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
魏卿尘同沈星野走入竹苑,身后还跟着几名弟子。盛栩走最后面,和几个弟子争执着什么。
“小师弟,还……小白受伤了吗?”
路怀雪蹲地上,手抱着小白的脖子,地上的碎片已被他收拾干净。
落众人眼里,就是小白嘴角绒『毛』粘上殷红的血迹。
“没受伤。”路怀雪解释,“小白它……”
“调查出来了?”
殷见寒打断了路怀雪的,他站路怀雪身后,目光扫过魏卿尘身后的几人。
最后落盛栩的身上。
“是。”
魏卿尘的视线还落小白身上,看起来没哪里受伤,反倒是依偎着路怀雪,讨好地『舔』着路怀雪的指尖。
沈星野没有『插』,他的视线紧跟着路怀雪,眉梢微挑。
小白没有受伤,它沾上的血便是别人的。
沾上的血就嘴边,看起来更像是刚吃饱,可小白从不碰他人的血,而眼下离小白最近,最受小白依赖的便是给小白顺『毛』的路怀雪。
沈星野目光沉沉。
他的视线太过直白,路怀雪抬眸看了他眼,投疑『惑』的视线。
“小白刚才碰了谁的血?”沈星野问。
殷见寒淡淡道:“我的。”
魏卿尘愣,疑『惑』,“可小白他……”
“过后再议。”殷见寒打断魏卿尘,“继续说。”
魏卿尘没敢再问,只好接着说。
“是离魂术。”
魏卿尘转移了路怀雪的注意,他又看魏卿尘。
“怪不得我觉得神魂像是要被撕成两半。”
魏卿尘忙问,“小师弟没吧?”
路怀雪摇头,“没了。”
殷见寒眸『色』暗,转向路怀雪。
“什么时候热的?”
“第二次考核的时候。”路怀雪以为是夏季天气太热,并未现异常。
离魂术并不会立刻令人察觉不适,而是点点侵入神魂,控制神魂再其从身里剥离。
最能直接接触路怀雪的,便是平日里同他走得近,还有个便是,圆阵直接对战路怀雪的盛栩。
盛栩站直身子,副任凭调查,他现不仅不担心自,还有闲心观察路怀雪。
他原本没把他娘和他说的放心上,可当看到殷见寒亲自观赛,又对路怀雪这般关心。
真的是他娘说的样?
路怀雪天赋这么高,为什么不把心思放修炼上,盛栩自诩剑术上颇有造诣。
败给路怀雪后便耿耿怀。
直到今天的比试,他才接受了路怀雪就是比他强的实,也正因如此,盛栩又替路怀雪这身修为造化赶到不值。
换做任何个修士,若有此天赋,必当勤加苦修,哪像路怀雪这般懒散,枉费这绝佳的天资。
还自甘堕落到当替身?
也不知道路怀雪爹妈会不会被他气死。
“盛栩,老盯着我小师叔做什么?”
方才和盛栩吵架的弟子,警惕地提防盛栩。
盛栩收视线,轻哼声,极为不屑。可当视线触及沈星野时,忽然愣住。
“我,我到件。”
“我见过名弟子,他说要帮我胜过路怀雪,但我没答应。”
“谁?”
盛栩说不出来。
“我能认出来,只要再让我看见他。”
“妄川弟子如今宗门的便有两千三百人,这个个看,别说耗时,谁知道会不会胡『乱』陷害其他弟子。”
“我这有测谎石,若是说谎,石子便会放出电流。”
盛栩测谎石握手。
“我说的每句都是真的,半句假我天打雷劈。”
盛栩这自然是说给怀疑他的名弟子听得。
“弟子说他仰慕沈仙尊,所以要替沈仙尊出气。他帮我便是为了折辱路怀雪。”
魏卿尘看了沈星野眼。
沈星野眸子划过丝阴郁,眉头微蹙,显然他已知道是谁了。
“的剑给我看看。”
盛栩召出佩剑,殷见寒放出灵力探测,剑刃上还滞留些许魔气,和他路怀雪身上现的如出辙。
剑主本人没有魔气,剑刃上的魔气就是此前剑刃碰过的东西。
而这把剑没有伤到路怀雪……
“师叔,剑上有什么?”沈星野看向殷见寒。
殷见寒抹掉剑上的魔气。
“没有。”
沈星野不信。
他越肯定,圆阵察觉到的魔气不是错觉,可魔气却凭空小消散,能让其他人都无所察觉,只有殷见寒能做到。
“是吗?”
