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级的豪华景观套房内,恒温恒湿的空间,萦绕在空气里的香氛也是很高级的冷木香调,不过仔细去嗅,却又依稀能分辨出夹杂在里面另一种异样的气味。
腥膻的,会让人脸红心跳的味道。
一只脚裸着踩在暗红色的地毯上,小腿线条笔直,麦色的肌肤下是结实勃发的肌肉纹理,他随手扯过睡袍披在身上,走动间还能闻得到身上隐约散发出的那种放肆后浓烈的气味。
男人弯唇轻笑,走到酒柜前拿酒,虽然外面腊月寒冬,可室内火热撩人,又刚经历过高强度的运动,他现在需要一杯烈酒,来尽快压下体内迟迟散不下去的燥热。
冰块在透明的玻璃杯内碰撞出清脆的声响,鹤爵仰头喝掉半杯,烈酒灼喉,喉结肆意滚动,举手投足间都是刚烈的男人味。
不远处的大床上传来细微的动静,娇软的轻哼声,嗓音里是过度使用后的沙哑。
鹤爵拿着酒杯走过去,柔软的床垫随着他的体重微微凹陷,结实的手臂撑在枕头两侧,低头轻吻被褥间露出来的发丝。
“宝贝。”
“唔……”
餍足的声音又响起,一条纤细的手臂从薄被里伸出来,玉一样白,却覆满了大小不一斑斑点点的痕迹。
鹤爵侧头在那条手臂上亲亲,又握着给他塞到被子
虽然恒温恒湿,可房间里的空气还是要比温暖的床被要凉一些,不注意的话可能会着凉。
伸出去散热气的手又被塞回来,被子下的人有些不开心,还没睁开眼睛就嘟起嘴唇:“我热……”
鹤爵撩开他额上的头发,刚才那样折腾,额发和鬓角都被被汗水打湿了,柔软的贴在额头和脸颊上。
小家伙孩子气的嘟着嘴,娇嫩的花瓣唇,肉肉小小的,根本就是故意勾着人去吃。
鹤爵也压根不客气,含住亲了半天,又撬开唇瓣,在湿热柔软的口腔戏弄许久。
叶雪理被亲醒了,眨眨还沾着水气的睫毛,tian一下被咬得火热的下唇,看向压在他身上的人,软绵绵的:“还没吃够啊。”
鹤爵轻声息,又在他脸颊和鼻尖上亲了几下:“宝贝好软,吃不够。”
叶雪理“呜”一声,还有些微汗的面颊细嫩粉白,像是刚蒸出锅的白糖糕,哪里都是软的,香的。
男人亲他时嘴巴里好像有酒的香气,叶雪理砸巴着回味:“你喝酒了?”
鹤爵点点头,拇指抹掉他唇角的津液:“喝了一点,难闻吗?”
叶雪理摇头:“挺香的,我也想喝。”
鹤爵低头看他,笑着说:“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之前耍酒疯的样子了?”
叶雪理脸有点热,他当然没有忘,手指拉着男人的睡袍衣襟,轻轻晃着:“我那是第一次喝嘛,我不喝太多,一口就好了,好不好。”
被他这样撒娇央求,鹤爵哪里舍得不答应他,拿起旁边的酒杯,却没有直接递给他喝,自己先饮了一口,才低头送到他嘴里。
真的只是一小口,叶雪理咽下去,只觉得喉管辣辣的,好半天了唇齿间都还是那种散不去的酒香气。
忍不住晃着小脑袋,晕乎乎的说:“好,好晕啊。”
鹤爵掰过他的小脸,看着那双琉璃珠般漂亮的瞳孔一点点涣散,无神的晕开,知道他这是有点醉了。
手指在他额头上点点:“还要喝吗?”
叶雪理摇摇头,酒意上来,小脸愈发绯红,眸光潋滟,娇声叫他:“老公。”
鹤爵凑近一些:“嗯?”
“现在几点了?”
鹤爵闻着他唇齿间诱人的香气,哪还有心思去管什么时间:“不知道,可能已经下午了吧。”
“啊?”叶雪理却微微瞪大眼睛,眼神聚焦一些,抓住他的衣领:“昨天工作人员说一点半就要退房的,如果不按时退,他们会不会把押金扣下来啊。”
什么时候了还在担心这个,鹤爵敲敲他的小脑袋瓜:“我已经又往后续了半天了。“
“哦。”叶雪理点点头,有些恍惚,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续的。
毕竟直到刚刚他们都还在热火朝天的做运动,从浴室的超大浴缸到落地窗,还有身下的这张大床,动作那么激lie,好几次他都以为床垫都要塌了。
明明才隔了三四天没有zuo而已,为什么鹤爵表现的会像饿了十天半个月那样疯狂啊。
他想不明白,也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心脏咚咚跳得厉害,伸手挂住男人的脖子。
鹤爵低声问他:“怎么了?”
叶雪理撇着嘴巴,软乎乎的抱怨:“屁股都要烂了。”
鹤爵愣愣,被这句话冲击的一时没回过神,心疼又好笑,在他额头上亲亲:“老公帮你看看?”
