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营养剂,没有生长在空充满灵气的空间里,瓜果个头极具缩小,而个头不到原本的十分之一还不是最让人失望的,最让人失望的是这瓜果的甜度。
不到空间甜瓜十分一,出糖率跟麦芽差不多。
与甜瓜相比,西红柿要稍微好些,虽不如空间出品那么甜却也比她记忆里超市里买的好。
心头早有数,看到主薄大人在一口下去后流露出那不敢置信的眼神,秦望舒估摸,这些地回头应该不会在给他们。
明显,这回又让秦望舒意外了,主薄虽然对它们的味道很是失望,但对它们的产量很满意,毕竟,不煮糖,它们还能煮汤。
“你们这次浪费的面积过大,下次,植株可以密集一些”主薄大人指导,心里则算计着一亩地若是种植满了会有多少的收成,这些收成熬煮出来的糖能比一亩小麦熬煮出的糖多多少,而不是批评几家浪费土地。
那么大的神果,见过的人都不会怀疑它的苗木大小,白潭村会计算失误情有可原。
真心没想到官府会让几家继续种子,村长在听罢后楞冲了几秒,而后小心翼翼道:“主薄大人,如今证实这神果确实可种,这田地草民们怕是不能继续种植了”
“为何?”主薄一时没反应过来。
很是忐忑的,村长说:“草民们人手不够,若是在种一季,怕是会浪费了这些良田”
蓦然反应过来,主薄大人和煦道:“这些田地本是犒劳你们一番功劳的,若不是现下形势艰难,这些瓜果断然不会同意你们赠捐出来”
“尾声时,你们贩售部分,手里有点银子,这田地里的草便能好好清理,这地你们好好种着,等灾情结束,这安身立命的本钱就有了”
阴差阳错,那没有清理的杂草给人了请不起工的暗示,而一直没听到白潭村售卖肉类,干肉的主薄自然而然的帮忙想起办法来。
闻言,村长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在主薄我看好你们的眼神里,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没听错。
他按耐下道口的怀疑之言,转而报备起这段时间摸索出来的一系列技巧。
听罢,主薄指挥官兵取籽分瓜,然后召集今天接到通知过来的各村镇村长,让杨林仔细教导。
因第一批果基本都留着大果,这次接到通知的只有安县人,而因帮手众多,一天下来第一批瓜果分送完毕。
终于送走了主薄大人与官差,几家人简直累瘫。
揉着肩膀,秦望舒哀嚎:“下次种绝对不能要大瓜”
“最好二三十斤一个的”杨婆子撑着老腰,附和一句,在与秦望舒对视一笑后招呼家里大小:“赶紧走了,赶紧将饭吃了休息”
在青瓦江江边绿色的不停阔张里,在江水的日益减少里,在青城府的逐渐繁荣里,在禁地面积的逐渐萎缩里,秋去春走。
燃烧了半边青城府山林的大火不知何时熄灭,面黄肌瘦的人们不知何时起开始精气十足,那许久不见薄云的高蓝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荡漾了云丝,而后积云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这天,重新划分田地后的第三次收获的开始,天阴沉沉的,乌云低得吓人。
“我感觉要下雨了”抹着汗,秦望舒又开始想念小霸,小黑了。
有它们在,别说下不下雨,就是气温浮动她都能知道···这些没心的东西,都不知道回来瞧瞧她。
不知弟妹又开始抱怨两家伙,跟着站起伸了下腰,李大姑重复自己都不知说了多少遍的话语:“应该不会”
这半个月来,大家都在当心,担心一场大雨将这季粮食打落在地,让这几个月的忙碌,操劳付之东流。
然而,这天都黑了半个来月了,这雨却滴点不见。
人们更加害怕了。
这样的天色都不见雨,这一下会是什么样子···又或是,还会不会下。
“今天这感觉很不对劲”秦望舒坚持己见。
然,小夏一把麦种丢到一边后无情拆穿:“四嫂,这话你已经说了半个来月了”
“今天格外不同”
“每天你都格外不同”
“·····”
就不能不戳她的老底?
明显,小夏觉得不能:“四嫂,这两天你还是收敛点吧,别真将雨给求下来了,这麦,被雨一淋得坏”
白小姑娘一眼,秦望舒蹲下继续割麦。
“我宁可不要这季粮食也想安心,这天实在太不让人放心了”
谁说不是呢!
内心附和着,一时小夏也无言了。
天高云阔时不下雨很正常,这样黑压压的不落雨就诡异。
不管人们多么矛盾,这乌云又持续了半个月,青瓦江边的人们在不见丰收的喜悦。
“你家粮食卖了没?”
“这样子的天,谁敢卖粮食啊”
“我家也是动都不敢动”
“这鬼天时,谁家敢动,若有人家敢动,这麦价怎么可能又涨到百文大关!”
“可不是吗”
与大声交流讯息的卖菜妇人错身而过,推着板车进山的几家女人听罢她们口中的言语,眉头上的焦虑更加显见。
相对一眼,杨大嫂一声长叹:“这天时真的很让人焦心啊!”
天黑了这么久却不见来雨,秦望舒都要开始怀疑小黑它们的预测了。
与杨大嫂等人相比,这回她的焦虑有增无减。
没有小霸它们,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今这情况是好转还是恶化。
跟着一声低叹,她只能安慰自己:“粮已经收了,江道里的水还有一半,便是今年也过得去”
就向响应秦望舒的想法似的,这时迎面而来的两婆子咋呼着说:“江道里的水都下去一半了,若在不下雨,都不知能不能过翻年去!”
“若咱府现在的人口,过翻年去是肯定没问题的,但若在来些人,这事就不知道了”
神秘兮兮的,这妇人说完这句便靠近身边伙伴小声嘀咕起来,让只听到两人这两句话的几家大小情绪更加深沉了。
然而,这还不够,只听得错过她们后那说江道里水少的妇人叹息出一句:“天要收人,咱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