沈星野没说信或者不信,挑衅的意味十足,魏卿尘轻咳声。“沈星野,别闹。”
沈星野不理魏卿尘,又再次看向盛栩,虽心里有所怀疑,不过还是确认清楚的好。
“说的弟子,什么模样?”
殷见寒变幻出张雪白的画纸,手上的多了支『毛』笔。
盛栩每说个形容,殷见寒就落笔画了下来,几句的功夫画纸上已有了简单的面型轮廓和五官形态。
“对,就是他。”
“他是谁?”
其他弟子盯着画像上的人,“我们妄川哪有这名弟子。”
“小师弟,也认识?”魏卿尘见路怀雪副恍然的模样,问道。
路怀雪点了点头,看向沈星野。
魏卿尘和殷见寒哪还猜不出来,既不是妄川宗的弟子,现住妄川宗的便只有沈星野带来的人。
路怀雪听到系统提到陈芮时,开始疑『惑』沈星野为什么没耍手段的陈芮赶走。后从系统得知,沈星野陈芮留身边是因为对方是魅魔。
既然沈星野知道对方的身份,不可能被蛊『惑』,只有故意放任他这么做。
很快。
陈芮被江鹤带了过来。
他先是朝殷见寒行了个礼,又看向沈星野。
“我是见过盛栩,也确实怂恿过他。但我们并没有谈拢。”
“是。”盛栩道,“我拒绝了他,谁知道他有没有自动手。”
陈芮也不装了,直言道。
“我喜欢沈仙尊没错,也因此憎恨路仙师,因为他曾嘲讽过我,但这些至目前为止,我并未付出实际行动。”
陈芮又看向路怀雪。
“除了沈仙尊院子里见过面,我们私下底下并没有见过。”
殷见寒和魏卿尘又看向路怀雪。
“是没见过。”
“既没见过,我又如何对路仙师出手?”
“倒是能言会变,谁知道除了我,还找过谁?”盛栩居高临下地看着陈芮,他最恶心这种出卖『色』相的人。
“师叔。”
沈星野往前走了几步,停殷见寒面前,难得恭敬的拜。
“此交我吧,我会好好处置。”
殷见寒没有直接答应,他看向了路怀雪,受到伤害的是路怀雪,他不打算替路怀雪做任何决定。
“觉得?”
路怀雪受宠若惊,殷见寒什么时候这么尊重他的法了?
能不能顺带早点超度他?
“小师弟?”沈星野转向他。
“都行。”路怀雪收思绪,无所谓道。
沈星野转过身,沉声道。“陈芮,滚出来。”
陈芮面『色』白,跟他身后走了出。
晚上。
路怀雪身没什么大碍便了自的院子,到沈星野和陈芮的。
他第法是,沈星野包庇陈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有极大的可能。
路怀雪是无所谓,他甚至还可以帮沈星野把,虽然受伤的是自。
反正他早晚都要离开人世。
如果陈芮得手了,他现已不这。说不上失落,也没什么兴奋。
可帮忙自然不是白帮,他要知道沈星野和陈芮有什么秘密。
连系统都要他主动接近陈芮。
路怀雪来到沈星野的院子里,却扑了个空。
“奇怪,大晚上能哪?”
路怀雪院子里等了会,也不知道这么等要等到什时候,干脆留了张字条,明日再来。
折的路上,他过条僻静的小道,假山后面听见了陈芮的声音。
“沈仙尊,也觉得是我?”
陈芮的语气充满控诉,又有几分委屈和幽怨。
“不。”
是沈星野的声音。
路怀雪脚步顿,隐了气息,『摸』到假山下,偷偷瞧着。
“支使的是谁?”
陈芮脸『色』百,据理辩解。
“真的不是我,我……”
沈星野冷眼看着他,抬手掐住陈芮的脖子,“知道上个跟着我的魅魔哪了吗?”
路怀雪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沈星野的背影,他不知道陈芮面『色』为何突然如此惊恐。
像是看到了极为可怕又极为震惊之。
“,……”
沈星野逐渐收紧的力道,陈芮剩下的来不及出口。
“谁。”
路怀雪的身子忽然腾空而起,被沈星野『操』纵着,最后停沈星野的面前。
好的。
路怀雪知道陈芮为什么这么惊惧。
系统说的没错。
这个师门果然不正常!!!
