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生的小猫儿一样,软软的蹭了蹭他的手,露出的半张侧脸,不像往日那么强势妩媚,褪去了坚强的伪装,她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生。
祁郁捻了捻自己的食指,最终缓缓的伸手将她的一缕碎发拨到了脑后。
任她抱着自己的手给自己的额头降温,除此之外,其他任何越线的行为都没有。
祁郁并不以为自己是个君子,如果真的像别人所说的那样光风霁月,他就不会从一个无权无势,一无所有的人,一步步的爬上现在的位置。
但是对于路乔,他只能让自己做个君子。
他不愿意做出任何不合适的事情来,那是亵渎了路乔。
他克制的收回手。
贴在她额头上的手也是僵的,没有去碰她。
手心下的肌肤,细腻丝滑,就像是上好的绸缎。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他跟她有肌肤上的接触。
以后或许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这个温度,他会用余生去记得,去珍惜。
“试探说晚安,多空泛又心酸”
他对路乔就是这样的,止于唇齿,掩于岁月。
给自己画了一条明确的界限,从未想过要越过这条线,现在刚刚好。
小心的给路乔喂了退烧药,将自己的外套也脱下来给她盖着,让她盗盗汗。
路乔渐渐的睡着了,躺在他的腿上,睡意酣甜。
祁郁低头静静的看着她,就这么看了她一路。
飞机落地,路乔还没醒,身上的温度已经降了不少。
保镖想把路乔叫醒,祁郁一个眼神瞥了过来,他不着痕迹的摇了下头。
保镖只能退回去了。
下了飞机之后,祁郁安排好的医生,迅速将两个人送进了医院。
路乔高烧已经四十度,吃了退烧药,又盗了汗之后,她的体温仍然在三十八度,三十九度之间摇摆不定。
睡了足足一天才醒,祁郁也就守了一天,期间还通知了路乔的家人。
霍宴是中枪之后,又失血过多才会昏迷,他的体质倒是比路乔强很多,输了血,做了手术,很快就醒过来了。
比路乔这个毫发无伤的人还要早一点醒了过来。
路乔醒过来的时候,路家人刚刚匆忙的赶来。
庄阑珊这两天已经找路乔快找疯了,路乔睁开眼睛的时候,庄阑珊抓着她的手还在哭。
这两天憔悴了很多,比她还没有失明之前看起来,消瘦了很多。
她眨了眨眼睛,不省人事之前的记忆重新泛了上来。
揉了揉还有些酸涩的眼睛,她这才意识到,她的眼睛现在已经恢复了,终于能够看见东西了。
只是还没有兴奋的感觉,她又想起了霍宴,急急忙忙的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直接赤脚朝外面跑。
庄阑珊紧跟着追了出来,“乔乔,你这才刚醒,这是打算去哪儿?”
“妈,我找霍宴呢,之前……”
看着庄阑珊已经哭得通红的双眼,她不想让她再为自己经历过的事情担心,掩去了一部分没有说,她问:“您知道霍宴现在在哪吗?他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