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32
景浩元被韩玉成训的,第二日就传遍了京城,天在场有不少景浩元的狐朋狗友,这些人回去添油加醋地把日发生的况一说,传得所有人都道了景浩元因为喝多了酒说了他兄长宁安侯和其救命恩人有私的,才挨了打的。
这样一来,人们对景浩元挨板子的反而没了兴趣,都在宁安侯到底有没有养金丝雀的上津津乐道,谣言越传越多,传得煞有其,最后当然也不可避免地传到了东阳长公主耳朵里。
正月十三,忠肃侯嫁女,遍邀亲朋好友前去喝喜酒,景浩元挨打不过才两天,还趴在床上起不来,儿子刚出了这大的丑,杨氏来不在这风口上抛头『露』,免得被人当做笑料谈论,但听说东阳长公主和长乐郡主母女会去忠肃侯家道喜,便带着汪巧盈一起去了。
到了忠肃侯家,其他贵『妇』官眷果然都准备好了杨氏笑话,往杨氏到哪儿,看在景彧的子上,多的人过来对她奉承巴结,可如今大家都看到了景浩元出后景彧什态度,根没有出手为景浩元出气的意思,于都在背后嘲笑杨氏到底只人家的继母,景彧和她不一条心。
其他人几乎都没谁上前搭理杨氏,只有东阳长公主亲切地拉着杨氏说话,当然,东阳长公主也为了让景彧给她当女婿才会与杨氏交好,这点杨氏亦心肚。
杨氏精心装扮过的脸上,挂着应付东阳长公主的虚伪笑容,暗地里却恨得差点把银牙咬碎往肚子里咽,她出身尊贵,从前侯夫人,现在侯太夫人,一辈子高高在上,哪里受过像今天这样的窝囊气,于朝旁边的汪巧盈使了个眼『色』,汪巧盈心领神会,主动走到长乐郡主跟前,亲热地将长乐郡主拉到一旁去说体己话。
长乐郡主『性』子高傲,闺中密友都些王侯公卿家的嫡女,若放到平时,汪巧盈一个寄居在侯府的表小姐给她端茶都不配,但看在景彧的子上,对汪巧盈也很客气。
两个姑娘说了会儿话,长乐郡主起日前听到的流言,忍不住问起汪巧盈关于白锦扶的,正中汪巧盈的怀。
汪巧盈故作吞吞吐吐,似有什难言之隐,这样无疑更加引起长乐郡主的好奇。
“郡主,您待我这般好,巧盈不该对您有所隐瞒,但关侯爷的清誉,巧盈实在不好开口,还望郡主恕罪。”
长乐郡主了,先屏退左右,将汪巧盈拉到偏僻之地,然后从头上拔来一根红宝石簪子塞到汪巧盈手里,拉着汪巧盈的手道:“好妹妹,难得我们俩这谈得来,我比你虚长一岁,你若认我这个姐姐,到底怎回你就告诉我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跟人说你说的!”
汪巧盈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禁不住长乐郡主的哀求,这才犹犹豫豫地道:“不瞒郡主,位白公子的确长得很俊俏,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还为他个女子。侯爷对他关爱维护也远甚过我二表哥,之前只当因为救命之恩的缘故,但最近这几日……”
长乐郡主着急追问:“最近怎了?”
汪巧盈凑到长乐郡主耳边,悄将景彧最近每晚都歇在白锦扶院子里,两人同一张床上睡觉的告诉了长乐郡主,长乐郡主听完十分惊讶,拿帕子捂住嘴,失道:“宁安侯该不会有断袖之癖吧?”