沈星野的眉心是道血红『色』的梅花印,眸子阴鸷,瞳孔也是血红『色』,侧脸是若隐若现的符文,像是被封印了什么。
他的神『色』没有往日的散漫不羁,更像个从地域爬起来的恶鬼。
为什么连沈星野的眼睛也会是红『色』的,殷见寒眼睛通红是压制不住失控的灵力,并非入魔。
可沈星野不样。
他身上!!!
有魔气!
非常浓重的魔气!!!
沈星野点点吞噬掉陈芮身里的魔气,路怀雪就这么看着,看着陈芮从惊恐到无力。
路怀雪:“……”
他为什么总能这种时刻出现?
他就应该什么也不要管,安安静静地屋子里睡觉,吃烤肉不香吗?
路怀雪誓,他以后再也不夜间出来晃悠,准没好。
沈星野没有杀陈芮,他脸白如纸的陈芮丢地上,还废掉陈芮的内丹。
没有内丹的魔便无法修炼。
个无法修炼的魔,便是废物。
路怀雪完全被无视了,他看着沈星野温柔地给陈芮喂了蛊虫,听着他柔语调,说着恐怖渗人的。
“我怎么舍得杀了,是他们当最机灵,也最会讨我欢心的。”
陈芮眸子全是惊恐,哪有往日的爱意。
“不,不要。”
“跟我身边这么久,没少打着我的名义欺负人吧。”沈星野的声音很温柔,但陈芮快要被『逼』疯了。
“求求了。”
沈星野不理陈芮说了什么,自顾自道。
“我总得从身上讨点什么。”
“告诉的主人,手不要伸得太,就算是妄川宗的草木都不是他能动的。”
“滚。”
陈芮挥手,直接人打出妄川宗的结界。
路怀雪:“……”他什么也没看见。
“小师弟,怎么来的这么巧?”
路怀雪报以笑,腼腆道。
“是巧了点。我先走……”
沈星野勾住他的后衣领,“来都来了,还哪?”
路怀雪紧张地后退步,他倒是不怕沈星野对他动手,但是他对黑乎乎的蛊虫相当恶心。
沈星野就算弄死他,他都声不吭,但个虫子……
路怀雪就头皮麻。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
“害怕?”
路怀雪眨了眨眼,“怕。”
“是吗?刚才不是看热闹看得很开心?”
路怀雪:“……”
“是惊恐。”路怀雪纠正他。
见沈星野没打算拿出蛊虫,路怀雪微微松了口气,“二师兄要怎么处置我?”
“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路怀雪颇不赞同,“不能动我。”
沈星野挑眉。
“我就算这弄死,殷见寒也不知道。”沈星野道。
“他知道。”
路怀雪本正的胡诌。
“也知道我师尊有多关心我,今日险些受害,师尊差点大雷霆,还给了我护身符。”
路怀雪指着香囊,是殷见寒给他的定魂符,但不妨碍他瞎扯。
“就放这,只要我出,师尊立刻就会察觉,还能感应到动手之人。”
“觉得我信?”沈星野面无表的看着他。
路怀雪扬起下巴,让自的脖颈完全暴『露』,“不信试试。”
沈星野没有动手,路怀雪又道。
“我师尊和大师兄不知道这件吧?”路怀雪道,“我可以替保密。”
“?”
路怀雪点头。
“反正又没打算杀我,而且我来找,本来就是要帮。”
“怎么就肯定,我不杀?”
“要动手早动了,还会同我废这么多。”
沈星野见路怀雪根本不怕自,还副早已看穿的模样,心里很是不爽。
“是,我不杀。”
趁着路怀雪没防备,他捏住路怀雪的脸颊,『逼』迫他张嘴,为了颗漆黑的『药』丸,挑起他下巴,直到路怀雪咽了下,沈星野才松开他。
“咳咳咳。”
路怀雪捂着喉咙,咳嗽了几声,控诉道。“怎么不讲武德。”
沈星野笑盈盈地看着他。
“不是替我保密,给个表现的机会。”
路怀雪:“……”
算了。
至少不是蛊虫。
“和陈芮怎么?”
沈星野挑眉看向他,“倒是心大,也不问问吞了什么『药』?”
路怀雪摆摆手,“总归死不了。”
“我刚说了,我本来就是来帮的。”
沈星野自是不信。“帮我?”
