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
云凡点了点头:
“有几年的经验够了,你同我回去,我可能要问得细一些,如果你的能力足够,或许我会委托你帮我办一些差事。”
云凡的这番话,引得老城守、乃至附近的战部都不由得侧目。
能为大齐国师做事,这简直是令人想都不敢想的差事
别看大齐国师对老城守客客气气,但那只是大齐国师的性格使然,要知道整个大齐七星都是大齐国师的爪牙,连大齐七星之首,在大齐国师面前也只不过是个“当差”的,何况区区一座小城的城守?
若能为大齐国师做事,在大齐这地位可就未必比老城守差了。
“小人小人”
辛鸿也是明白这一点,他先是激动得面红耳赤,随后又犹豫起来:
“可否给小人一点时间?小人还有事,稍后再来见国师大人!”
“辛鸿!你在说什么呢?”
老城守顿时急了,严厉地呵斥了辛鸿一句,又对云凡说道:
“大人,这辛鸿虽顽劣,但性子其实不差的,只是今天受了惊吓”
“无妨。”
云凡摆了摆手,对辛鸿说道:
“你要去做什么?”
“小人”
辛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小人尚有一名老母在世,先前小人被掳走的时候,恐怕伤了她的身子,小人忧心如焚,请大人谅解。”
“你老母死了。”
云凡面无表情地说道。
“大人你”
辛鸿望着云凡愣了半晌,似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惊恐的表情:
“大人请饶小人母亲一命!小人愿意为大人做事,我母亲只是一个普通人,她是无辜的,她没有做过坏事,请大人饶我母亲一命!”
“你误会了,我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而且你对我也有利用价值,我怎么会莫明奇妙来引你的仇恨?甚至我那时候看到你母亲倒在家门口,还想着救治,不过你母亲病得太重,我没能救下来。”
云凡拍了拍辛鸿的肩膀,叹了口气:
“她确实已经死了,我已经让人帮忙保存她的遗体,你想去看的话,随时可以去节哀。”
“她死了?”
辛鸿目光呆滞地望着云凡,望了许久。
许久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带着解脱的神情:
“死了死了也好。”
这番话引得众人侧目,不过没人开口。
不论是论心还是论迹,辛鸿对其母已经做得足够好,这话虽大逆不道,其余众人也没有对辛鸿评判的资格。
若是在和平年代,或许辛鸿会被一帮长舌妇口诛笔伐,骂得体无完肤,但在这个实力至上的世界,没有人关心这些旁枝末节。
“安葬的事,我会差人着手办理,你要去看她最后一眼吗?”
云凡问道。
“谢谢大人!”
辛鸿又朝云凡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这回云凡没拦。
“等你把该办的事办了,就让城守送你来找我吧。”
云凡转过身,负手离去。
安夏紧随其后,公孙玉明和陆大有也腆着脸跟了上来。
“那个符你留有吗?给我一份看看。”
一边走,云凡一边对公孙玉明说道。
“有的,当然有,师弟!”
公孙玉明从怀中取出几枚卷轴,粗略翻了翻,便将卷轴朝云凡递了过去:
“这里是符的临摹本,是庄龙师呸,是庄龙那老东西画的,他让我们按图索骥,在城池的四周刻画符,以供给五光真人布置的大阵用作充能。”
“你们来这里不少日子了吧?城里没人发现你们的动作吗?”
“唔原本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一边布阵一边和紫云城开战了,但是但是这两天好像城里发生了什么变故,紫云城的战部紧急调动,几乎所有巡逻紫云城的战部都聚集到城里去了,我们也乐得如此,至今没人发现我们在城外的动作。”
公孙玉明说道。
合着原来是我的原因?
云凡哭笑不得,又将目光望向符。
这是一份符的范本,符下注释的字迹端正,带有庄龙独特的风格。
和先前云凡所见的一样,这一份符中隐藏着一些不必要的、多余的东西,藏得十分隐蔽,就连云凡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制作这一份符的人绝不是庄龙,庄龙并没有这样的符造诣。
当今世界,能制造这样水平的符,也只有神明了。
结合先前阳佟海身上出现的异常,云凡已经可以大致猜到现在飞鹤宗发生了什么。
继黄龙真人、慈航道人之后,又出现了一位神明,从阳佟海身上出现的异状可以判断,那位神明手中持有的十有八九是“十二魔器”中的“轩辕剑”,也即是“轩辕剑”的“守护神”。
这些神明来自哪里?
为什么名字和前前世的地球世界神话传说中的神仙同名?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片段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云凡有些失神。
太过长久的旅途,他忘记了太多的事情,上次在蓬莱的极北之地遇见了师傅之后,他回忆起了许多,但都只是一些零碎片段,他能确定,还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被他忘记了。
他恍惚了片刻,摇了摇头,目光在手中的符上望了一眼,对身后的陆大有说道:
“陆兄弟,你不是蛮宗的吗,随身应该带有妖物吧?借我一个。”
“动物?格老子的,你他娘刚让老子杀那两头鹰,老子忍着心痛逐个宰了,你现在问老子要妖物?”
陆大有那张肥脸都抽了,一根萝卜似的手指指着云凡,嘴唇不停哆嗦。
“少废话,有没有?借一只我放点血。”
云凡目光变得危险起来。
“有!当然有!他娘的,云兄弟找老子要妖物,老子能不给嘛?”
陆大有眼角抽动,心里暗骂了一句,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朵张牙舞爪的花:
“老子就最后一只妖了!这玩意打架不行,老子平时用来修炼的别的真没了!”
“拿来吧你!”
云凡从陆大有怀里抢过那朵花来,随手在花身上划了一剑,一丝细小的血线便淋到了手中刻画着符的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