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之巅,无极殿前。
无殇落下云端。
蜀山这些年的情况他还是大致了解的,就算当年阻止了那个天才弟子的陨落,但是大势依旧未改,渐渐衰落了。
原先宽敞无比的无极殿广场,现在也变成了一个有些寒酸的小院子。
当年蜀山位列人间的极巅,算上他,门内足有六位大乘,合体期的弟子也有不少,之下的弟子更是不计其数。
可现在呢,除了自己之外,竟没有个能拿得出手的弟子了,姜明因为紫苑发奋修炼,但是成也紫苑,败也紫苑,在渡劫的最后一关,心魔劫,差点被域外邪魔入侵,若非自己出手,恐怕这个大乘就要废了,不过现在他的情况也不太好。
时好时坏的,若非有紫苑还有他们的女儿姜婉儿一起看着他,恐怕这个家伙也不是个能安生的主。
不过有时他也在想,这会不会是姜明故意这么干的,为的就是能时时刻刻和自己的妻女在一起。
今日,有一个慕名的俗家弟子带着家里的介绍信来蜀山拜师求艺。
这个家伙倒是有些本事,一通剑法耍的也不错,不过却都是外家的功夫,不得长生之道,养生之法。
来人正是仙剑一中让人记忆最深刻的那个酒鬼了,酒剑仙,司徒钟。
不过现在他还未曾为情所困,借酒消愁。
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
当然现在的独孤宇云还未成为那个名震江湖的剑圣。
看着司徒钟被这不知道第多少代蜀山掌门御使一柄飞剑击败,无殇不由呵呵一笑。
仙剑一至此也算是终于拉开了那张大幕了。
“喂!我说你小子,方才笑什么,难道我很好笑吗?”
刚才司徒钟可是站在无极殿的房顶,下面的情况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当他看到一个像仙女一般的姑娘挽着一个年轻人的时候,不由大感好奇,他可是知道蜀山弟子,特别是那些天分极高的弟子是不允许结婚的。
所以当他听完掌门老头的话,这才循着无殇他们的踪迹追了过来。
看着还是个羞涩小生的司徒钟,无殇轻轻一笑,“是啊!不好笑吗?刚才那个老头对付你,甚至只出了不到一成的功力,就让你露出这番洋相,难道不好笑吗?”
司徒钟一愣,“一成力,你不会是开玩笑吧!我现在在江湖上那可已经算是独孤求败了!”
无殇轻轻一叹,这其实就已经算是现在江湖的现状了,眼前的司徒钟也不过是筑基期的战力,就称霸了整个江湖。
看着司徒钟好奇的眼神,无殇带着龙葵一边走一边说,“你知道蜀山修的是什么吗?”
司徒钟听无殇似乎话里有话,不由心里一动,暗自猜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或许是一个高人。
“哎不就是修道吧!我早就听说过蜀山的剑道非凡,可以御使飞剑,与千里之外,取敌人首级,不是凡间剑术剑法相比的!所以我才来拜师求艺的!”
几步之后,无殇他们来到了一个悬崖边,看着眼前的稀薄的云彩,脚下别致的景色,颇有几分仙境的意味。
“咦!这里倒是不错!”
司徒钟看到后不由发出一声感慨,无殇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
“其实之前你说的不错,蜀山的确是以剑道闻名天下,但是你知道蜀山的剑,为什么称之为道,而不是术,又或是法吗?”
司徒钟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这里面有什么区别吗?不是你们蜀山自己定义的吗?我之前还听说过,你们蜀山有一招御剑术的!”
“呵呵!”
“当然是有区别的,道为万法之根,万术之基,道才是根本,剑不过是护道的手段!”
司徒钟听到无殇的话,不由一摆手,“唉咦儿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向来只对剑感兴趣!”
无殇眼睛一眯,“那你知道那个老头今年多大了,又是什么境界吗?”
听到这里,司徒钟顿时来了兴趣。
“怎么,连这个你都知道啊!”
“我果然没猜错,你应该是蜀山的某个高人吧!我这来蜀山这也有大半天了,只见到你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带着一个姑娘!”
听到司徒钟的话,无殇不由哈哈一笑,到底是少年慕艾,血气方刚。
“那个老头今年差不多已经有两百岁了!如今大约有化神期的修为!”
司徒钟当即就愣住,“这不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能活两百岁!!”
“你可别骗我,我们家和蜀山是有渊源的,你们上一任掌教姜绝之还抱过我呢!”
无殇扭过头看着他,缓缓地说道:“不信的话你去问问他,我说的到底对不对!”
司徒钟还有有些怀疑,毕竟这个年岁真的超出了他的预期了。
可接下来的话又刺激到他了,“若是没有意外,他还有几百年可活!”
司徒钟不由爆了粗口,“卧槽!不是吧!这加起来怕是得有五六百年了!这还是人吗?”
无殇不可置否的回道:“这就是道!就是剑道的那个道!”
听到这里,司徒钟不由眼冒金光,好家伙,他是听出来了,蜀山的剑道能增加一个人的寿命。
只见他搓着手,靠了过来,兴奋地问道:“那我能学吗?”
无殇看了看他,点了点头,“你当然能学了!不过这东西看人的天赋,资质极佳者片刻顿悟,便能入道,资质差者十载静坐,也空坐无用之功,这就要看你机缘了!”
司徒钟听到无殇的话,心里不由有些紧张,他犹豫了再三,忐忑地问道:“那你看我的机缘怎么样?”
无殇眼神一沉,半晌没有动静,不由让司徒钟心里一凉,就在他有些失望的时候,却听到耳边传来大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的机缘当然是妙不可言,今日你遇到了我!并且你还找了过来,这就是你降世以来最大机缘了!”
司徒钟听无殇如此自恋,不由心底有些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高人啊!
不过随及他就彻底改变了看法,他身子不受控制了飘了起来,而后急速的向南飞去。
当然他也看到了之前他认为的极度自恋的那个人。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我飞起来了?”
无殇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第一次飞,没有任何人是不紧张的,司徒钟也不例外。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