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修远这么一说,朱容君不服气的坐了下去,他虽然是修士,但从她刚才的态度来看,她还是无法做到坚持公心的。
这时,左修远望了一眼吴绿水,想听一听他的建议。
吴绿水见目光都汇聚在了他身上,喝了一口香茗,起身欲说,但又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道:
“我内心的真实想法与修远是一样的,辅佐朱由校,我不太建议。
第一,他的确身子骨不行了,换句话说他虚了。
第二,这样胸无大志的皇帝,对大明的江山社稷只能是祸害。
修远,你为什么要把这个难题抛给我,今日你都这么说了,难道心中没有预定人选。”
说完,吴绿水望着左修远笑了笑,徒弟的尿性他是知道的,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朱由检!”
辅佐朱由检!朱容君一脸的震惊。
“朱由检年纪是小了一点,但我认为合适。因为众多皇室子嗣中已经很难选出这样聪慧的皇子了,总不可能让朱由校的儿子担任皇位吧?
路都走不稳,到时候一旦被官僚集团操纵,又是一个傀儡皇帝。
阉党是祸,东林党难道不是祸?
这一点,当官的看不明白,老百姓看不明白,皇家看不明白,但我们这些无欲无求的修士要看,明白。”
左修远接着说道。
左修远这样一说,这回大家都没什么反对意见了,这是现实,所有人都必须接受现实。
对朱容君来说,朱由校也好,朱由检也罢,手心手背都是肉,选择一个就必须得放弃一个,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作为修士,必须怀着天下公心,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
京城,东厂。
魏忠贤匍匐在地,在他的正前方是一名黑衣男子,男子的脸上带了半边面具,只露出了半边脸,而露出的这半边脸上的眼角处都纹了一排龙纹。
“狐儿,你可知错?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简直是废物。”
面对男子的训斥,魏忠贤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老老实实的匍匐着,甚至身体还有发抖的痕迹。
“弟子知错了,多谢师父相助,如若没有师父,弟子这条小命........”
魏忠贤欲言又止,言语之间是满满的愧疚。
多年以前他便打起了龙脉的主意,之所以附身魏忠贤也正是龙脉。
这些年他深藏皇宫,忍辱负重,暗暗查探龙脉,也得到了一些线索,可谁料突然冒出个左修远,直接搅黄了这一切,而且还稀里糊涂的打了个截胡。
其实截胡也没关系,问题是这小子不是自己截胡而是让邀月宫的圣女截胡了,这不纯粹是捣乱嘛.......
左修远千方百计阻挠自己抢夺龙脉,本以为自己会夺到龙脉,结果这龙脉最后被邀月宫的人夺走。
左修远啊左修远,尼玛你这事是人干的吗?
你不尊重自己也好歹尊重一下对手啊,你这个套路让对手的颜面何在?
想到这,魏忠贤重重的咽下了一口口水,右拳重重的锤到了地板之上。
“知错就行了?狐儿,你的错可不小!
我问你,当初派你来京城是作甚的?”
“在京城发展一份势力,为将来妖族夺取中原做准备!”
魏忠贤小声说道。
“嗯,这一点你倒是做的很好,但你发现龙脉的信息为什么不及时上报?
你.......是想私吞龙脉?”
龙纹男子质问道。
这么一质问,魏忠贤差点吓出尿西西,连忙解释道:
“师父,弟子绝对没有想过私吞龙脉的事情,弟子是真不知道这龙脉藏在哪里.........
弟子知道左修远得到龙脉信息后,立马大小眼镜蛇跟踪,但是弟子也没有想到这左修远真的找到到龙脉了.........
若是弟子知道左修远这一次能够找到龙脉,我肯定会跟师父汇报。
师父,弟子对您对水宗是绝无二心的呀!”
魏忠贤一脸的无辜,但事情已经出了,他无论怎样做都无法弥补那件事的过失。
“呵呵,绝无二心!
徒儿,你别羞辱‘绝无二心’这四个字好吗?你生二心了。
龙脉这样的事情,如果你没生二心肯定会回报于我,如果你将此事汇报给我,你认为还会发生人妖大战吗?邀月宫还会有机会吗?
此事,败就败在你的贪婪,你想私吞龙脉,你想控制中原大地,你想成为水宗的重点培养人........
但你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你的实力太低了。
今日,若不是你留着还有些用,我或许早就清理门户了,因为你带来的后果是巨大的。
妖族正在酝酿一个惊天计划,而龙脉之事直接导致了这个计划短暂瘫痪,而且如果事态扩大,这个计划就不得不中止,因为人妖大战会提前来临。”
龙纹男子若有所思,满是担忧,他是水宗的执法长老虬龙,也是魏忠贤的师父,在他出发来京城之前,宗主大人就跟他讲过这件事。
可笑的是这件事他还不能暗中出手,如果这个时候水宗出手了,那龙虎山、邀月宫、武当山、二峨眉山等人族仙宗都会出出手,而这一幕是虬龙不想看到的。
妖族的计划进行的好好的,莫名其妙出现这么一根导火线,整个妖族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重点是这根导火线还是自己的族人点燃的。
为了妖族的大计划,每年人妖两族的试探性进攻都只走了一下形式刷了刷存在感,要不然妖族入侵紫禁城岂会是去年那样的小症状。
几个锦衣卫就击退了妖族入侵,这绝对是千百年来的大笑话。
“那师父,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魏忠贤虽然不知道妖族的计划是什么,但妖族的计划肯定很大,而且远超龙脉,一个需要酝酿这么久的计划,会是个无声无响的屁?
“怎么做?低调!低调再低调!
努力缓和和道篆司的关系,道篆司的事情我们暂时不能插手,这背后的原因你应该知道。”
虬龙就绪说道。
低调,他也想低调,可那道篆司的人会低调?
他们可是一群恨不得天天闹点事情的主,他们会调调,母猪都会因失恋而上吊......
“师父,我尽力吧,我也想低调,可对手不允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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