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改是要进行的,但也要等到来年开春之后才行,马上就是除夕了,宫内的内侍和宫女们也都纷纷忙碌起来,把宫里各处打扫的是一尘不染,而太后刘娥也回到了慈元殿。
当然起初刘娥是怎么也不愿意回来的,她对赵祯刺瞎她双眼一事一直都是耿耿于怀,直到赵祯亲自前往请罪,给足了她面子,甚至母子二人抱头痛哭了一番之后,刘娥方才返回慈元殿。
虽然二人的关系有所回暖,但是刘娥想要再度掌权几乎已经不可能了。
除夕这日,皇宫中像往常一样举行了驱邪的仪式,并且皇城亲事官、禁军各部武士等人戴着面具,身穿锦绣彩色花衣,手执金枪龙旗,进行各种表演。
这种表演赵祯倒是习以为常了,但刚入宫的几名妃子显然对此比较好奇,每当表演到高潮的时候,几名妃子总是禁不住喊出喝彩声来,当然其实赵祯目前也就四位妃子,即贵妃李冰儿、美人任青儿,才人张盈盈,才人刘兰香。
赵祯全程的眼神都落在了李冰儿的身上,李冰儿今日身穿一件红色紧身裘衣,配合上那前凸后翘的身姿别有一番成熟风韵。
李冰儿入宫有些时日了,但直到今日除夕,方才见到赵祯,她曾偷偷地抬眼看了官家几眼,却没想到每次都恰好迎向了赵祯那炽热的目光,弄得她只得红着脸低着头,心里却在想,想不到昔日那个爱哭鼻子的表弟如今也是风度翩翩,英俊不凡了,只是官家是不是听到什么不好的风声,因而,她入宫都快一个月了,官家都未曾前往她宫中半步!
赵祯对李冰儿的印象还停留在七年前,七年前李冰儿第一任未婚夫意外死亡,夫家一开始并不想退婚,赵清雅亲自带着李冰儿入宫面见了宋真宗,并且住在了宫里,据赵祯零碎的记忆,原主好像对李冰儿是有那么几分意思的,毕竟谁年少时还不暗恋个邻家大姐姐。
今岁皇家商会的收入很是可观,卫生纸和卫生巾以及茶叶的销售让赵祯的小金库再次充裕起来,因此大臣们的年终将发放的也很足,是故也没有什么与民争利的奏疏呈上来给赵祯添堵。
而且赵祯听闻毕昇已经开始在倒腾活字印刷术了,为此沈墨染花费巨资收购开封城不少印刷厂,赵祯甚至在想,他是不是要写上几本,去好好赚上一笔。
除夕之夜,一般士大夫以及普通百姓人家,都会围着火炉坐在一起,进行守岁,若照以往惯例,赵祯是要同刘娥和杨氏等人一同守岁的,但今岁,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刘娥显然没有那份心思,因此除了杨氏留在慈元殿陪同刘娥之外,其余得都各回各处。
赵祯在福宁殿召开了宴会,将宫里的四个女人都聚集在一处,刘兰香最早进宫,但见到了李冰儿还是得称呼一声姐姐,毕竟除了皇后之外,就数李冰儿这名贵妃的最高了。
“贵妃姐姐!官家将我们几人召来此处,怎么姐妹们都到齐了,反而不见官家人呢?”
张盈盈出言朝着李冰儿问道。
“这......”
李冰儿虽是贵妃不假,但到现在官家都未曾踏入她宫中半步,张盈盈这么一问显然是把她给问住了。
“官家想必有事情要忙吧!”
刘兰香替李冰儿回了一句。
“听说姐姐刚从静心苑出来,那个地方怎么样?好不好?除夕过后,姐姐是不是还要回去住呢?”
张盈盈满是讥讽的说道。
刘兰香先前无疑是最得宠的,但出了那件事情之后,赵祯对她有了意见,明面上升为才人去静心苑服侍太后,实际上何尝不是打入冷宫。
张盈盈方才话语何尝不是在向李冰儿显威风,贵妃又能怎样,还不是比不上她得宠。
任青儿毕竟年龄小,心思单一,见此也插不上什么话来。
“都来了啊!”
赵祯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官家!”
四女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
“不必多礼,都坐吧!这里也没有外人!”
赵祯笑道。
四女坐下之后,赵祯方才说道:“朕平日里忙于朝政,对后宫之事无暇顾及,小娘娘前儿个跟朕提起打理这后宫诸事让她很是劳累,因此朕想从你们当中选出以为辅佐小娘娘打理这后宫大小事务!”
张盈盈一听,顿时心头一动,忙挺直了胸膛,还朝着赵祯抛了一记媚眼。
“这小妖精!真是太勾人了!”
赵祯见此不由得在心下说了一句。
任青儿年龄太小,不堪承欢,所以赵祯时隔几天才去她那一次,而赵祯和李冰儿都还未圆房,因此张盈盈侍寝的次数最多,而张盈盈除了一开始的羞涩之外,到了后面,赵祯的十八般武艺她通通全接了下来。
“官家!奴家年龄尚小,对宫内诸事一窍不通,因此这份差事奴家是担不得的!”
任青儿出言道。
“官家!太后眼睛不好,需要奴家多加照顾,因此奴家也无法抽身担任此差事!”
刘兰香知道官家眼下只怕还讨厌她,忙出言道。
“官家!奴家.......”
李冰儿刚想说什么,赵祯就起身来到她的身边,而后一把抓住她柔嫩的小手说道:“冰儿!你是朕的贵妃,同时又是朕的表姐,且众妃之中你的年龄最大,同时也最是稳众,朕同小娘娘商量过了,这后宫诸事由你打理最为妥当!”
“官家!丹姝妹妹过完年就差不多进宫了,到时候这宫内的事务理应交由皇后大理才是!奴家就算是打理,也自能是暂代而已!”
李冰儿忙回道。
“丹姝即便入了宫,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女儿而已,宫内的一切事情还是需要你操劳的!你就莫要推辞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盈盈今晚你留下来侍寝!”
赵祯朝着张盈盈说道。
“是官家!”
赵祯没有选张盈盈打理后宫,她的脸上满是失望之色。
寝宫内,赵祯看着张盈盈无精打采的样子,于是说道:“怎么了?不高兴?”
“官家!奴家侍候官家那么尽心竭力,官家为何不选奴家打理这后宫呢?”
张盈盈依偎在赵祯的怀里撒娇道。
“盈盈啊!你不适合打理后宫,你只适合侍候朕!”
赵祯轻佻起张莹莹的下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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