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多余的事情?”
温然的舌头像是不怎么灵敏了,结结巴巴的,“阿宴,我只是关心你而已,你受了伤,自然是要多补补的,现在伯母还没有醒,你身边不能没个人照顾,我想来照顾你,你别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好不好?”
她笑得很勉强,眼底一片黯然,配上原本就瘦弱的小脸,楚楚可怜。
一片好心,让人实在无法苛责。
但是霍宴就是铁石心肠,尤其是在温然提起了司韵安之后,他的情绪就更加的激烈了,毫不掩饰的面露厌恶之色。
“你不配提我妈。”
他目光冷如刀,“她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你比谁都清楚。”
温然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在霍宴锋利的眼神之下,她气短了,觉得心虚。
霍宴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她心里惴惴不安极了。
霍宴说:“你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的做戏,现在是没有找到证据,可以证明那些事情是你做的。但是温然,人在做,天在看,只要做了,就肯定会留下痕迹,你现在还是好好想想事发以后,该怎么收拾自己的烂摊子才是要紧的。”
没有证据,也就只是怀疑而已。
温然松了一口气,怀疑倒是没事,她相信以自己的能力,肯定很快就会打消霍宴对自己的怀疑了。
她的那些证据做得天衣无缝,就算是查也查不出来不妥来。
想想齐清的手段,她又安下了心来。
“阿宴,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你不能因为伯母是在我的车里发现的,就不看证据,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的身上。”
“爱屋及乌,我是爱你的,对伯母尊敬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去伤害伯母呢?”
她眼里泛起了眼泪来,好像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霍宴却分明看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暗光。
温然绝对是有问题,自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但是殊不知有句话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霍宴对她早就没有了当初的容忍,温然的狐狸尾巴,他他迟早是要揪出来的。
“阿宴……”
温然情真意切的表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心里不安极了,讷讷的叫了一声。
霍宴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出去,以后也不要再来这里了,我不需要你在这里。”
温然咬唇,藏在身后的手,十根手指头尽数都收拢了起来,指甲印遍布的手心里又多添了几道。
她忍下情绪,依然温和开口:“我要在这里照顾你,你现在才刚做了手术,身体都没有恢复,身边不能没有人,就算你赶我走,我也要留在这里照顾你。”
霍宴留给她的侧脸相当冷漠,“事不过三,我再说最后一次,出去。”
温然觉得委屈极了,她的拳拳心意被霍宴这么糟蹋,她就算是在用深爱来催眠自己,心里总归是觉得不好受。
她站着不动,就这么固执的看着他,就给人一种霍宴抛妻弃子,应该受人谴责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