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盈懵逼。
未婚夫?
秦泽这家伙,真的好大的狗胆!
颜盈眉心一跳,再次冲学姐道了一声谢,就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能自然说出那么不要脸话语的人,就是秦泽那家伙。
高高大大,穿着一身板正的军装,站在那儿,如松柏一样挺拔。五官十分隽秀,就是黑,可以媲美|非洲黑人那种黑。
哦,还有一口牙挺白的。一见颜盈出来,就露出标志性的傻笑。
“盈妹儿,这里。”秦泽一边傻笑,一边挥舞着手臂。
看到这样的秦泽,颜盈突然什么怒火都没有了。不过该教育还是得教育,不然岂不是要翻天。
打定主意,颜盈干脆就板着脸,异常冷酷的朝秦泽走去。一走近,不不不,是还没有走近,颜盈就抬起自己尊贵无比的小jiojio朝秦泽踹去。
“秦泽,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秦泽傻笑:“咱们青梅竹马,注定是一对儿。”
“呵呵。你这话敢到我爸爸面前说吗?”
颜盈直接赏了秦泽一枚珍贵的白眼,只说自己饿了。正巧秦泽也没有吃饭,当即就道。“去国营饭店吃。我听战友说,京国营饭店的羊肉饺子味道十分的不错。我们去尝尝。”
“羊肉饺子?”颜盈皱眉:“可是我想吃锅子,要不,我们去吃羊肉火锅吧。”
“大中午的吃这个?”
秦泽迟疑,然后和颜盈的白眼对上,当即就改口,说大中午吃羊肉火锅,才是正确的,羊肉饺子就早上吃最好。
这满满的求生欲,简直了......
颜盈‘噗嗤’笑了起来,冲散原先故作的凶恶。
秦泽一入伍,就能成为尖兵苗子,自然敏锐非凡。特别是有关颜盈的,从来都是百分之三百的敏锐。就像现在,就跟伺候太后老佛爷似的,伺候着颜盈去了京市出名的一家火锅店吃饭。
如今已经改革开放很多年了,各行各业特别是做服装生意、吃食生意的个体户层出不穷。这次去的羊肉火锅店,据说老板祖辈都是御厨,不光羊肉火锅的味道鲜美,像什么孜然羊肉、羊肉炖萝卜,羊肉夹馍等,味道都一样的鲜美。
因此生意十分的好,颜盈、秦泽去的时候时间还早,又不是周末节假日,位置都只剩下一桌了。
“来份羊肉火锅,多点蔬菜拼盘。”
颜盈一坐下,就开始点菜,秦泽则抢过服务员的工作,细心的给颜盈倒茶水。
颜盈点完菜后,直接端起茶杯,浅喝了一口。
“要是味道好,下次带妈还有小弟来。”
谭娟在京北地段花大价钱买了个四合院,面积不错,差不多有二进。唯一的缺点就是离京师大有点儿远,好处就是交通发达,附近还有小学、初中、高中在一块儿的直升学校。
谭娟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就是给颜建设办理读小学的事情。而这也是颜盈、秦泽直接去吃饭,没想着叫上谭娟、颜建设一起的原因所在。
“你最近不是说忙吗?怎么今儿有空出来了?”等羊肉火锅被端上来的时候,颜盈一边涮着羊肉,一边问秦泽。要知道她考上大学的时候,秦泽都没出现‘宣誓主权’,估计在进行特殊训练,一时半会儿估计出不了部队,怎么现在......
“我得宣誓主权。”秦泽咧嘴傻笑:“阿泽哥哥的盈妹儿越长越好看了,不趁早宣誓主权,不是给人挖墙角的机会吗?”
颜盈:“...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到。”还有一句‘竹马杠不过天降’就不必说了,反正就秦泽那个德性,谁敢挖他墙角,必然让对方生活不能自理。
而且早八百年,颜盈就知道秦泽打自己的主意。从小就是全方面杜绝有其他优秀的男孩子出现在她面前,幼儿园接送、小学接送,到了初中,他到京国防大学读书,就委托淘大宝、谭二宝跟左右护法似的,早晚接送,把颜爸爸这位好爸爸无视个彻底。
颜爸爸呢,不知道该说他憨呢还是憨,秦泽大尾巴狼的表现,连谭娟都看出来了,偏偏颜爸爸就是看不出来,甚至还一个劲儿的说秦泽是个好的,不像他老子秦正军越来越一言难尽了。
哦,忘了颜建设也知道秦泽对颜盈的心思,甚至比谭娟还能早出来。
就只有颜爸爸,石锤憨憨子。
“呵,阿泽哥哥的墙头可不是谁想挖,就能挖的。”
秦泽臭嘚瑟,很快就被一块涮好的羊肉堵了嘴。
“吃你的,别瞎哔哔行吗?”
