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战役还在持续着。
蚩单一直在苦苦支撑。
他不愿就此退兵,还寄希望于生活在流沙地域的那些部落中。
倘若他们肯参战的话,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或者情况发生。
其实,这场战争打到现在,已经彻底上升到政治的局面上了。
无论北胡王庭还是咸阳方向,都在热切期盼着,最近几日,北疆的事情,能够有个终了。
齐王府。
嬴渊接见了从咸阳城远道而来的使臣,听他说起了嬴政的意思。
他思虑再三,一时给不到一个答复。
使臣道:“王爷,陛下的意思,是让您能在三天之内,给个答复,所以,希望您能在这三天里,好好思考一番。
毕竟事关家国,臣懂得也不太多,这一切,只能全仰仗王爷您了。”
嬴渊点了点头,笑道:“既然还有三日,那么孤倒是也不用急于一时的考虑了。如果孤所料没错的话,你应该是在两年前担任的典客一职,对吧?”
使臣诚惶诚恐道:“臣实在是没有想到,王爷居然知道在下,这让在下心中惶恐之至。”
嬴渊笑着摆了摆手,道:“你不必紧张,既然来到了临淄,这三日就暂且别管身上的政务,好好在临淄玩一玩,孤已经安排妥当了。
这几日你就住在王府当中,用过晚膳之后,孤让你陪同你去临淄城里的酒馆或者紫女阁里找两个姑娘,放松一下。”
咸阳城的官吏是最喜欢来到齐郡的,因为他们一道受了王命来此,嬴渊都会一视同仁的给予重视。
不仅会供他们吃喝玩乐,等临走的时候,还会送给他们不少的金银珠宝。
使臣听到嬴渊的那番话后,心中自然是极为高兴的。
由于舟车劳顿的缘故,为了不耽误夜晚的逍遥,他特意请辞,想要去到住处小歇片刻。
那个紫女阁,背后的老板自然是紫女。
自从弄玉跟随嬴渊来到齐郡之后,紫女便退出江湖了。
使臣退下之后,嬴渊坐在位置上,缓缓闭上双眼,似乎在闭目养神。
田蓁亲自端着一碗参汤摆在桌子上面,来到他的身后,为他细心的捏着肩膀。
“那个使臣,突然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她比较担心这件事情。
毕竟,最近发生在齐郡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这让田蓁心怀忧虑。
嬴渊直言道:“陛下想与匈奴合作,问问我的意思。”
仅仅只是一句话而已,就已经让田蓁将事情原委猜测到一个大概了。
她连忙问道:“与异族合作,无异于是在与虎谋皮,难道咸阳的那些官吏,都看不清时势?这种简单的问题,也需要来问王爷你?”
嬴渊苦笑道:“我怕就怕在,这是陛下故意为之,要是我说出的结果不合时宜,那么陛下他无异于是将我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在他眼里看来,此事估计没有这般简单。
使臣入齐郡的事情,到底还是被天下人知晓了。
世人都开始议论此事。
他们认为,这是国家出现了难题,要询问嬴渊。
久而久之,民间便传出了一句话,叫做‘国有疑难问齐王’。
这番话的重量不轻,总之,传到嬴政的耳朵中时,他当即表现的神情,是比较复杂而又深沉的。
一个国家,不应该同时出现两个信仰。
除了当权者之外,国家的政权要一旦被另外一个地位崇高的人所左右,肯定是要出问题的。
北疆的战役正在进行到最后阶段。
长城之上。
负伤的蚩单终于等到了元乾的到来。
很可惜,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一个结果。
那些生活在流沙地域的部落族群,仍然是不敢出兵相助。
“这场战争,我们败了。”
百般无奈之下的蚩单,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可见,他已经没有信心打胜仗了。
最终在数日之后,北疆战役结束,以帝国的大获全胜而告终。
与此同时,嬴政又派遣了一名使臣前往齐郡。
这次,是他想要请嬴渊亲自前往咸阳共同商讨此事。
不过被嬴渊给婉拒了。
三日的时间早就已经到了,嬴渊始终也没有给咸阳方向一个合理的答复。
北疆战役结束后,嬴庆跟随蒙恬返回咸阳受封。
章台宫。
扶苏前来复命。
嬴政问道:“庆儿也快抵达咸阳了吧?”
扶苏直言道:“庆弟应该是在几日后抵达,毕竟是跟随大军一同返回,速度较为缓慢。”
嬴政点了点头,道:“放出消息,就说...寡人想封嬴庆为郎中令,让他久留咸阳。”
此举,让扶苏心中微微一惊。
做出此等安排,自己的叔父那里,岂能如愿?
殊不知,这正是嬴政计划当中的一环。
等消息传到齐郡之后,嬴庆也已经来到了咸阳城。
此刻。
齐王府内。
嬴渊愁眉苦脸。
田蓁道:“不管如何,庆儿不能留在咸阳,要不然我去,将庆儿带回来。”
“你去?”
嬴渊摇了摇头,“不行,你要去了,估计又得被咱们那位好陛下扣下,他这是逼着我要前往咸阳城啊。”
“此前一点消息都未曾收到,何以陛下突然有了此主意?”田蓁十分费解。
对她来说,嬴渊的安危干系重大,更加不可能前去,否则,他一旦出了事情,只怕整个齐郡乃至天下,都将出大问题。
“你认为,如果孤前去的话,皇帝陛下,会对孤不利吗?”
嬴渊动了想要前去的心思。
毕竟,嬴庆要是留在了咸阳,是嬴渊万万不想看到的一件事情。
其实一开始,李通的想法,就是想让嬴庆不要前去咸阳城受封,然而嬴庆不肯,非要执拗的去见见王瑕。
正好被嬴政给利用了。
这让嬴渊有些骑虎难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已经多年未曾离开过齐郡了,此番前往咸阳,只怕是凶多吉少,皇帝陛下乃是庆儿的亲伯父,纵然庆儿留在咸阳城,也不会有什么大恙。
可是你一旦前去,要是被皇帝陛下针对...那后果简直就无法预料。”
田蓁紧紧皱着眉头。
其实,这个时候的嬴庆,也很痛苦。
如果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到来,会让齐王府陷入被动当中,那么,他是万万不会来此的。
可惜,这个过错已经铸就。
他现在只期盼着,希望自己的父王不会来到咸阳。
毕竟,齐王府与咸阳宫之间的关系,实在是过于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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