英明神武,国士无双,还愁遇不到一个有眼光的心仪之人?”
江叔衡哈哈大笑了两声,潇洒地挥挥手,挺胸道:“了,反正我今天是把话说清楚了,心里痛快了也不留么遗憾,可以安安心心出征了。”
白锦扶见江叔衡并没有表得很伤心的样子,心里一松,心想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在江叔衡对他用情还没那么深的时候把话说清楚,就算难过也就难过一时,总比在他泥足深陷无自拔的时候再伤害他要好。
“那我回去吧。”白锦扶转身去找马,忽然想到么,忙转过头叮嘱江叔衡道,“对了,待会儿回去,你在景彧面前说漏嘴,我还没有打算接受他的心意,你跟他说我喜欢他。”
江叔衡不理解地皱眉,“你喜欢他为么不接受他?”
白锦扶解释道:“我在这种境遇,哪有闲心去想那些情情爱爱的事?不告诉他也是为了他好。”
江叔衡眼珠儿转了转,忽地两眼放光地看着白锦扶追问:“那你不接受我会不会也是……”
白锦扶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不是,你想了,只是纯粹的对你没意思。”
江叔衡眼睛睁大了些,故意捂着胸口,做出一副心痛的样子,指责白锦扶道:“你就连骗都不愿意骗我一下?你好狠的心啊……其实,共侍一夫,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上半个月归他宁安侯,下半个月归我,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去,越说越离谱。”白锦扶笑着啐了江叔衡一口,骑上马背,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叔衡道,“你已经不是那个花市渣攻了,欢迎到和谐晋江。”
江叔衡:“???么玩意儿?”
——
又在皇家围场待了几天,终于到了春猎结束的日子,一文武百官浩浩『荡』『荡』地拔营回京,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回到了京城。
回到皇宫的第一件事,当然是要给隆庆帝请安,白锦扶跟在子和烈王的屁.股后面,去御书房给隆庆帝请安,等子和隆庆帝汇报完此次春猎的结果后,隆庆帝免不了要问起为么春猎还没结束,段无忌和段恒就先返回了京城的事。
子还没得及开口,烈王就抢着把段无忌是如何目中无人,欺辱白锦扶的事添油加醋地给隆庆帝说了一遍。
隆庆帝听烈王说完,抬眼扫了眼白锦扶,白锦扶站在最边上,低着头一副孤苦无依的可怜样儿,烈王在那里吐沫星子『乱』飞地帮他说话,他却一个字都不敢开口为自己鸣不平,看起真是委屈极了。
自己一向最疼爱的孙子和一个连到底是不是亲骨肉都不知道的皇子,隆庆帝当然是更偏心段无忌,就算听说了段无忌对白锦扶不敬,心里也没么起伏,只是事情坏就坏在段无忌事张扬,许大臣都知道了这事儿,恐怕会落下皇孙目无尊长的口实,再被政敌利用生事,那就不好办了。
隆庆帝看完白锦扶,又看了烈王一眼,烈王和这个七弟之间当然不会有么真的手足之情,之所以这么卖力地为白锦扶打抱不平,还不是因为可以借此事打压段无忌,所以隆庆帝心知肚明,此事要想大事小小事了,还得是白锦扶不计较才。
子早就料到烈王不会善罢甘休,但烈王说的也是事实,他身为子处事得公正,也不能公然包庇段无忌,只能向隆庆帝请罪:“父皇,这件事七弟的确受了委屈,都是儿臣教子无方,请父皇惩处。”
隆庆帝接着子的话,不紧不慢地道:“此事亭祺的确受了委屈,就罚那两个臭小子闭思过一月。”
烈王不依不饶地道:“就才闭思过一月?父皇,这罚得也轻了吧?您不能偏心啊!”
隆庆帝抓起书桌上一本奏本朝烈王扔过去,气道:“朕话还没说完你『插』么嘴?”
烈王忙后退赔笑道:“是儿臣嘴,父皇恕罪,您继续说。”
隆庆帝看向白锦扶,过了一会儿,沉『吟』道:“七皇子日表英奇,天资粹美,着礼部择吉日册封为熙亲王,移居宫外,开府自立。”
隆庆帝说完,不仅白锦扶自己,子和烈王也有些意外,不过既是皇子,封亲王也是迟早的事,子和烈王反应过后,纷纷向白锦扶道喜:“七弟大喜啊,还愣着干嘛,快向父皇谢恩啊。”
白锦扶装出一副如梦初醒,大喜过望的表情,连忙上前跪下谢恩,“儿臣谢父皇隆恩!”
