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三年了她终于扳回一城……

第五五章

贺平乐本不想去,房间犹豫好一会儿,直到碧溪见她发愣提醒她才回过神。

对外应声后,贺平乐穿上外衫前往饭厅前的园赴约。

园里有一处红鲤池,秦砚便立身池边,见身后动静,秦砚便转身,四目相对,贺平乐避过目光。

秦砚则感叹三年的时光,让活泼开朗的小姑娘长成光彩夺目的大姑娘。

踱步到贺平乐身旁,问:

“你生气?”

贺平乐美眸轻转,秦砚一眼,摇头回道:“没有啊。”

完,她便低头玩自己衣裳上的流苏装饰,秦砚想想后解释道:

“不辞而别是因为不确定自己还能活着回来,师父那种解毒方法分凶险,是抱着必死之心去的。”

师父为他远西域寻求解『药』未果,只有一个最是凶险的解毒之法,须得西域那种干燥闷热的地方,以百种毒虫毒草熬制而成的汤『药』以毒攻毒。

这方法不仅凶险,还很痛苦,自古尝试之人放弃者居多,而一旦放弃就再无回之力,必死无疑。

这种方法若是对身中剧毒,明日将死之人来,或许算是救命一招,但秦砚中的毒不致命,只是让他不能行,那凶险之法无疑是命赌。

因当秦砚提出去西域的时候,皇兄竭力反对。

皇兄来,秦砚活着比什么都重,身帝王,就算不能行也有的是人替他行,没有必去搏命。

但秦砚去意已决,未免消息泄『露』受到各方劝阻,他干脆连夜启程,以视察淮南道为由出京。

秦砚对贺平乐将不辞而别的理由出,贺平乐蹙眉怒瞪,秦砚不躲不闪与他对视,四目相对良久后,贺平乐败下阵来,委屈道:

“你怎就知道会阻止你?”

秦砚意外不解,贺平乐继续:

“知你宁愿死也不想坐一辈四轮椅,你与定会支持你,绝不会有半分阻挠,可你不信,悄无声息的离开,所有人都知道你不京城,就不知道,那阵谁都像傻似的。”

憋心里三年的话出来,贺平乐长舒一口气,觉得轻松不少。

秦砚终于明白这孩生气的缘由,他以为是自己不辞而别的原因,但显然不是,她气的是没有得到应有的信任。

“的错,自以为是的觉得你定会劝阻。”秦砚诚心道歉。

贺平乐激动道:

“为何劝阻?有人甘于平庸只求保命,也有人欺霜傲雪不畏生死,知道你,可你却不知道。”

秦砚伸手贺平乐肩上轻拍两下以示安慰,再度致歉:

“是的错,轻你。”

贺平乐一把将秦砚推开,谁知没控制好力道,秦砚整个人都往后倒去,贺平乐吓一跳,赶忙拉住秦砚的衣袖,饶是如,秦砚还不禁退好几步才站稳。

“你……”

贺平乐着他,一句‘没事吧’始终不出口。

秦砚站稳后,忽的笑道:“你有这身力气,也确实不该轻你。”

贺平乐察觉出他话语中的调笑,举手欲砸,秦砚赶忙认输:“不,不。”

没好气白他一眼,贺平乐气呼呼道:

“王爷的话完没有?回去休息。”

秦砚整理一番衣袖,问她:

“怎的不叫师父?”

贺平乐:

“叫什么师父?本来就是口头称呼,王爷还当真不成?”

秦砚挑眉反问:“难道不是真的?”

贺平乐嗤一声:“行过拜师礼吗?敬过拜师茶吗?或者,王爷你教过什么吗?”

到这里贺平乐就来气,亏她之前对秦砚那么期待,觉得跟着他一定能学到本事,可后来仔细想想,她学什么?顶碗吗?那也不是他教的!

就知道给她画饼,到最后连饼都懒得画,直接玩消失。

秦砚被贺平乐接连几个问题问得哑口无言。

仔细想想,他好像确实没收过什么拜师礼,也没教过她什么,离京之前,他承诺过的暗器也没有教成,不怪她生气。

秦砚:

“明日就教,成不成?”

贺平乐疑『惑』:“教什么?”

秦砚从腰带中『摸』出一枚暗器,:“教这个,你不是一直想学吗?”

贺平乐低头一眼他手心里的飞镖,将之拿手上摩挲两下后,忽的一抬手,飞镖『射』出,迅疾如电般钉不远处的树干,入木三分。

秦砚有些意外,他从飞镖上挪开目光向贺平乐,只见贺平乐得意洋洋,昂首傲娇道:

“不好意,已经会,就不劳烦王爷教。”

这三年她勤学苦练掷飞镖,为的就是今这一刻。

痛快!

