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喉结上方不到两厘米的地方,一个月牙儿状的指甲印,印痕甚深,明显的青紫。
越嚣张,越让人心惊。
盛开到最艳丽的时候,将近枯萎,连一缕花香都让人战栗,最让人移不开眼。
摁上她柔软的唇瓣,重重地摩挲,眼底暗潮汹涌,“路乔,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声音沙哑,透着蛊惑人心的意味。
她俏皮的眨眨眼睛,花叶颤动,仿佛活过来了一样。
“不想干什么呀,之前不告诉你了嘛,我就是想通了,在离婚之前,想要好好的享受一下,作为霍太太的优越感。”
感情如果是场博弈,那一场是势均力敌。
“是吗?”
霍宴眼里有深深漩涡,将路乔整个人都摄入进去。
“如果一辈子不离婚,霍太太会一直如此吗?”
“不会。”她笑意散漫,“我讨厌我的男人有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不该有关系。宝贝儿,这已经不是旧社会了,不兴三妻四妾这一套了,你跟那个温小姐的事情实在是让我恶心透了。”
“左拥右抱这么好的事情,霍先生就别想了,我现在能够容忍你,不过是没真的把你当做我的所有物而已。所以,你最好知趣,早点跟我离婚,不然的话,耐心有限,说不定什么时候锦城的新闻上面就要多一条,锦城首富被妻杀于家中,‘死状凄惨’,这种爆炸性的新闻了。”
她凑到他的耳边,如同情人之间的亲密耳语,“霍先生大好的青春年华,人生正好,我想你也不想自己在这个时候就英年早逝吧。”
大厅里有清新的花香,四处装点着新鲜的鲜花,霍宴闻到的却是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味。
她一字一顿的说:“所以你最好别惹我。”
轻飘飘的落下这一句,大厅内的音乐陡然变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路乔又是那副笑容明媚的样子,朝他伸出手,“霍宴先生,请问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共舞一曲?”
柔嫩的掌心向上,上边坑坑巴巴的伤疤没做任何的遮掩,看着极其刺眼。
霍宴闭了闭眼睛,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干燥而温暖的大手覆上来,路乔的心脏不可避免的缩了缩,但不过是一瞬间,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
他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跳过舞,却意外的很默契,脚步没有一步是错的。
他的手一直揽在她的腰间,身子后仰,转圈,头靠近他的胸膛。
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质。
路乔意识恍惚。
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或许跟她是这辈子最合拍的舞伴。
不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其他的地方,他最懂她。
可惜没有如果。
头顶有目光一直如影随形,路乔仰起脸对霍宴粲然一笑。
妖媚自生。
这一夜,一舞不知道舞到了多少人的心里,裙摆翩然,留下一抹旖旎的美梦,留不住,抓不到。
路乔找回来了锦城第一名媛的称号,没有人用毁了容的疯子来取笑她,她的美毋庸置疑,就算是毁了容,脸上多了条疤,只要她想,照样能够俘获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