隆庆帝摆摆手,“免礼,起吧。本是准备等到你娶妃的时候再封你作亲王,好个双喜临,这次春猎,朕知道你受了委屈,今后有了亲王爵位在身,就不会有人再敢轻视你。至于无忌的事,都是一家人,你身为长辈,就和小辈计较了,就让这事过去吧。”
白锦扶叩头起身,“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隆庆帝抚了抚须,又道:“既然已经封了亲王,那纳侧妃之事就一并办了吧,左右只是个侧妃,礼节也不用繁琐,都自立户了,府里怎么还能没个人打理。”
白锦扶听隆庆帝还没断了让他纳侧妃的念头,低声咳嗽了一下,子听到他咳嗽,立即想起对白锦扶的承诺,于是走上前对隆庆帝道:“父皇,要不,给七弟纳侧妃的事还是缓缓吧?”
隆庆帝奇怪地打量子一眼,“怎么?有么好缓的?”
“父皇有所不知,儿臣跟您说……”子似觉有些难以启齿,走到隆庆帝旁边,一手扶着桌子,艰难地俯下肥胖的身躯,凑到隆庆帝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隆庆帝听子说完原因后,白锦扶注意到他的面『色』变得有些不耐烦,想都不用想,一是觉得他这个身患隐疾的便宜儿子不仅废物还事。
不过侄子觊觎叔叔的侧妃这种事,传出去总归有损皇家颜面,隆庆帝就算再想给白锦扶纳妃,也不能赶在这风口尖上,所以最后隆庆帝还是答应了暂缓给白锦扶纳侧妃的事。
一次春猎,不仅解决了纳妃的危机,还挑拨了段无忌和烈王的关系,顺便还捞了个便宜王爷当,就算受了儿委屈那也是血赚不亏。
从御书房出,白锦扶和子、烈王开后,打算回自己宫里,还没走到宫口,就远远瞧见景彧站在那儿等他。
白锦扶走过去,奇怪地问:“都这么晚了,你还没出宫?”
“刚给淑妃娘娘请完安。”景彧打量着白锦扶,关心地问,“皇上是如何处置你和皇孙的事的?”
白锦扶就猜到他等在这儿,是为了问他这件事,笑了笑道:“皇孙和燊王被罚了一个月闭思过,皇上也暂时打消了给我纳妃的念头,另外……”
景彧听白锦扶好像是故意拖长了声音卖关子,不由好奇地问:“另外还有么?”
白锦扶挑眉笑道:“以后你见到我,可就要称王爷了,皇上刚刚封了我作熙王。”
景彧听完脸上却并没有喜『色』,而是蹙着眉头,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了下,“熙王。”
白锦扶双眸微眯,看着景彧古怪的脸『色』,问:“怎么了,我是王爷了你不为我感到高兴吗?”
景彧看了眼白锦扶,忽然一言不发地拉着白锦扶的手臂先把人拉进了他寝宫前的院子里,走到一处没人的角落,松开了白锦扶的手臂。
“阿扶,我想问你个问题。”
白锦扶莫其妙地看着忽然就脸『色』变得凝重起的景彧,『摸』不着头脑地问:“么问题。”
景彧凝视着白锦扶的眼睛,肃然问:“你恢复七皇子的身份,并不是你之前所说的那样贪图荣华富贵对不对?你最终的目标,是不是那张龙椅?”
白锦扶喉间滚了滚,不打算再瞒着景彧,坦诚道:“对。”
景彧眉头拧了拧,好像因为发了这样的真相而震惊,好一会儿又开口问:“那你成为了皇帝……会不会有三宫六院?”
白锦扶还以为景彧会说出么有建设『性』的意见,结果期待了半天就听到了这个问题,顿时哭笑不得:“……你这么纠结就是想问这个?”
景彧认真地道:“这个问题对我说很重要。”
白锦扶忍住笑,问:“怎么重要?”
“我发我自己是个很自私的人,我不能接受你身边有其他人。”景彧垂下眼睫,清俊的面庞上飞过两道可疑的红霞,低低地道,“你不知道,那日在猎场,我眼睁睁看着江叔衡带你去骑马,我心里有难受,那滋味就像把心放在油里煎一样,我很想跟上去看看你在做么,可你不让我跟,我就只能等你回,我忽然就理解了那些诗词里,妃嫔等待君王临幸的心情是么样的,这种滋味儿,我不想再会第二次,所以,我不能接受你有三宫六院。”
白锦扶听完景彧的话直想喊救命,怎么会有男人吃起醋这么可爱!
“你放心好了,就算我当了皇帝,也不会有三宫六院。”白锦扶忍住了一把抱住景彧的冲,抬起手克制地拍了拍景彧的肩膀,唇边漾着浅笑道,“因为在的主角攻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