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已经恢复,修为也进入了金丹期,在地下也已经呆了半月,是应该出去见见光了。
金铭来过天雷峰峰顶的事情左修远知道,宫霜为其“守墓”七天的事情他也知道,外界的弟子都以为他死了,但上天偏偏让他捡了这一条命。
三十几米的地底很深,但对会土遁的修士来说,也无非是一口气的事情。
左修远慢悠悠的冒出头,灿烂的阳光照在他古铜色的脸庞之上,而下一秒左修远便怔在了原地,双目都变的湿润。
“大明监国大人左修远之墓!”
这是一尊衣冠冢,立碑之人正是宫霜,而左修远感动的就是这女子的重情重义。
她之所以立下这一尊坟墓原因有三。
一是寄托对好友的哀思。
二是让左修远的三魂七魄有个归宿。
三是为左修远正名。
这是左修远能够想到的原因。
在修仙界他或许只是一只蝼蚁,但在人间他绝对是皇族和老百姓口中救世之主。
他一生杀妖除魔,一身正气,这样的人虽然死于天劫,但应该有一块碑供后人纪念,让后人和邀月宫的人知道他不叫左修罗而叫左修远,大明的监国大人左修远。
天雷峰,灵药园,小院。
为了保住自己的这处小院,当日渡劫之时左修远特地避开了此处。
渡劫那日整个天雷峰都被削掉了半边,山底的建筑也直接化为木炭,但唯独左修远的这间小院保存的非常完整,除了有一丝丝散落的尘土和乱枝。
不过,这并不影响自己居住。
运转灵力,仔细打扫了一番卫生之后,木房又变成了本来的模样。
重新认主储物戒指,里面除了能补灵力的东西不见了之后,其它东西都好端端的摆在原处。
丹田中,旺财极度虚弱,时不时吸吸一口左修远的灵气续命,稍稍安顿之后,左修远直接去了天雷峰的宫殿。
天雷峰这座仙山本身人就比较少,再加之是中午的缘故,留在仙山的人更少,整个仙山下的宫殿之下只有两个刚入门的杂物弟子拿着扫把慵懒的扫着树叶。
“两位师妹好!”
进入金丹期之后,左修远的脚步更轻,他到达这两位杂役弟子身后良久,这两位小弟子都没有发现。
突然出现男人的声音,这两名弟子一开始也是一怔,而后变成了恐惧。
修士虽然无惧鬼神,但亲眼看到死了的人如今又出现在自己眼前如何叫人不怕,毕竟她们以前都是普普通通的凡夫俗子。
“你是左修罗左师兄?你没死?”
一名杂役女弟子握紧竹扫帚,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他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灰着脸胆怯的问道。
“是的,左修远!精英弟子左修远。
我渡劫成功了,没死!
你们以为见鬼了?
哈哈哈”
左修远说话间特地释放了一下金丹期的威压,就是想让这两位小师妹信任,看到她们两人这幅样子,左修远一时间都不敢外出乱走了。
出去吓人毕竟是不道德的事情,这一点左修远如何不自知。
“师兄,你真的没死?太好了,师父和众姐妹知道这个事情一定会很高兴的
对了,这半个月你呆在哪里你死了之后,不知道多少姐妹精神失恋了”
左修远:
这位杂役弟子也是个话痨,一听说左修远没死,整个人都开始蹦跶了起来,嘴巴中似乎也有说不完的话,但她的话越说越离谱,竟然又打算往“男神”这两个字上扯。
一个真正的男神其实是害怕“男神”两个字的,因为当男神得压力很大,男神经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对了,我闭关的这段时间,宗门内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副宫主金惠有没有说要送我去思过崖”
左修远开玩笑的说道。
“师兄,你若是不问我还真想不起来,但你这么一问,现在我全记起来了
不好意思,先前大家都以为你死了,所以对你的事情也渐渐不关注了。”
刚才那一名手握竹扫帚的杂物弟子说道。
左修远:
“自从你渡劫失踪之后,圣女向全宫上下说出了你的真实身份并亲自为你守墓七日,用她的话说,她要为你正名。
如果不是圣女为你正名,我们还不知道你对她有救命之恩。
为你正名的不仅有圣女,甚至宫主都承认了你邀月宫精英弟子的身份,追封你为吴道子师父的名誉弟子,这里讲清楚,是追封。
但现在你现在活了,宫主还承不承认就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他这么大一个人宫主,说话总要算话吧
可不管怎样,作为师妹还是要恭喜师兄,你终于不要受宗门的偏见了,以后想休闲就好好休闲”
这个杂役弟子很单纯,在凡间肯定是大户人家出身,嘴巴子甜的很。
金铭愿意承认自己为邀月宫的弟子,这倒让左修远有些意外,毕竟在他看来,这女人可是小人心。
当然,如果他不与宫霜认识,如果他不与龙脉有交集,那在邀月宫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眼前的这两位姑娘淳朴,左修远的储物戒指中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也只有美容养颜丹了,为了表示感谢,左修远直接送了这两个杂役第一一壶丹药,毕竟这东西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没有半点用处。
出了天雷峰,左修远直接前往了圣女殿,为了减小自己造成的骚动,左修远尽量绕开了人多的地方,可即便是这样还是让不少女弟子撞到,他们见到左修远的第一反应便是逃。
早仙山撞鬼,这可能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圣女殿门口,两位女弟子手持佩剑,十分英武。
远远看到左修远走来,二人也与其它弟子一样吓得花容失色,尽管二人都是金丹期的修士。
见状,其中一名女弟子连滚带爬的出去禀报,还没等他进圣女殿,宫霜便已经出现在了长廊中间。
原本守门的女弟子准备拦下左修远,但见二人都双眼通红,识趣的退到了一旁,任由左修远踏过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