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感觉到,她梦想中的美好的日子已经逐渐的接近了,只要再忍那么一点时间,就会触手可得了。
她深呼吸,想要压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但是太高兴了,就连医院里充斥的古怪消毒水味,闻起来,她觉得都是令人兴奋的甜味。
睁开眼睛,她朝病房里昏迷不醒的司韵安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谢谢你啊司伯母。”
如果不是你给我这个机会,我恐怕还不能够这么快就和阿宴和好呢。
真是太谢谢你了。
你就是我生命里的大恩人,放心吧,等你到了天上以后,我一定会和阿宴让你好好的看着我们夫妻恩爱的,到时候你也可以瞑目了。
温然唇边的笑意深深。
在心底默默的跟司韵安说了几句,听到走廊的尽头,传来了医生的脚步声,才转身匆匆的从救生楼梯离开了。
夜,月明星稀。
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推着医用推车走到了司韵安的病房门口。
守在病房门口的保镖先拦住了他,“做什么?”
医生指指推车上的东西,答:“替病人打针的。”
保镖仍然警惕的盯着医生,“现在已经过了打点滴的时间,怎么没有听护士站的护士说还有一针?”
“那估计是护士忘说了,这一针本身就有,就是在打点滴过后的半个小时打的。”
医生的态度很坦然,没有一点儿的慌张,态度格外的让人信服。
保镖犹豫了一会儿,看医生没有什么异状,才侧身打开了门。
“进去吧。”
“谢谢。”
医生推着医用推车进去。
细长的针头被拔出,抽出了一小瓶的药水,按着针管里边的药水往上推了推,一小股水从针头往外涌。
尖细的针头在灯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
医生眯了眯眼睛,眼底划过了一丝暗芒。
用镊子夹了一块消毒用的棉花,在司韵安的皮肤上涂抹,医生找准了血管之后,就准备把针头推进去。
针头最尖利的地方接触到皮肤,皮肤立刻凹陷下去了一个小点,一用力,刺破了皮肤,扎入了血管之中。
医生手没有丝毫的颤抖,很稳的,准备将针管里的液体推入司韵安的身体里。
忽然,门口传来了保镖的说话声。
“大少。”
“嗯。”
冷冷淡淡的声音,是霍宴的。
随即,病房门上的磨砂玻璃映出了一个黑影。
门被打开了,一个颀长身影走了进来。
医生快速将针管从司韵安的手臂上拔了出来,藏到了自己的身后。
“我母亲的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才能够醒?”
口罩下面的腮帮子紧绷着,医生说:“病人受的伤很重,什么时候醒还是个未知数,这只能看病人自己的恢复情况。”
“但是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就不会有太大的生命危险,家属可以放心,只要仔细照看着就行了。”
霍宴疲倦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在公司里忙了一天,他现在很累了,因此并没有注意到医生的异状,他温声道谢说:“好,谢谢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