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跟霍宴在一起想要童话般的完美爱情,是不可能的。
永远都要保持一份清醒,知道自己的位置,必要的时候一定要妥协,否则的话,吃亏的,难受的,受委屈的只能是自己。
这些东西她看的很明白,但是,很可惜,呆在霍宴身边三年多的时间也没能够让温然明白这个道理。
温然在外边求了很长时间,都没有让保安心软,依然被霍家拒之门外。
路乔观察着她,至少她在这期间给霍宴打了三个电话,但是都没有人接通。
不久之后只有一个穿着侍者衣服的女孩子出来,跟温然说了几句话,然后温然把一个盒子交给了女孩子,之后就失魂落魄的走了。
路乔目睹了这一切,饶有兴味的将杯子里最后一口果汁喝掉。
总觉得嗓子里甜得有些发腻,又取了一杯清水,把那股甜腻的味道压了下去。
霍家的宴会安排的很好,宾至如归。
在等候时机的时候,路乔也不会觉得无聊,反而是兴趣盎然。
时不时的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腕表,掐算着时间,静候最好的时机。
霍宴和几个关系要好的朋友在二楼先喝了几杯,易之不胜酒力,先出了局,站在窗口边醒酒。
他们现在呆的这个房间正对楼下的院子,站在窗口就能家楼下的院子里的风景尽收于眼底。
前来替霍宴庆贺生日的人有很多,但是,路乔在人群中依然孑孓独立,像是完全游离在整个宴会之外,如此的显眼。
易之朝下面吹了个口哨,“大家总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现在才算是相信了,路小姐这可真的算得上是浴火重生,精神疾病,毁容都没有能够把她毁掉,反而,她现在越来越吸引人了。”
他的目光跟着路乔转,她身上似乎有一种特别的气质,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会让她泯然众人。
无论有多少人,在人群中,她总能让人一眼就看见。
清冷如月光,又妖冶如妖精。
妖娆清冷,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能够很好的融合于同一个人的身上,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却并不冲突,反而相辅相成。
易之眯起了眼睛,“以前我觉得路小姐被称为锦城的第一名媛,有些名不副实,但现在才觉得,路小姐是实至名归。”
整个锦城,再也找不出来这样的一个人了,冷似冰霜,艳如烈火。
霍宴握着酒杯的手微收拢,里面的冰块互相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抿唇不语,但是目光却一直跟随着路乔,一瞬都没移开。
易之撞了下他的肩膀,问她说:“霍哥,这也没什么外人,你跟兄弟说实话,你后悔吗?当初放弃了路小姐,到现在,你有没有一瞬间会觉得后悔的?”
霍宴的眸光深邃,里面的漩涡将所有映到表面的光亮,都吸入了进去,黑的浓郁而纯粹。
过了许久之后,他才开口,吐出了两个字:“没有。”
易之挑高了眉头,“真的吗?”
他说:“落子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