汪巧盈连忙摇手,假模假样地道:“不会不会,侯爷端方君子,都快和郡主您议亲了绝不会做对不起您的,他和白公子应该只感好,两人兴许就秉烛夜谈而已。”
长乐郡主过了片刻,神『色』恢复如常,拍了拍汪巧盈的手,微笑道:“好妹妹,多谢你告诉我这些,你这份我领了,我定不会忘了你的好。”
汪巧盈心里暗喜,这次她和杨氏出来,目的就为了在东阳长公主母女前将景彧和白锦扶的丑抖落出来,其他人也就罢了,东阳长公主爱女心切,又一心把女儿嫁给景彧,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景彧身边有其他的狐狸精勾.引景彧,定然会办法出手对付白锦扶。
这样一来,只东阳长公主对白锦扶出手,景彧的脾气,肯定会维护白锦扶到底,景彧和长乐郡主的婚说不定就黄了,最大的竞争对手被除掉,汪巧盈当然乐见其成。
就算不黄,白锦扶被赶走,景彧和长乐郡主勉强成了婚,白锦扶也梗在他们夫『妇』俩中间的一根刺,汪巧盈也可趁虚而入。
汪巧盈对自己的计谋很得意,不管怎样,她都个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可她没到的,就在她沾沾自喜为诡计得逞的时候,喝完忠肃侯府的喜酒,回到家的第二日,东阳长公主忽然就来了宁安侯府找景彧,见完礼坐来后,她却只字未提关于白锦扶的,先点名见汪巧盈。
汪巧盈来在自己的院子里没出来见客,忽然听人来报说东阳长公主见她,心里生出来一种不好的预感,忙收拾收拾,取头上多余的钗环首饰,尽量将自己打扮得朴实无华,然后才去前厅见人。
东阳长公主其实也见过这个跟在杨氏身边的甥女好几次,只前几次一直都没留心。
等汪巧盈施施然过来给在座的东阳长公主、杨氏及景彧行完礼后,东阳长公主朝汪巧盈抬了手,“抬起头让我看看。”
汪巧盈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未施粉黛的素净小脸,东阳长公主扫了她两眼,似笑非笑地点头道:“果然个人胚子。”
汪巧盈忙自谦道:“巧盈蒲柳之姿,容貌平庸,不敢得长公主谬赞。”
杨氏也觉察到东阳长公主此次好像专门为了汪巧盈来的,忙岔开话题帮汪巧盈打掩护,“长公主尝尝这雨前龙井,看合不合您的口味。”
东阳长公主看着杨氏摆摆手笑道:“喝茶先不急,今日我来,有一桩喜跟太夫人说。”
杨氏感觉莫名,“什喜?”
东阳长公主款款道:“昨日在忠肃侯家,我瞧见您这甥女个好才貌的可人儿,应该还没婚配吧?我一回到家啊,就起来安城伯家的三郎不也还没娶妻呢吗?虽说庶子,但到底也嫁进勋爵人家不算委屈,况且他家三郎去年还中了举,一表人才,这正良配啊!来你们家之前,我就已经问过安城伯家的意思了,他们家可很放心上,这不,我就过来告诉你们这喜。”
汪巧盈一听慌神了,她一心只当宁安侯夫人,哪里看得上什伯爵府家的庶子,忙拒绝道:“我不!”
东阳长公主轻蔑地瞟了眼汪巧盈,“婚姻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正在和你的姨母商量,汪小姐一个女儿家,『插』嘴自己的婚,不不太好?”
昨日长乐郡主回到家,将从汪巧盈里听来的景彧和白锦扶的都告诉了东阳长公主,东阳长公主从小长在皇宫,什勾心斗角的伎俩没见过,汪巧盈点心计在她这里就小儿科,一子就被看穿了这招借刀杀人的诡计。
她东阳长公主什人,怎可能甘心被人当刀子使,区区一个白锦扶,就算和景彧不清不楚,到底也只个男人,景彧总不可能娶一个男人为妻,所不足为患,倒这个喜欢搬弄非的汪巧盈,显就对景彧目的不纯,若不除掉,对她宝贝女儿将来嫁进侯府后患无穷。
于东阳长公主才会亲自过来敲打汪巧盈。
杨氏也不白白失去汪巧盈这颗棋子,但又不好直接拒绝东阳长公主,拂了她子,于先斥责了一汪巧盈让她退到一旁,然后委婉地对东阳长公主道:“多谢长公主挂怀,但我到底也只这孩子的姨母,婚还同她父母商量的。”
“这有什大不了,就先请媒人去她家同她父母说,难不成,安城伯家的三郎配你这甥女还委屈了?况且伯斐和他弟弟都还未婚配,让一个未出阁的表小姐一直住在府里,传出去怕对她的名也不太好听吧?”东阳长公主不为然地摆摆手,笑『吟』『吟』地看坐在旁边默默充当观众角『色』,一直没发表过意见的景彧,“伯斐你说呢?”
汪巧盈忙转头看景彧,眸中满期盼,希望景彧能看懂她眼里的意,可帮她说句话,可景彧对她殷切的目光熟视无睹,点了头淡淡地道:“长公主言之有理,母亲,还早日将汪小姐送回家去,别耽误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汪巧盈一子脸『色』煞白,好像人生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一样,景彧怎可一点儿都不在意她嫁给谁?她这些年的努力和期盼不就都成了痴心妄一场空?真好一个冷心冷肺的无郎!
