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力气去恨你,也不想见到你过得不好,所以,靳沉,我们好聚好散吧。
愿你除了没有我的参与之外,今后的一切都好。
我也会努力去忘记你,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靳沉,我没有后悔爱过你,但是现在我们真的该结束了,靳沉,再见。”
我爱了这么久的少年,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秦溯回俯身在靳沉的眉心轻轻地吻了一下,一滴眼泪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靳沉的脸上。
顺着滑落入他的鬓角,像是他自己的眼泪。
秦溯回在他的眉心停了两三秒的时间,然后迅速地起身,头也不回的爬下来窗户。
这一面,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此去一别,便是永远。
过去的已经过去,不必再记得,愿君珍重,互相遗忘,不再打扰……
愿你安好,愿我安好,不再受相思的折磨。
就像我说的那样,从此以后,除了生活里没有彼此,什么都会有,什么都会好。
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锦城,市中心一栋公寓。
深夜,书房里亮着一盏孤灯,橙黄的酒液在灯光下如同上好的琉璃,漂亮极了。
里边放着冰块,使得酒温冰凉,拿起来的时候,冰块碰撞在杯身上,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夜已经很深了,霍宴眼睛里血丝遍布,但仍是不肯睡。
自从路乔失踪之后,他就得了失眠症,很难能够入睡,有时候即便是好不容易睡了,也会噩梦重重,让他不得安生。
电脑屏幕发出幽幽的光,照的人脸惨白一片,如同恐怖片里的场景,让人害怕。
温然踩着棉拖鞋,无声的走进书房里。
在他的桌子上,放了一杯热好的牛奶。
“时间不早了,阿宴,工作别这么辛苦,身体才做要紧,别熬夜了,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从路乔失踪了以后,霍宴就再也没有回过森林别墅。
温然出院之后,发觉霍宴没有要搬回去的念头,便跟着他一起来了公寓住。
霍宴对比没表明什么态度,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就这么任由温然住下了。
“不用,你快去休息吧,身体还在恢复期,熬夜会很伤身体。”
“没关系,我陪你一会儿,反正我现在也不困。”
温然说着,就坐到了霍宴的旁边。
余光不经意瞥到霍宴的电脑屏幕,他并不是在处理工作,而是在查找关于路乔坐那架航班最近的搜寻情况。
神色暗了一瞬,“阿宴,已经半年了,你还是没有放弃寻找路小姐是吗?”
滚动鼠标的手顿住,霍宴偏头看向温然,鼻梁上架了一副平光眼镜,反射着电脑屏幕的光,看不清楚眼底的情绪。
温然有些心慌,局促不安的搓着手心,“阿宴,你是不是对路小姐……”
余情未了。
这个词她不敢说出来,害怕一说出口,就成了真的,到时候她连个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不是。”霍宴直截了当的说:“路乔救过我几次命,这是我欠她的,别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