路怀雪道。
“我以为留下陈芮,我有办法帮。”
“为何帮我?”
“讨好啊。”
沈星野才不信,路怀雪要是打算讨好他,也不会几次故意顶撞他。
“真不告诉我?我会帮保密的。”
沈星野不被纠缠,转身就要离开。路怀雪故意又高声问了句。
“真不说?”
等人走远了,路怀雪试着调息。
灵力游走圈,没什么异常,丹田暖乎乎的,还有点舒服。
也不知道沈星野给他吃了什么。
隔天。
沈星野便自的对陈芮的处罚告诉了殷见寒,掩了蛊虫之,又有路怀雪的“作证”,这件变这么翻篇了。
“还有。”
殷见寒音落,几人齐齐看向殷见寒。
“路笙也下山了?”
“是的。”魏卿尘接。
“三师妹协助四师弟调查魔物现身之。数月来,我妄川管辖地界频频出,怀疑是有人趁机作『乱』,便让四师弟下山严查。”
殷见寒低低地应了声,道。
“听说过近日的失踪案?”
“听说过。”
答的是魏卿尘。
路怀雪脸茫然,他同沈星野对视眼,从对方眼里看见相同的疑『惑』。
“卿尘,说。”
魏卿尘接上殷见寒的。
“自仙门大试后,几大门派的宗主同时失踪。”
路怀雪疑『惑』。
“仙门大试已过半月有余,为何现才传出?”
“宗主失踪不是小,他们自顾不暇,都偷偷寻自的宗主。还是舷云宗弟子不小心说漏嘴,这才传开。”
舷云宗宗主失踪传开后,犹如引燃的鞭炮,噼里啪啦又炸出好几个失踪案。
合计才现,他们是仙门大试结束后的程路上失踪的。
“共失踪几人?”殷见寒问。
“不完全统计,已知的共十二个仙门老。”
沈星野对失踪案没什么兴趣,他疑『惑』的是这和他们妄川宗有什么关系?
魏卿尘汇报完,沈星野莫名其妙地问。
“他们怀疑是我们掳走的?”
路怀雪:“……”
殷见寒:“……”
魏卿尘:“……”
不怪沈星野思路过反派。
妄川宗百年前便不闻仙门世,除了他逍遥,其他仙尊或弟子都闭门修行。
就算通过九级考核的弟子们下山历练,也只会妄川宗所管辖的地界。
即便商讨要,仙门各派也都心照不宣地妄川宗排除。
反正遇有十大宗门会。
他们是仙道联盟选出为仙门百家主持公道,还有个十大宗门会之首,也就是近年来越高调的万符宗。
这个失踪案对万符宗来说,正是个出风头的机会,他们破解此案找到真凶,届时仙门的地位便再次提上提。
至仙道主的殷见寒,不过是众望所归。
因为仙道主是整个仙门唯拥有至高无上权利之人,若换做仙门的任何人,难保不生出邪念,滥用权利。
但殷见寒修为居上,且他不问仙门世,只顾闭关修行。自两百年前的仙魔大战,便甚少『露』面,虽握着实权,却从不干预任何。
这是众人乐意见得。
所以,殷见寒担任仙道主后,又有了十大宗门会。定制条规戒律,所有大小门派都归他们管。
他们是仙门百家排名前十的宗门,既是联盟,也互相牵制,避免了某个宗门独揽大权。
至妄川宗,他们不参与仙门排名。
路怀雪醒来没多久便加入妄川宗,也没打听过界的。不懂明面风平浪静,暗地里波涛汹涌的仙门关系。
沈星野副与他无关的神『色』。
唯有魏卿尘认真分析。
沈星野听完,还是没听出他要的重点。
“这与我们妄川宗有何干系,且万符宗作为此次举办方,理应有他们全权负责。他们不行,难道连十大宗门会也是吃闲饭的?”
“此我会亲自调查。”
殷见寒语气平淡,而沈星野顾不得和魏卿尘置气,两人对视眼,从对方眼里看见不解和震惊。
路怀雪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么大反应,也不知道妄川宗不问世,他只认为殷见寒身为仙道主,关心仙门之才是正常。
反正与他无关。
路怀雪正着,察觉到殷见寒落下的视线,忽然升出了股不太好的预感。
“路怀雪,明日与我同下山。”
魏卿尘和沈星野齐齐转向路怀雪。
忽然被点名的路怀雪:“?”
