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塔水母的外貌看上去仿佛是玻璃质感的,实际上它的身体非常柔软,它们体内没有坚硬的骨骼,身体在鱼缸内不断地上下起伏,长长的触须如同芊芊玉手,不断地舞动着。
方友群撕了一小点海带,丢到鱼缸里边。
灯塔水母立即朝着海带游了过去。
但紧接着,灯塔水母又非常嫌弃地用触手吧那一小片海带给丢开,身体继续在鱼缸内上下起伏。
方友群顿时纳闷了,“它怎么不吃东西啊?难道不饿?”
项阳笑了笑,“灯塔水母跟蚕丝一样,几乎不存在饿不饿之说,只要是有吃的,它们便能够一直吃不停。”
方友群闻言更纳闷了,“那我丢的这片海带它们怎么不吃?”
“它们不吃素。”项阳道。
灯塔水母虽然个子极小,外表长得十分漂亮,就好像是童话世界里的精灵一样。
实际上它们是非常凶猛的一种生物。
在灯塔水母的玻璃碗状脑袋下面,它的众多细长触手都是它的进攻武器。
灯塔水母那多达八十到一百五十条的触手,每条触手上都布满着像毒丝一样的刺细胞,这种刺细胞能够分泌出具有麻痹作用的毒液,能够使猎物致幻。
灯塔水母会攻击任何能够被自己触手抓住的生物,它在攻击的时候首先会用触手抓住猎物,然后释放毒液,猎物只要一被刺伤,立即就会迅速麻痹而死,然后灯塔水母就会开始迅速的进食。
说起进食,其实灯塔水母的进食方式,也是非常的别具一格。
灯塔水母在进食的时候,跟蚕丝一样。
养过蚕宝宝的人都知道,蚕宝宝在进食的时候,是不会中间停下休息等待消化的,正常一条蚕宝宝会一边吃,一边排泄,一天到晚的吃个不停。
灯塔水母也是这样。
灯塔水母的消化系统非常特殊,它们不需要将食物在肠胃中消化很久,身体结果非常简单的灯塔水母甚至压根就没有呼吸器官与循环系统,体内只有一个原始的胃腔,它吞噬的食物会立即在胃腔内被消化吸收,它胃腔消化食物的速度,就好像我们人类口腔吞吃食物的速度一样。
方友群有些诧异地看着那只灯塔水母,“毒性这么强?跟那些大水母都有得一拼了。”
项阳笑了笑,“但凡是水母,一般都是有毒性的,区别只在于毒性的强度,我就知道有一种叫做杀手水母的水母,它们分泌的毒性,甚至能够在几分钟内毒死一头重量达到一千斤的海狮。”
几分钟内毒死一头体重超过一千斤的海狮?
好多人都打了一个寒颤,显然是被项阳的话给吓得不轻。
“海洋本来就是生命的摇篮,在生命的摇篮内,什么样的生命奇迹都有可能诞生。”项阳笑着道。
项阳还待再说些什么。
这时候陈庆生走了过来,他道:“船长,渔获已经全部清理好了,大部分都是马头鱼,剩下的基本上都是鱿鱼跟章鱼,另外还有三条石斑鱼,没发现什么别的珍稀渔获,这些渔获要怎么处置?”
项阳挑了挑眉。
如果要还是以前的那艘流刺网渔场,已经清理好的渔获,再靠岸之前都是不需要再处置的。
但远洋渔船不同。
远洋渔船上捕到的大部分渔获,是可以就地直接处置的。
项阳的渔船上,有完整的鱼粉、鱼丸、鱼罐头生产线,可以就地将一些廉价的渔获制作成鱼粉、鱼丸、鱼罐头,抛出掉一些廉价海鱼身上更廉价的部位,变相的增加渔船的载重量,一艘载重量1400吨的远洋渔船,实际上满载的话远远不止1400吨。
项阳挑了挑眉,鱼丸、鱼罐头项阳都吃过,倒是这个鱼粉项阳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吃过。
倒不是鱼粉这东西有多贵,项阳以前没钱的时候吃不起。
实际上鱼粉算是最为经济的海鲜了。
制作鱼粉时选料选用的一般都是价值极为低的小鱼、小虾,或加工鱼片、鱼肉罐头加工过程中废弃的鱼头、尾、鳃、内脏等,这些鱼身上最没用的部位都是加工鱼粉的原材料。
有些无良商家甚至连这些廉价的原材料都不愿意使用,他们就喜欢用更为廉价的盐腌渍过的死鱼来加工鱼粉,项阳因为本来就是渔村的,对这些道道比较熟悉,所以他从小就不放心吃外面卖的鱼粉。
就好像很多明明爱吃烧烤的人却不愿意去吃烧烤一样,总觉得那东西不卫生。
实际上鱼粉是道非常美味的美食。
其中衡`阳鱼粉更是餐饮界里的一匹黑马,他们将一道简简单单的鱼粉做成了全国连锁,享誉盛名。
很多吃过鱼粉的人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鱼粉辣得过瘾,鲜得够味。
项阳舔了舔嘴唇,看向张启程道:“张总,中午想不想吃一碗鱼粉?”
张启程还没说话,陈庆生就啊了一声,“啊?鱼粉?船长,我们捞到的这些可都是真正的海产品,就算是最不值钱的鱿鱼批发卖也比鱼粉要值钱吧?”
“价格不是这么算的,这第一批鱼粉我是准备留着自己吃的,自然要采用新鲜细嫩的原材料,这样自己吃着也放心些,营养也更加丰富。”项阳笑道。
陈庆生一听,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吃啊,那是得弄好一点的原材料,船长,我把那三条石斑鱼弄成鱼粉吧。”
项阳点头,“记得给我把鳃,鳞这些东西给我丢了,别坏了我的一锅上好鱼粉。”
陈庆生大手一挥,“船长你放心吧,俺老陈也不爱吃鱼鳃跟鱼鳞,放心,既然是自己吃的,那我肯定采用最好的材料,您要是还不放心,回头吃的时候我第一个试毒,先吃三碗。”
张启程也乐了,“粉虽然不是正宗的五谷粉,但这个鱼却不是市场上的那些鱼所能够比的,行,一会也给我来一碗。”
“管饱。”项阳大气道。
张启程咧嘴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许多船员也都纷纷咽了咽口水,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