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门前挂着迎客的铃铛清脆作响,祁郁抬眸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色。
锦城的冬天时常会下雪,又多风,格外的冷,刮到心里那种刺骨凉意,能把人心都直接冻僵。
刚刚霍宴跟他提起路乔,用了“我太太”这种称呼,很亲密,容不下第三个人插足的亲密。
心里很闷,有点喘不上来气。
大概也有点嫉妒。
他心里藏着的人,不敢暴露,所以一直克制着,命令把自己放在朋友的身份上。
他克制的叫她,“小乔”。
但是霍宴却能毫无顾忌地称呼她为“我太太”。
感情,真的是特别不公平的事情。
就因为来的时间早,就立于了不败之地。
而后来者,不论多努力,最后只能退回朋友这个位置。
秦溯回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路乔担心她,所以送她回去之后,又陪了她好一会儿,一直到孩子们放学,两个人把两个小朋友接了回来,路乔才离开了。
并没有直接回霍宴的别墅,而是去了医院。
刚收到老佛爷的短信,今天下午她有事,不能在医院里照顾路迟,所以让路乔去照顾一会儿路迟。
路迟现在恢复的不错,大小伙子,身体的恢复能力很好,积极配合医生治疗,好起来的很快,现在已经能下地走几步了。
路乔扶着他在病房里走了一会儿,不到十分钟,就让他又坐下了,递给他张手帕擦擦汗,又问起了那天温然到底来医院里跟他都说了些什么。
已经问了好几次了,路迟就是不肯说,她就越发的觉得里边有蹊跷,每次来都要问一遍。
路迟烦不胜烦,想着反正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左右不过是些难听话而已,他看路乔这担忧的样子,终于松了口,“你真想知道?”
“对,我想知道,她那天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路乔的眉皱着,看样子已经脑补了不少的东西了。
路迟太了解他这个姐姐了。
特别会自己吓自己,这事要是再不告诉她,还不知道她会把事情想到什么样子去。
“那好吧,我告诉你。”
“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来假惺惺的道歉来了,说那个开车撞我的燕悦不是故意的,让我原谅她,不要再计较这件事了。”
路迟显然也是不相信她的这种说法的,什么不是故意的,他作为车祸最直接的承受者,燕悦开车撞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他比谁都清楚。
路迟觉得温然明明是犯罪者,却偏偏把自己表现得像是个受害者的样子很不屑。
说起来的时候,脸上厌恶的神色掩都掩饰不住。
路乔扬眉,“所以你就生气了?就因为这个,就气的把自己从床上摔下来了?”
“当然不止是这样,你弟弟我还没那么蠢,我怎么可能因为这样就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路迟咬牙,“我是因为她说了你不好才生气的。”
路乔问:“她说我什么了?”
“说你破坏她和霍宴的感情,是第三者,这个婚姻名不副实。”
路迟说:“哭哭啼啼的跟我说,让我可怜可怜她,劝劝你别再这么做了,让你把霍宴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