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8 冰窟

别看帝企鹅的个子不高,才到成年男子的腰部位置。

可是,帝企鹅的重量却一点也不轻,它那肥硕的身材内,满满的全都是脂肪。

一只成年帝企鹅的重量,甚至能够长到六七十斤,几乎不亚于一个初中生的体重,上百只紧紧挤在一起,加上是在光滑的冰面上,人类即便是穿着防滑鞋脚步也很难着力,这群企鹅,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够推下水去的。

推的人少了,还没企鹅力气大呢。

可要是推的人多了,又容易发生踩踏事件,弄不好在前排的那些人还会被后排的人给推到水下面去。

此刻,十几个人挤在前方一起用力。

那群企鹅还以为项阳他们是在跟他们玩游戏呢,也“该哦、该哦”叫着,然后齐齐迈动小短腿往冰面上挤,居然硬生生地将那十几个来自不同渔船的船员给挤得在冰面上往后滑。

“不行了,阳哥,我没力气了。”方友群顿时就泄气了,扭过身后撤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冰块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陈庆生深吸口气,鼓了鼓浑身仿佛赛亚人一般的肌肉,然后斜视方友群嘲讽道:“连只企鹅都赶不下去,好好看,好好学,看我是怎么对付这些企鹅的。”

方友群瞪大眼睛。

项阳跟高闯也饶有兴趣地看着。

只见陈庆生大步走到为首的那只企鹅面前,单手往前一撸,就将那只帝企鹅像抱媳妇一样抱了起来,让后将其一把抗在了肩膀上。

那只帝企鹅被陈庆生制服,立即双脚乱蹬,双翅也用力地扑腾。

但它的那点儿力气相对于陈庆生来说,一点用也没有。

“去,去,让开。”陈庆生用力推开剩下那些朝着自己蜂拥而来的企鹅,大步走到冰块边缘,然后一撒手就将那只帝企鹅给丢到了水下面。

陈庆生的动作这下可惹恼了剩下的全部企鹅。

剩余的企鹅全都“该哦——”地叫着,向陈庆生围拢过去。

项阳大手一挥,下令道:“都按照陈师傅的办法,把这些企鹅给我丢到水下面去。”

高闯也大声喝道:“行动。”

顿时,一群人蜂拥而上。

船员们整日经受风吹日晒,干的又都是体力活,一个个力气都贼大,在冰面上推企鹅可能确实推不过,但要说把企鹅给抱起来,那太轻松了。

甚至还有爱表现的船员,肩膀扛一只,手上抱一只,一个人一次就能将两只企鹅给弄到水下面去。

结果,那群企鹅在水下面游了一圈,换了一个方向,就又爬到了冰块上,一只只瞪着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脸好奇地看着项阳等人。

“这”

顿时就有人傻眼了,扭头朝高闯看去,“高总,现在怎么办?”

高闯皱皱眉头,“你问我我问谁去?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项阳想了想,沉思片刻后才道:“高总,要不就只见凿冰试试吧?说不定这些企鹅只不过是在水底下游累了,想在这冰面上休息一会,它们愿意呆在那就让它们呆在那吧,只要不来打扰到我们工作就行了。”

动物和人类本来就应该是好朋友。

加上帝企鹅不像阿德利企鹅那般凶残,它们极为的温驯,项阳还是愿意相信它们的。

帝企鹅是南极的象征。

说道这,就不得不提一下帝企鹅名字的由来。

人类早期在南极进行科研调查的时候,发现了一种很大的企鹅,科学家们惊喜地称那种企鹅为企鹅王,认为企鹅王是最大的企鹅。

但是后来,科学家们又在南极大陆沿海位置发现了一种最大的企鹅,比企鹅王还要高上一头,于是科学家们给它们起名为企鹅皇帝。

后来可能是有人觉得企鹅皇帝这个名字不好听,于是就给改成了帝企鹅。

现存于世的企鹅一共有十八种,这十八种企鹅只有帝企鹅基本上不会深入南极内陆,它们是所有企鹅中唯一一种常年生活在南极沿海、浮冰之上的企鹅。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十八种企鹅中真正生活在南极的只有七种,分别是帝企鹅、企鹅王,皇企鹅、阿德利企鹅、巴布亚企鹅、帽带企鹅跟喜石企鹅。

其中帝企鹅是所有企鹅中最有名的企鹅,它们的生存能力极强,既能在冰面上直立行走,又能在冰面上匍匐前进,还能在水底下自由游动,更有游泳冠军的美称,是豹形海豹、虎鲸等掠食者的主要食物,是南极生物链中承上启下非常重要的一环。

“那就让它们呆那试试吧。”高闯想了想,开口道:“派几个人到附近守着,不许这些企鹅靠近我们的营地,更不许靠近我们工作的地点。”

一个渔民问道:“高总,那要是它们非要靠近怎么办?”

高闯无语地看着那渔民,“你背上背着的这罐子燃气,是取暖用的吗?”

那渔民立即就懂了,连忙保证道:“高总方心,保证不会有任何一只企鹅靠近营地。”

高闯点点头,然后吸了吸鼻子,揉着后脑勺道:“真的老了,我居然有点头痛,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

“带个帽子吧。”项阳劝高闯道。

在场的所有船员,几乎全部都带着雪地帽,包括项阳自己,也围着一条厚厚的紫色围巾,头上带着一个土里土气的御寒帽。

只有高闯,只带了一个护耳的御寒工具。

在南极,大多数人不带帽子压根就活不过半天。

因为人体百分之三十以上的热量是从头部丧失的,另外,帽子还要防紫外线的功能。

很多人羡慕那些去南极探险的人,觉得自己一辈子也一定要像他们那样走一趟才值,或者是想到南极见见企鹅,看看极光什么的。

但是南极的生存条件其实真的很艰难,其恶劣的气候,甚至就连高闯这种常年闯荡在巨浪之间,纵横四海的人物也有些吃不消。

高闯摇摇头,极不情愿地取了一顶护住耳朵的军大帽带在了头上,“跟你们说,也就是我现在年纪大了,要是再早个二十年,你问问我那些老伙计,那时候我是能光着膀子钻冰窟窿里摸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