没等路怀雪问,殷见寒便提醒:“功绩。”
路怀雪:“…知道了。”
路怀雪跟着殷见寒到了凛西地界,仙门大试后失踪的几位宗主,皆是程途过这里。
也是再次失踪的。
十大宗门会聚凛西地界的金貔宗。
“容衔祖师。”
“其实倒也不必劳烦容祖师,我等自会查明禀告。”
其他人压根没把注意力放路怀雪身上,个劲的奉承讨好殷见寒。
“但容衔祖师这般心系仙门,真是仙门百家的福气。”
殷见寒没搭理他们的奉承,进门后直接坐首座上,原本是金貔宗给万符宗宗主的位置。
“盛宗主坐这吧?”
金宗主正让盛宗主坐右边的高位上,却见路怀雪从容地走到他身边,优雅落座。
其他宗主和老们:“……”
哪来么不懂的弟子?
他们视线转向殷见寒,却见他面『色』淡然,丝毫不觉有问题。
“有什么现?”
殷见寒问,诸位老自然不敢隐瞒,纷纷找了个位置,也坐下来详谈。
正说着,路怀雪忽然提问。
“们就肯定是同伙人做的?”
被打断的宗主蹙眉。
“这位小弟子,好几个宗主都是此地失踪,且都是同等身份,这足以推出是同伙人所为。”
要不是看殷见寒的面上,这些人哪容路怀雪这提问,妄川宗怎么会带出这样不懂规矩的弟子。
不仅抢位,连仙尊们谈也随口『插』嘴。
路怀雪没注意他们的神『色』,认真了,又问。“这后半个月还有人失踪吗?”
这倒是把其他人被问住了。
因为没人再站出来报失踪,所以也没查是否还有人失踪。
“有什么法?”殷见寒问。
“没有。但是……我们或许可以先搜下凛西城。”
殷见寒很快就理解他的意思。“怀疑失踪的人还这?”
“也不是没可能。”
大概了解完,路怀雪就不再『插』。
他靠椅背上,喝着茶,深放松恣意,好似来度假游玩。
有人实没忍住问。
“是来喝茶,还是来调查?”
路怀雪莫名。
“多问几句,各位仙尊嫌我烦,我不问,仙尊们又不满意。直说吧,我怎么样?”
几人张了张口,没到路怀雪会出言顶撞,面『露』尴尬,可殷见寒半点没有开口训斥的意思,他们也不敢惹殷见寒不快。
互相递个台阶,便揭过此。
殷见寒却忽然站起来。
“走吧。”
这是对路怀雪说的。
“哦。”
路怀雪没多问,他坐得无聊,还要听这些人重复没用的信息,堆废,耳朵都要起茧了。
“容祖师这是要……”
殷见寒没有答他们,只道。“们继续。”
几位宗主面上『露』出不舍,恭送殷见寒离开,心里却乐开花,谁不借这件赢个好声誉,殷见寒不管正好。
送到门口便目送殷见寒和路怀雪走入人群。
其位宗主道。
“我寻思着有眼熟,不就是容祖师刚收的弟子路怀雪吗?”
“就是个替身啊,仙门都传遍了。还惋惜此次仙门大试没能赶到现场,没到这碰上了。”
“叫路怀雪吗?得是好看,空有副皮相,不提也罢。”
“人可是有容祖师撑腰,都胆大到敢和容祖师平起平坐,还真是狂妄。”
“让他狂,能狂到几时?容祖师大概是睹人思人,翻不起什么风浪。”
“别说了,容祖师的哪是我们能妄议,还是谈正。”
“也对,假的也成不了真的。”
“等容衔祖师厌了……”
……
两人沿着河堤不紧不慢地走着,路怀雪走了会,忍不住问。
“哪?”
“不是要搜寻。”
“现?”路怀雪很震惊。
殷见寒看着他。
“还要挑时间?”
路怀雪点头,“这种不是应该晚上做吗?”