“不行。”秦泽快速咀嚼下肚:“我得随时出现,宣告自己的存在感。盈妹儿,咱们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了,我从七岁守到二十二岁,如今都快二十三了,老男人一个了,你要是不要我了,那我就不活了。”
颜盈:“......”
“是不是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颜盈搁筷子,横眉竖眼的喝骂:“你到底出来干嘛?给我添堵的是吧,秦泽我警告你啊,你要是再这么四六不分,不着五六的,老娘明儿就找男朋友,气死你。”
秦泽:“......”玩了,好像劈叉了。都直接喊名字,而是喊阿泽哥哥,可见气大发了。
秦泽当即抹一把脸,果断认错。并且接下来,就跟伺候老佛爷的公公似的,那叫一个小意殷勤。
颜盈呢,只赏给秦泽一个尊贵无比的大白眼,就该吃该喝,几乎包圆了羊肉火锅里的烫蔬菜,以及纯白的汤。
很快午饭吃完,秦泽就带颜盈去京城比较出名的地方,比如说友谊商店逛,基本将自己存的津贴都花在了颜盈的身上。颜盈也给秦泽买了两身衣服,并且在秦泽的强烈要求下,买了细腻的羊毛线,准备织羊毛围巾,下次见面的时候送给他。
随后又去南天门走了走,大概五点左右,秦泽这才依依不舍的将颜盈送回京师大,自己回了部队销假。
没错,秦泽就请了一个下午的假。原因不用多说,大家都应该清楚。无非就是宣誓主权,告诉蠢蠢欲动的京师大各科才子,颜盈已经名花有主啦。
效果嘛,只能说秦泽运气很好,找的支会颜盈的学姐是位十分八卦的人,早在颜盈跟着秦泽出去吃午饭的时候,就把颜盈已经有了未婚夫的事情广而告之。
以至于颜盈一回寝室,就被同寝室住的其他女生围着,说颜盈不够意思,都不说她有未婚夫。
老实讲,颜盈也是今天秦泽找来,才知道自己有未婚夫。不过今天才知道归今天才知道,颜盈从来都不是个好性子的人,而且谁规定了要对同寝室的室友什么都说。
如果说处了几年,有了感情说说没什么,可才刚刚开学,谁跟谁有感情了?
颜盈当即就翻白眼,很不客气的道:“我有没有未婚夫是我的私事,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讲?”
其他室友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位脾气比较爆的,直接很生气的道:“都是共同学习的同志,说说各自的私事,也好加深感情。也就颜盈同学这种没有阶级观念的人,才会将私事藏着掖着。”
“我藏着掖着,魏娇娥你不是一样。”
颜盈即使没有摘掉口罩,那双明亮、仿佛盛满了无数星光的眼眸,依然充斥着讥讽。
正因为没有摘掉口罩,眼眸中的那抹讥讽,反而更加的显而易见。
“我倒是挺同情被你坑的堂妹。明明一起参加高考,结果你顺顺利利的通过高考,而你堂妹却因为吃坏了东西,缺席考场。对了,听你堂妹说,当时害得她坏了肚子的糕点,是你递给她吃的。”
魏娇娥也就是先前脾气比较爆的女生顿时瞪大了眼睛,显然不清楚颜盈是怎么知道这样隐晦的事情的。
她想问,但显然颜盈不会那么好心解答她的疑问,而是用似笑非笑的眼睛,慢慢的瞥向其他几人。
这样的颜盈太过锐利,也太过可怕,其他几人根本不敢与她视线交汇,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颜盈轻轻嗤笑,好不惆怅的道:“所以,干嘛非要想不开呢?”
是啊,为什么要想不开八卦到颜盈的头上?
到底有没有未婚夫是颜盈的私事,而且刚刚开学,颜盈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跟女生都走得不算近,何况是男生呢。所以尚处于磨合期的室友,有什么资格过问颜盈的私事?
还一副八卦的口吻,隐隐怪颜盈应该在搬进寝室住的时候,就把自己的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
就像颜盈说魏娇娥的事情,都有小秘密藏着不说,凭啥要求她说?
真是搞笑又滑稽。
颜盈翻了翻白眼,貌似很大度的道:“今天就算了,要是再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呵,那就别怪我......将你们每个人的私事嚷嚷到全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