叶雪理摇头:“才不要你看,你会又忍不住的。”
鹤爵瞅着他,无奈叹气,自己在这个宝贝眼里到底是怎样的形象。
不看就不看吧,毕竟他对自己现在的忍耐力也没什么过大的把握。
起身把酒杯放回到旁边,叶雪理还赖在床上,懒懒的不想动,打个哈欠,眼尾红红的,滚下一小颗透明的眼泪。
鹤爵一个人在床下走动,身上穿着酒店黑色的睡袍,肩宽背阔,腰带勾着的腰身劲窄,动起来的时候那么有力……
叶雪理捂住自己的脸,不敢再想下去了。
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身上的温度也不再热的吓人,他侧过身,一抹火红色却突然跃动着出现在他眼前。
叶雪理一时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眨了眨眼,那片火不仅仍然存在,反而还离他越来越近,像要将他灼烧。
他微微睁大眼睛,清透明亮的瞳孔都被染成了盛放着的火红色。
艳丽的玫瑰下移,露出男人浅笑的面容,眉眼深邃,抱着玫瑰花的模样英俊的快叫人不能呼吸。
叶雪理从床上坐起身,看看他的脸,又看看那束盛放的玫瑰,娇嫩的花瓣上还有晶莹的水滴,新鲜极了。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把昨天垃圾桶里的花又捡回来了?”
鹤爵闻言果然脸色一变,屈指在他额头上敲一下:“小东西,想挨揍是不是。”
叶雪理抽抽鼻子,想要伸手去接那束花,却被鹤爵拦下:“先把衣服穿上。”
叶雪理点头,接过鹤爵递给他的睡袍,随意套在身上,而后才又抬头看他,小心又期待的模样:“现在可以了吗?”
鹤爵把花递给他,沉甸甸的一大束,比昨天的还要多。
叶雪理把脸埋在新鲜的花朵里猛吸气,被过于浓郁的花香刺激得连打了几个喷嚏。
鹤爵抽两张纸巾给他,笑着揉他的头发:“犯什么傻。”
叶雪理是傻,仰着小脸,笑得傻兮兮:“再傻也比某个大醋缸要好,连个不知道名字的陌生人的醋也要吃,被比下去一点都不行。”
鹤爵不以为意,冷声道:“我的人为什么要收别人送的花。”
一副理所当然,我强我有理的霸道模样。
叶雪理觉得他疯狂吃醋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原来霸道的尽头是幼稚,他学会了。
再好看的花欣赏久了也会累,更何况还这么沉,叶雪理被折腾了一上午,身上本来就没力气,过了一开始的兴奋劲,就觉得两条胳膊酸的抬不起来,只好先把花放到一边。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侧身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又瞥到火红色的一片,他还以为是自己太累精神恍惚了,揉了下眼睛又回过头,却被身后那几排整整齐齐的玫瑰花车给震得瞪大眼睛。
真的是整整齐齐好几排,围满了落地窗到床边的所有空间,仔细看好像是酒店用来送客房服务的推车,很漂亮的银白色,现在却里里外外全都装满了玫瑰,装饰的格外华丽。
粗略一看好像有十二台,要不是套房放不下,他有理由怀疑小心眼的男人肯定还会让人再推几台进来。
不仅是鲜的玫瑰花瓣,鹤爵身后的墙壁被装饰成了玫瑰墙,满墙满眼的昳丽,虽然挺土的,但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震撼。
其他还有玫瑰餐桌,玫瑰茶几,玫瑰窗棂……
叶雪理觉得自己好像被玫瑰包围了,他躺在玫瑰园里,沐浴在玫瑰的香气里,然后,狠狠地又打上几个喷嚏。
不行,玫瑰太多了,香味浓的要死,刚才睡醒没感觉到,现在人精神了,香气就不停往鼻子里钻,像要渗透进他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里,这么重的花香,就是不对花粉和香气过敏的人也会觉得受不了。
他鼻头红红的,乌黑的眸子无辜又湿漉漉:“鹤爵,太香了……”
鹤爵走近,曲起一条长腿跪在床垫上,弯腰靠近他,黑色的睡袍衣领敞开,露着麦色的胸肌纹理,那里有两处挠痕和小动物般可爱的牙印。
手指扣起他的下巴:“宝贝,以后看到玫瑰会想到什么。”
叶雪理抱住他的脖子,睡袍滑落,堆在单薄雪白的漂亮脊背上,贴合的唇齿间都是浓稠的玫瑰香,柔软的小舌头被勾出来,叶雪理呜咽的哭,男人松开他,又问一遍。
“想到你。”叶雪理湿漉漉的眨着眼泪,湿红着眼尾,昳丽的像是这满屋玫瑰园里最娇艳待人采撷的一朵。
“想到你这个爱吃醋的混蛋,弄这么多玫瑰,要香死人了。”
鹤爵亲他柔软粉嫩的面腮:“宝贝,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