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所以掉价?不孕不育,所以难找对象。”
路乔从没有对庄阑珊说过这样重的话,“您到底是把我当成你女儿,还是把我当成了一件买卖的货物了?”
“我是个人啊,一个活生生的人啊,用各种条件来衡量,甚至把它当做是婚姻里边交易的筹码,您觉得合适吗?”
庄阑珊彻底惊住了,讷讷说:“乔乔……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你知道的,我不是这种意思。”
“我不知道,妈,我真的不知道。”
有些时候,庄阑珊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情,让她根本就不能确定庄阑珊到底是真的爱她,还是以爱为借口,来行伤害之事。
庄阑珊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难过的,眼眶已经红了。
她反复的强调说:“乔乔,妈妈说的这些都是出于爱你,如果你觉得不对,或者不赞同这样的说法,你可以跟我讲,但是别说这样的话来伤妈妈好吗……”
路乔敛眸,眼底暗沉沉的透不出光来。
“跟霍宴离婚这件事情,不管您到底是什么态度,我的答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离婚,我要跟他离婚。”
庄阑珊妥协说:“好,只要你别生妈妈的气,妈妈什么都依你,以后也再不会逼你了……”
话音刚落下,在门外站了许久的霍宴,终是沉不住气走了进来。
“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一道惊雷炸开在耳边,路乔猛然抬头,霍宴就已经走到了她眼前。
裹挟着外边的寒气,眉目间似乎都蒙着一层的冰霜。
“霍家,从来就没有离婚的规矩。只要是结了婚,这辈子就是霍太太,生是,死也是。”
浓烈的烟味霸道的侵袭入了呼吸之中,他下巴处有短短的胡茬,看得出几天没有打理自己了,有些颓废。
比风光霁月的时候,多了几分的危险性和侵略性。
他的目光落在身上,有种被饿极了的野狼盯上的错觉。
路乔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发慌。
他说:“路乔,你可以跟我闹,可以跟我吵,甚至也可以直接和我动手,不管多过分的事情,我都可以接受,但是唯独离婚,我不同意!”
路乔被激起了反骨,她仰着脸,倔强问:“凭什么?”
“就凭我姓霍,而你现在就在我霍家的户口本上,是霍太太。”
路乔简直气笑了。
“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但是,抱歉啊,霍总,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这个人天生反骨,最大的缺点就是喜欢挑衅。”
她脸色苍白,但是气势不减,恨得人牙痒痒。
“你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想跟你离婚。”
就是要跟你对着干!
有本事,你就把我弄死。
没这个本事,到最后,就愿赌服输!
“那你就想着吧。”霍宴声音很低沉地说:“我这辈子都不让你的想法成真。”
目光相接,空气都要炸开了。
路乔突然就觉得兴味索然,“霍宴,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她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里映着他的脸,像是已经直直的看透到了他的心里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