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回到病房的时候,易之正在到处找他,一脸的焦急。
“宴哥,您现在身负重伤,拖着一副病体,还去哪儿了啊?”
看到他,立刻就迎了上去,扶住他,整个把他当成了生活不能自理,时时刻刻都需要人在身边照顾着一样。
但是他听得出来,易之的话里,调侃多于担忧。
“说话再这么阴阳怪气,我现在就可以替易叔分分忧,解决下你的婚事,你觉得怎么样?”
易之:“……”
他还是个孩子,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能够承担起一个家庭的责任,放过他吧。
易之连忙求饶,“宴哥,我错了,求求你,你别这么玩我。”
霍宴瞥了他一眼。
易之拖长了尾音,“宴哥。”
一个大男人,这么娇滴滴的撒娇,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闭嘴。”
霍宴一个眼神扫过来,易之立刻闭了嘴。
声音重了一些,他牵扯到了伤口,气血翻涌。
脸色骤然一变,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鲜血溅在地上,擦拭干净的地板上,点点鲜红,宛如盛开的花。
“宴哥?!”
易之立刻收敛了嬉皮笑脸,“你没事吧?”
之前救路乔的时候,重物砸到了背部,震伤了内脏,伤的比较严重。
“你胸口疼不疼?赶紧坐下,我找你主治医生去……”
他拉住易之,“不用,我缓一下就行。”
路乔的病房,正对着医生办公室,易之去找医生,势必会惊动到她,他不想让路乔知道他的病情,更不想让她以为他是故意在做给她看,想挟恩要求她做什么。
想到路乔现在对他一点儿好印象都没,不管他做什么,都觉得他居心叵测。
他就觉得头疼,特别的头疼。
易之大致也猜到了他的想法,“宴哥,你这是何必呢?”
他看的清楚,路乔现在根本就不在乎霍宴。
他就算是想再多,人家说不定连看一眼都不会看。
“你放手行吗?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
“这是我的事情,我有自己的打算,你不用管。”
这表明了态度就是不放手的意思。
霍宴太有自己的主意,有时候,过于自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独裁者。
他的这个态度,易之自知自己是劝不动他的,只能长叹了一口气。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宴哥,你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霍宴对他的说话不做任何的评价。
易之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兄弟的,没能把你从泥沼里拉出来,那就只能说一句,祝你好运了。”
“真的宴哥,我祝你好运。”
希望到时候,你不会输的太惨。
路乔这种人,天生就有些极端,被她爱上的时候,可能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但是一旦她不爱了,不管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再回头。
之前不知道在哪听到的一句话,现在用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特别贴切。
“曾赠你情深,后也弃你之厚爱。”
霍宴没抓住她爱的时候,以后,必定是输的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