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防备,温然被掐住脖子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你……”
瞳孔放大,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瞳仁里倒映着路乔的影子,满脸戾气,里边的杀意仿佛化作实质一般狠狠的朝她刺去。
“我警告过你,让你别再来惹我,你是不是觉得有霍宴撑腰,就可以无所畏惧,为所欲为了?”
“燕悦能脱罪,你们很得意吧,所以高兴着就得意忘形了是吗?觉得路家就是个软包子,能任你们拿捏是吗?”
指甲在脖颈上留下了深深的印痕,路乔声音阴测测地在她耳边,“不是什么时候都有这样的好运气,霍宴能管你一时,他管不了你一辈子。他确实有能力压制路家,但也不是神,你说,如果我现在把你弄死,他对你一往情深,会跟着去地下找你吗?”
路乔的眼神让温然怕了,她抖着声音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满眼的惊恐,真想是纯良无害,又胆子小的动物。
路乔神情忽然扭曲,像个疯子,嘴角的疤痕更给她添了几分疯狂,“我什么意思?我倒是也想问问你,你是什么意思!”
“我弟弟何其无辜,他什么都没做,却莫名其妙的被燕悦给撞了,现在躺在病床上,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你为什么要去医院找他,又跟他说了什么,让他情绪那么激动!”
温然并没有她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纯良,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
温然在背地里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她也略知一二。
她警告过温然,而且不止一次,也用过实际行动来报复,但是没想到,温然表面上有多么的干净美好,她的真实面目就有多么的阴狠肮脏。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还牵连无辜!
家人是她最后的底线,这是路乔最不能忍受的一点,温然这是自作死。
“你有什么,都冲我来啊,我弟弟他做了什么,你这么整他,车祸没把他弄死,所以还来医院刺激他?”
余光中瞥见寒光一闪,一个坚硬而森冷的东西已经抵到了脖子上。
温然下意识的垂了眸,看清了,那是一把水果刀。
很锋利。
能削水果,大概是能割破皮肤。
头发发麻,温然失声尖叫,“路乔,你疯了!”
血丝蔓延,肆意的泛滥着,也潋滟着。
“对,我就是疯了。”
路乔在她耳边说话,呼吸擦过她脖子,如同是蛇的蛇信子,舔过了她脆弱而又致命的血管,“被你还有霍宴,你们给逼疯的!”
“疯子是没有理智的,什么都敢做,你现在知道怕了?”
温然在发抖,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软软而又容易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可惜路乔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
“精神有问题的不止燕悦一个人,犯了罪,说不定也能全身而退,温然,我之前就警告过你,不要再动什么歪心思,可惜你不听劝,那你现在就替我试试,让我也看看,杀了你,我能不能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