殷见寒:“……”
知道的是调查走访,不知道的能被路怀雪这带沟里。
“月黑风高,身黑衣翻过屋顶,掠过河堤,悄然翻进了……”
路怀雪时卡壳,“就,本里不都是这么写的。真相总是隐藏黑夜里。”
殷见寒:“……”
“我们真的不晚上再出来?”路怀雪对夜访很感兴趣,这和做鬼的时候四处飘不样。
鬼没人能看见。
但人是会被现了的,所以更刺激。
“客栈等我。”殷见寒打断路怀雪的,风似的飞了出。
好像追着什么人离开。
路怀雪没多,下意识就追了上。但殷见寒速度太快,他跟到片林子里就跟丢了。
他犹豫着要不要先,转身望着每条模样的道,他不知道从哪里了。
只顾着追人,忘记认路。
路怀雪:“……”
不知道殷见寒来寻他的几率有多大?
正着,道黑影压下。
路怀雪反应极快,闪身躲开。却见道影子砰地声砸进地里。
砸出个人形深坑。
好险。
差点就被高空坠物砸晕了,幸好躲得快。心有余悸地仰头看向天空,紧接着又是道影子。
路怀雪正要躲,人稳稳地落他的身边。
“师,师尊。您追人追天上了?”
殷见寒:“……”
陷入深坑的人影爬了起来,路怀雪见过这个打扮,幻境里,是魔奴。
殷见寒人从深坑移到平地,条紫『色』锁链人捆住。
“拿出来。”
魔奴咬牙,不为所动。
殷见寒手指蜷缩,锁链便捆得更紧了,路怀雪还听到电流导过的滋滋声响。
电击?
魔奴颤巍巍地摊开手心里的东西,是对银镯似的东西。
“这是什么?”
魔奴没搭理路怀雪。
殷见寒动了动手指,锁链比方才捆得更紧,电流已从“滋滋声”变成“噼里啪啦”。
路怀雪听得心里颤。
魔奴面『色』青紫,哑着声音。
“镯契。”
“重如烨的?”
魔奴又不说,殷见寒抬了下手,地上断枝飞起,贯穿魔奴的手心,魔奴惨叫声。
断枝被拔出,再次贯穿另只手。
最后转移到他的眼睛上。
殷见寒也不追问,就这么冷眼看着。
路怀雪望着地上紫『色』的血,眼看就要蔓延至脚下,立刻换了个地方站。
“是魔尊的。”
“有什么用?”路怀雪问。
“拿到主镯的人可以任意子镯强制结契。”
“结契做什么?”
路怀雪弯腰从他手里拿过镯子,主镯和子镯看不出什么区别,太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结契的二人可神识共通。”
魔奴问句,答句,路怀雪疑『惑』。
殷见寒道。
“重如烨利用这种神识寄他人的神识。”
只要侵占神识,即便被镇压魔窟,他的神识也可以通过结契的另人感知到界。
路怀雪悟了。
这算金蝉脱壳?
还有这么厉害东西!
路怀雪又问。
“这玩意怎么玩?”
“真有这么神奇?”
路怀雪试着注入灵力,镯子没任何反应。
难不成他修为不够高?
路怀雪试了几次都没得到任何应,便也觉得无趣,他镯子递给殷见寒。
“好像也没什么用。”
就殷见寒接过镯子的时候,镯子忽然放出金光,接着,他和路怀雪的手上多出了银『色』的镯子。
殷见寒碰了下,镯子便像是没入身,消失不见,只有手腕上印着镯痕。
路怀雪:“……”
殷见寒:“……”
路怀雪眨了眨眼,脸无辜又小心翼翼道。
“我说不是故意的,师尊您信吗?”
魔奴却忽然笑出声。
“子镯是会藏入身,他还有另个名字叫,奴契。”
路怀雪:“……”完了,他好像玩脱了。
这名字听就不太对。
“不许胡说,要怎么解开?”路怀雪面『露』凶『色』,他瞪着魔奴。
“们魔就会使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路怀雪生怕殷见寒会弄死他,心虚地不敢看殷见寒。
魔奴知道自逃不过殷见寒之手,也放弃了抵抗,笑得更加狂妄。
“奴契旦生效便无法解除,会绝对服从主镯的命令,即心里再不愿,也无法抵抗奴契的制约。”
“我师尊怎么可能被这玩破玩意束缚。”路怀雪义愤填膺。
“自然是真的。”魔奴趾高气扬。
“胡说,我不信。”路怀雪背过身,转向殷见寒,脸忠诚道。
“师尊他定是陷害我,故意挑拨我们师徒感。”
“魔族真阴险。”
“我怎么可能对着师尊号施令呢,更不可能让师尊蹲下、击掌或者握手。”
殷见寒:“……”
魔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