东阳长公主对景彧的态度很满意,也将汪巧盈脸上的惨淡之『色』都看在眼里,眼神里的嘲弄更深。
杨氏也又恨又气,长乐郡主这还没进门,东阳长公主就已经不把她放在眼里上门耀武扬威来了,她担心再生什端,忙借口身体不适,让汪巧盈陪她回后院休息。
等杨氏和汪巧盈一走,东阳长公主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慢悠悠地对景彧道:“伯斐啊,我与你母亲曾手帕交,你也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的为人,我很清楚,但有几句话,我劝一劝你。”
景彧恭敬道:“长公主请说。”
东阳长公主放茶杯,开门见山地道:“听说你府上住着一位姓白的公子,你的救命恩人?你可现在都在怎传你们两个的?”
景彧黑眸中流『露』出不屑,沉道:“我不道,也不道,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智者,没做过的,我问心无愧。”
东阳长公主既然看中了景彧当她女婿,当然也相信景彧的品行的,语重心长地劝道:“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就算你不在乎,可万一最后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怎办?你可皇上最器重的臣子,皇上对你寄予重望,若被皇上道你和一个男人不清不楚败坏了自己的名,你觉得你个救命恩人还会有好果子吃?”
景彧垂眸默然,神『色』不喜不怒,似在思考什一般,少顷薄唇张开,平静地道:“长公主请放心,他只暂住在我府上,过不了几日,我就会送他离开京城。”
东阳长公主听到他的回答,舒展开笑脸,满意地点点头,“好,你有分寸就好,我就道你个识大体的好孩子。”
景彧在前厅陪着东阳长公主说话,而后院边,汪巧盈陪着杨氏回去的一路上都哭哭啼啼不止,进了房里,等人们都出去了,更扑进杨氏怀里哭得伤心欲绝。
“东阳长公主她凭什管我们宁安侯府的,可侯爷居然也同意让我回家嫁人,这多年了,他心里竟一点儿都没有我,侯爷真好狠的心……什安城伯家的三郎,一个没有爵位没有荫封的庶子,我才不嫁给他!姨母您说我到底该怎办啊?”
“你才道他心里没你?”杨氏被她吵得心烦,冷着脸道,“哭哭哭,就道哭,现在哭还有什用?我早就让你办法抓住侯爷的心,你早干嘛了?”
汪巧盈抽泣道:“我也不没试过啊,可侯爷和其他男人不一样,根不被『色』所动,我还能有什好办法。”
杨氏抓紧了手里的帕子,眼里迸发着阴险的算计之『色』,语气阴森道:“到如今,既然不能让你嫁给他,就只能『逼』他娶你了。”
汪巧盈闻言立刻止住了哭泣,眼里重新焕发出希望之『色』,追问:“怎『逼』?”
杨氏低头,阴冷地看着汪巧盈,“就看你愿不愿意豁出你作为女儿家的脸了。”
汪巧盈贝齿紧紧咬了唇,“只能嫁给侯爷,让我做什我都愿意!姨母,求您帮我!”
“好,既如此,你过来听我说……”杨氏俯身贴在汪巧盈耳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了好一会儿的悄悄话。
汪巧盈听完有些犹豫,“侯爷最讨厌被人算计,如果这做了,万一侯爷后厌弃我怎办?”
杨氏冷笑道:“东阳长公主既已开了口,你在这府里就已经待不去了,所现在的当务之急就让侯爷娶你,其余的,等你进了门再办法笼络他的心不就好了?”
汪巧盈了一会儿,像定了什决心,郑重地点点头,道:“好,我都听姨母的安排!”
——
白锦扶来在自己院子里待着,忽然听见的仆人说东阳长公主又来了。
之前景彧已经跟他说过,他已经拒绝了和长乐郡主的婚,怎东阳长公主还不心,就这执着让景彧给她当女婿吗?
白锦扶倒也不不希望景彧和长乐郡主的婚能成,但结婚这种还得讲究你我愿,既然景彧不喜欢长乐郡主,强扭的瓜不甜,他也支持景彧拒婚,后再找喜欢的就。
过了一会儿,前厅又传出来消息,说东阳长公主这次来不为了长乐郡主,而来给表小姐说亲的,白锦扶道后,直乐得倒在椅子上,原来东阳长公主竟然友军。
到底姜还老的辣,东阳长公主火眼金睛,肯定看出来汪巧盈不个省油的灯,所才找借口把汪巧盈从侯府送出去,很好很好,东阳长公主算帮了他一个大忙,都用不着他招数对付汪巧盈了。
等到晚上景彧回来,白锦扶幸灾乐祸地问起东阳长公主来给汪巧盈说的哪户人家的公子,景彧却没有心思同他玩笑,让屋里伺候的其他人都出去,然后走到书桌旁坐,“阿扶,你过来,我有话同你说。”
白锦扶不所地走过去,坐到他前,手撑着巴歪着头望着景彧,“你说什?”
