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要上去帮忙,还是把这小孩给拉过来,免得他碰到玻璃渣子伤到了自己。
几个人正拿不定主意,霍宴就已经大步走了过来,几人连忙站直,齐声喊,“大少。”
霍宴扫了他们一眼,眼神没什么温度,看得人心头发毛。
“我要了解这起车祸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把事情的经过以书面形式叙述出来,明天之前放到我的书房里。”
霍宴说:“我不想家门口被人闹得鸡犬不宁,这样的事情,不要让我看到有第二次,否则,你们就自觉的去管家那里领工资走人,明白了吗?”
几个人立刻齐声回答:“明白了!”
声音惊动了小虽然,小虽然猛地转头看向霍宴,一双泪眼哭的通红,狠狠地瞪着霍宴,神情里浮现出几分不符合他年龄的凶狠。
他握紧了小拳头,玻璃碴划破的手心刺痛,他忍着那股痛,冲到霍宴的面前,使劲的打他,“坏人,你这个大坏人,滚开,别靠近我妈妈,我不会再让你伤害我妈妈了,你快滚开!”
小孩子的力气小,再用力,打在身上也如同挠痒。
霍宴弯腰把他抱起来,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认真说:“我会找人治好你妈妈,她不会有事的。”
转眸看向车里昏迷的路乔,声音压低了一些,又说了句:“她欠我的东西,都还没还,我不会让她死的。”
……
路乔昏迷了一天,醒来的时候是夜里十二点多。
她看着病房的天花板,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记忆回笼,车祸的可怕记忆泛上来,路乔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更是惨白一片。
闭上眼睛,就是车祸发生前的路迟把她护在身下的情景,玻璃渣子飞溅,她满目都是血迹……
想起这样的场景让她心里发慌,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她起身下床,想要去找路迟。
站在走廊里,却不知道路迟在哪间病房,加上心中担忧的紧,神情越发茫然。
霍宴领着路遂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个她这个样子,赤脚站在走廊上,披头散发,像一抹游魂一样,身上的病号服颇显空荡,风一吹,她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霍宴皱起眉,见她脖子上的伤口有撕裂的迹象,迈步走到她身边,语带嘲讽说:“你是戏精吗,站在这,是准备演苦肉计给谁看?”
路乔转眸,十分警惕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霍宴,你是不是又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小迟一根手指头,我就跟你拼命!”
路乔这种防备的态度,莫名让他不爽,霍宴啧了一声,“你被迫害妄想症,不去吃药,谁放你出来发疯乱咬人的?”
小虽然原本乖乖由霍宴领着,因为霍宴之前替他细心清理过手里的玻璃渣,所以对他改观不少,但一听他这么说路乔,顿时就又不乐意了,挣开霍宴的手,张着小手护在路乔身前,“我妈妈没病,你不许这么说她!”
小人儿还不到霍宴一半高,站在他眼前,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但尽管如此,还是勇敢的张开手臂,想要保护路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