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阑珊有些担心她,想要知道她的情况。
但是她却不能跟庄阑珊直说,就言明自己是出了什么事情。“麻烦别告诉她,我现在的情况,就说我现在在外边办一些私事,还不能回去,让她不用担心。”
这种谎言很拙劣,但是能瞒一时是一时。
至少现在用这种谎言把哄住以后,她能少担心一点。
霍宴依言给庄阑珊回复。
他熟知路乔的语气,竟也成功把庄阑珊给哄了过去。
路乔松了口气,之后想起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哪天被庄阑珊发现她的情况,不知道庄阑珊会多难受。
她到时候又该怎么应付这种情况。
路乔咬紧了嘴唇,刺刺的疼痛感刺激着神经。
手指一寸寸的收拢,恨不得把自己手心里的肉给扣下来一块才好。
干燥而温暖的大手覆上她的手,路乔知道霍宴是想借着这个动作来安抚她的情绪。
但是,她不愿意领情,直接从他的手心里抽了出来。
霍宴收回手,“该吃早餐了,我去买早餐,你想吃什么?粥还是别的?”
原来已经是早上了,不是晚上。
可是她却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心里烦的很,路乔的心态有点想崩溃了。
“随便。”
路乔别过头去,不再去回应他,自己默默地调整情绪。
霍宴等了一会儿,见路乔没有再有什么动静,转身就出去了。
买了她喜欢的面包,还有温软的清汤面条。
路乔闻到了一股很清淡的牛骨汤香味。
霍宴过去碰了碰她的手,在手背上写字,“起来把早餐先吃了吧。”
路乔坐起来,勺子就碰到了她的唇。
下意识地抿了一口,骨汤面微清淡的味道,萦绕在唇齿之间。
路乔伸手轻轻推了霍宴一下,“我只是眼睛有问题了,手还没有废,不用喂我。”
霍宴现在很顺着她,将勺子放在路乔的手里,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移到了面碗上。
路乔自己用勺子舀着汤面吃。
霍宴在旁边用干净的剪刀,悄悄地替她把长面条剪短,方便她用勺子吃。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经过,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觉得两个人感情真好,男生对女生好宠溺。
但是进来的却是恨不得把路乔扒皮抽筋的人。
俗话说,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家里的摇钱树被连根拔起,温然的家里人恨路乔恨得要命。
温母彪悍,冲进病房里边,对着路乔上去就是一巴掌。
整张脸都被打偏了,汤勺里的汤汁全都撒在了身上,清淡的汤面香味。
温母骂骂咧咧的说得难听,什么粗话都能说的出来。
路乔愣住了,手里维持着捏着汤勺的姿势,没有动作。
然后,没想到一巴掌落下来之后,还有另外一巴掌紧跟着就落了下来。
整张脸就彻底对称了,两边都已经高高的肿起,疼的都觉得麻木。
她知道不是霍宴,那双手比霍宴的手粗糙太多了,手劲很大,第一巴掌下去的时候,她的半张脸就已经麻木了。
她就是没想到,她都已经这样了,竟然还有人来找她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