景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白锦扶看了有三四秒的时间,慢慢开口道:“等过了上元节,我先送你离开京城一段时间。”
“……”白锦扶没到景彧会跟他说这个,有些猝不及防,好一会儿才找回了音,若无其地笑着问,“我能问一为什吗?”
景彧将早就打好的腹稿说出来:“近日京中对我有些不好的流言,我怕连累到你,所让你暂时离开京城,等风言风语平息了再接你回来。”
白锦扶不动『色』地审视着景彧,试图从男人的微表和眼神深处寻找线索,“只因为这样吗?你前可从来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
这段时间相处来,他们互相都对彼此有很深的了解,景彧也道,如果这时候不能用一个能让白锦扶信服的理由来说服他相信,他恐怕一时无法接受。
于喉结上滚了滚,将早就好的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道出来:“因为我议亲,若放任流言不管,传出去对我的名不太好听,你能理解吗?”
原来如此,白锦扶心头蓦地一凉,虽然他也早就做好了准备离开,可当他离开的话从景彧嘴里说出来时,没到接受起来会如此困难,他设好了许多种怎离开,什时候离开的方式,结果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最后竟由景彧亲手送他离开。
白锦扶唇边的笑意僵硬了一瞬,随后神『色』自如地道:“当然能啊,其实我也早在京城里待腻了,正出去四处走走看看呢,议亲好,可不能耽误,等你定了亲,别忘了寄封喜帖给我,我好赶回来喝你的喜酒。”
景彧深深望着白锦扶,黑眸中幽光浮动,里似乎隐藏了说的千言万语,可最后只眼睫垂眨了,再抬起已经平静无波,听到他说:“好。”
他说好。
好像有一盆刺骨的凉水从白锦扶头顶浇来,将他心里所有燃烧的热和希冀全部浇灭。
“好。”白锦扶也说好,桃花眼里盛满了和平时一样的笑意,语气轻松地道,“既然过完上元节就走了,晚侯爷可陪我去街上看花灯吗?就当给我践行了。”
景彧也笑了,“可。”
“除了看花灯,还猜灯谜,侯爷你猜灯谜厉不厉害?我听言瑞说,每年上元节猜灯谜头名拿到的花灯都特好看,今年的头名我可定了。”白锦扶做出一脸憧憬的样子,掰着手指头数到,“不仅猜灯谜,我还看舞龙舞狮,对了,还有喝酒,天晚上不醉不归啊。”
“其他都可,唯独喝酒不行。”景彧不赞同地蹙眉,“你忘了自己上次喝完酒什样子了?”
白锦扶眨眨眼道:“什样子?上次喝完酒什样我完全不记得了,我有说什做什吗?”
景彧薄唇微抿地翘起来,表讳莫如深,更加引起了白锦扶的好奇心。
白锦扶起身双手撑在书桌上,催促道:“你别卖关子,快跟我说说,我天晚上喝醉了到底干什了?”
景彧轻描淡写地说:“其实也没干什,就说了两句醉话。”
白锦扶好奇地睁大眼,“什醉话?”
景彧无奈地笑道:“既然醉话,当不得真,就没必再说了。”
白锦扶皱眉回忆了一自己当时醉酒的形,可惜破头都不出来,伸手过去在景彧的肩膀上左戳戳右戳戳,“你就快说吧,勾起了人家的好奇心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这算什,都走了,总不能还让我带着遗憾离开吧?”
“你说,”景彧被他缠得没办法,握住他作怪的手的手腕,把人推回去,然后上身往后仰,黑眸里浮着淡淡的戏谑打量着白锦扶,拖长了嗓音沉『吟』道,“你姑娘,一定就……嫁给我。”
“……”白锦扶听完愣了一愣,慢慢坐回椅子上,咕哝道,“原来就这,我还为什呢。”
景彧挑了眉,“这还不够?”
“这算什醉话,我现在没喝酒也可说啊。”白锦扶不为然,忽然心思一转,看着景彧的眼睛认真地问,“你会娶吗?”
景彧一怔,“什?”
白锦扶重复问了一遍,“抛开救命之恩不谈,假如我女子,嫁给你,你会娶吗?”
景彧因为这个问题喉间发紧,偏偏上还得假装云淡风轻,“假设不成立,所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你别这认真嘛。”白锦扶不满地用手敲敲桌子,“不过就个玩笑。”
“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景彧平淡地说完,站起身朝门口走出去,“今晚我处理公务到很晚,就不歇在你这里了。”
白锦扶没有回头,所没有注意到景彧的脚步迈得有多杂『乱』,背影好似落荒而逃。
他上身前倾趴在书桌上,把脸埋进手臂里,后悔自己刚才在对方一个直男的况,为什还问种蠢问题,看,人家都不屑回答你。
可能因为不甘心吧。
撩人的不他,可为什偏偏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