“咳。”

因为太得意,贺平乐的喉咙有点干哑,咳一声后,特意去秦砚,从他向来平静的眼神中出些许震惊,贺平乐暗爽极,故作冷地对秦砚福福身,:

“若王爷没别的事,恕小女告退。”

完,贺平乐不等秦砚给出回应就果断转身,生怕动作慢点,笑容溢出来。

贺平乐迅速离场,一出饭厅的范围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一边笑还一边跺脚。

三年,她终于扳回一城!

哇哈哈哈哈哈哈!太爽太爽啦!

贺平乐忘发笑,全然忘记自己还回廊上,周围经过的仆婢们见自大小姐这魔怔的行为,纷纷侧目相望。

好好的大小姐,怎么疯就疯?

秦砚幽幽叹息,只当自己力一般,根本没有见饭厅外的回廊上传来那杠铃般的笑声,他来到那被飞镖打中的树干旁,将飞镖拔|出,以指尖轻抚树干上的伤痕。

这打出飞镖的手法……似乎有点熟悉。

下回告诉她,练习飞镖暗器什么的,还是打墙上或靶上比较好,花草树木做错什么呢。

杠铃般的笑声依旧,秦砚摇摇头,没去打扰她的欢喜,从饭厅的另一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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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贺啸从宿醉中醒来,头疼欲裂。

叶秀芝从邱氏那里讨来一张解酒方,亲自盯着熬一碗给他端过来。

贺啸一口饮尽后方觉好些,叶秀芝替他擦面后问:

“今日若没什么紧事就歇歇吧。”

贺啸的头仍有些晕乎:“嗯,歇着。对,昨夜王爷何时离开的,醉的不省人事,未及相送,改去致个歉。”

叶秀芝给他拧块『毛』巾,:

“王爷来不像是计较这些礼节之人,他腿疾痊愈后,像是变个人,开朗多。”

贺啸擦把脸,回道:

“你们回京晚,没见过王爷未发腿疾之时,就是如今这样的。”

他接妻女回京那年,康平王已然四轮椅上坐近两年,腿疾将他的精神气磨得一点不剩,只能冷漠来伪装。

“确实没见过。”叶秀芝:“对,昨夜王爷离府前,叫人去唤平乐到饭厅的花园话。”

贺啸一紧张:“啊?他什么?”

叶秀芝摇头:“这哪知道,不过下人,王爷与平乐完话之后,平乐是笑着回院的。”

贺啸长叹,叶秀芝问他:“怎么?”

“唉,当初王爷贸然离京,平乐大病一场,可见心里是有王爷的,这三年咱们眼着她长大,还出落得……”

贺啸如今想想都觉得后怕。

好他当年没有放弃,把妻女都接回来,若是任她们母女外飘零,女儿那般美貌,还不知遭多少算计和惦记。

倾国倾城的美貌对于普通人的姑娘来,不一定能让她们生活得更好,却有可能让她们因遭遇不幸。

饶是现,平乐是宣宁候府大小姐,还时常会有不开眼的敢去招惹呢。

“出落得美人一般,不是好事嘛,当爹的还嫌闺女太漂亮吗?”叶秀芝打趣。

贺啸唉声:

“你不懂。”

叶秀芝失笑:“怎么个不懂,侯爷与。”

贺啸欲言止,叶秀芝最讨厌话不干脆的,干脆手指他腰间戳戳,贺啸怕痒,瞬间弹滚到里床,嘴上求饶,一只手却扯着叶秀芝的衣袖把她也拉到床上,一番较量后,如愿把爱妻搂怀中,与她诉:

“你应该也两个月前信国公世和安郡王当街斗殴之事吧?”

叶秀芝点头:“嗯。”

“你可知为何?”贺啸问。

叶秀芝想想:“具体为何不知,但李夫人她们谈论过,好像是为个什么姑娘……”到这里,叶秀芝突然愣住,仰头向丈夫,问道:“不会吧?”

贺啸点点头,叶秀芝无比震惊。

“信国公世是皇后亲侄,安郡王是杜太妃之,这件事被有心人传到陛下耳中,陛下将他们唤入宫中问话,一来二去就知道他们大打出手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平乐。”

贺啸刚这件事的时候,真有中人中坐,锅从上来的感觉。

旁敲侧击问平乐两句,谁知那傻丫头根本就不知道那两个为她大打出手的人是谁,就这么陛

这件事叶秀芝还是第一次,不禁问道:

“那后来呢?陛下可有什么?”

贺啸:“那倒没有,只是唤入宫喝杯茶,对,喝茶那日陛下特意唤邱美人伴驾。”

叶秀芝松口气:“哦,没什么就好。”

贺啸见她没懂,解释:

“有些话,不。陛下特地传入宫时叫邱美人伴驾,意就是提醒,莫成为舅父舞阳伯那般。”

舞阳伯府邱氏盛出美人,舞阳伯府的男丁不进取,靠把女儿嫁去各大世裙带关系得利,这事儿京中人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