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重复,先发后改,预计九个小时可完成)
云鸿志死了。
咕咕心烦意乱,只感觉这倒霉事来得特别莫名其妙。
心理承受能力有这么差么?
不过是两句恐吓、一句威逼,居然就自寻了短见!
死了也就罢了,和云凡的交易怎么办?
这位前主人的脾气,咕咕可是知道的,本就对妖族有憎恶,如今又出了这篓子事,恐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这回别说主动权了,盛怒之下,云凡直接放弃交易,联合应龙尊者杀过来都有可能!
这云鸿志心理承受能力就这么差,一两句逆话都听不得?
咕咕越想越是心烦,越想越是愤怒,只感觉全天下仿佛都在和他作对,以至于诸事不顺,流年不利。
他在凤皇的金銮殿前徘徊来、徘徊去,迫切地想着此事该如何补救,该如何跟云凡解释……
突然,一名妖兵闯进了金銮殿中,对咕咕说道:
“陛下,端木鸿身上掉落了一件奇异的物事,还请陛下定夺!”
“奇异的……物事?”
————————————
潜龙院
云鸿志的软禁之处。
云鸿志把玩着手中的七彩石头,脸色阴晴不定。
自从那一日,白莲来过之后,这枚神奇的石子便出现在了云鸿志的手中。
女娲石。
充满了生命力,可令死人复生的宝物,如今出乎意料地出现在了云鸿志手中。
原本云鸿志应该欣喜若狂,但此刻他望着女娲石,满脑子都是当日云凡的话:
人死去再复生,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吗?
就像是把一个人的记忆完完整整地复刻在一个玩偶身上,即便那个玩偶再逼真,那个人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吗?
如果这世上有灵魂还好说……
如果有灵魂,那人的本质便是灵魂,即便再造一具躯体,也不过是把灵魂换了一具可使用的身躯,人还是原来的那个人;
但按照云凡的说法,女娲石的威能,不过是从身体到记忆重新再造一个人,而不是靠什么玄而又玄的“灵魂”,除非“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这什么“跳出三界外、不在无形中”意味着什么,云鸿志不知道,但毕竟触及到关于“时间”的领域,想来绝不是什么能轻易办到的事情。
别说时间,云鸿志连“空间”都不懂得如何利用,哪怕他当初在飞鹤宗担任的便是旁门杂学……
像乾坤袋、储物戒这样神秘的东西,不过是运气好,遇到了如当日童姥破返虚撑破了空间,留下的空间裂缝,随后以物体作为承载制作而成,根本就不具备批量生产的条件,这称不上是对空间的掌握,只是一种对现有资源的有效利用罢了。
而“跳出三界外、不在无形中”则绝对是已经凌驾于时间之上的范畴了,以他的资质,别说什么“跳出三界外、不在无形中”,就是这辈子成返虚恐怕都困难。
能成化神都不错了。
当然,这都不重要,人生在世,小事何必太计较?
问题是……用女娲石复活,真的不用付出代价吗?
这才是云鸿志最纠结的原因。
白莲说,想创教,想复活白莲的父亲,但白莲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找上自己的?
自己有什么本钱值得白莲这样的大人物看重?
因为自己是云凡的师兄这一层关系?
还是……真的因为自己想复活爱人的执念?
或者,要想达成复活的条件,需要收集齐凤皇一脉、真龙一脉、麒麟一脉的真意,收集三大皇族的真意,一统妖族……这才是白莲的目的?
摇了摇头,云鸿志打算等云凡回来,和云凡商量之后,再做打算。
比起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妖族女人,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师弟。
哪怕这个师弟心里恐怕也藏着别的盘算,但至少也比妖族值得信赖……吧?
正想着,院子的大门处突然出现了一阵不小的动静,有两排妖兵涌了进来,分列两旁,让云鸿志不由得一愣:
(莫非白莲又有事找我?)
除了白莲外,现在基本不会有人找云鸿志了。
人憎鬼嫌,说的就是云鸿志现在的状态。
然而,当一根粗大的鸟腿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云鸿志打消了念头。
凤皇?
来找他干什么?
云鸿志一愣,朝手中的女娲石望了一眼,犹豫了片刻,将其收了起来。
“龙皇!真是好久不见!”
咕咕一脸得意地闯进了门中,眉飞色舞:
“我看带谁来看望你了?”
云鸿志皱了皱眉头,正要说些什么,突然看到咕咕身后的蛊雕尊者,猛地一愣。
如果他没记错,蛊雕尊者应该是被作为人质,跟着云凡一路回了中洲准备搬救兵,但为什么如今却出现在这里?
“一切,都在朕的算计之中,你师弟……还差了几分火候!”
咕咕得意地大笑起来,一副志得意满的小人姿态。
“……”
云鸿志望着咕咕得意的样子,忽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女娲石在白莲手中,这也就罢了,云鸿志可以接受欺骗,毕竟云凡是“自己人”。
人生在世,小事何必太计较?
如果连自己人都计较,恐怕这世上有很多坎都没法过了。
但蛊雕尊者孤身归来……
这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自己的那个师弟,也未必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可信。
他抬头,望着咕咕,轻声说道:
“如果你想和我师弟合作,你不会杀我。”
“呃……”
咕咕得意的表情顿了一下,思索了片刻,又狞笑起来:
“是!我确实不会杀你,但你也别指望你师弟能把你救回去!你要倒霉了!”
“我也没指望我师弟把我救回去。”
云鸿志腼腆地一笑——他一向如此,仿佛一个邻家男孩,也正因如此,咕咕才被他人畜无害的外表所迷惑,骗取了信任。
发现云鸿志的脸上并没有出现自己所期盼的“从平淡变得震惊,再过渡向恐惧和惶恐”,反倒出现了这标志性的笑容,咕咕再也得意不起来了,脸上一副因无能而被激怒的表情。
他望着一脸腼腆的云鸿志,突然狞笑起来:
“你知道为什么你隐藏身份潜入进来,差点杀了我,却还在这里被好吃好喝的供着吗?”
“为什么?”
我师傅他又要摸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