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吵吵嚷嚷的全是人惊恐尖叫声,霍宴本来就微醺的脑袋里嗡嗡作响,有点不能思考。
易之的功夫不错,侍者即便是拿着刀,也很快就落了下风,那个人倒是挺机灵,见自己打不过,不恋战,趁乱打算逃走。
霍宴眼睛锐利,他躲进人群中的前一刻,用力给了他一脚。
霍宴是用了全力,一下把人踹出去好远,半天爬不起来。
易家的保镖立刻上前把他制服。
易家开始安抚宾客,稳住场面。
易之的脸上挂了点彩,他微喘着气走到霍宴身边,低声说:“宴哥,抱歉让你受惊了,你放心,这事易家一定给你和路小姐一个交代。”
霍宴看着还兀自挣扎的侍者目光发冷,却没有立刻追究,而是说:“先给她处理伤口,这事情可以稍后再说。”
“好。”易之看了眼还在骚动的人群,皱眉说:“宴哥,我们去楼上。”
霍宴声音沉沉“嗯”了声,抱着路乔上楼。
易之找出医药箱,动作熟练的替路乔止血伤口消毒。
将沾了血的棉签,丢进垃圾桶里,易之进房间又取了一些东西,摆在桌子上,他说:“宴哥,她这伤口需要缝合,家里没有麻药,会疼,你按住她点,别让她挣扎。”
路乔特别怕疼,平时磕着碰着都疼的要命。
霍宴想起这个,不禁皱眉,但还是说了句:“我知道了。”
见霍宴伸手握住了路乔的胳膊,易之开始替路乔缝合伤口。
刀在路乔手上捅了对穿,手背跟手心都需要缝合,路乔中间被疼醒了,但是看见满手的血,又重新晕厥了过去。
昏迷之前,似乎有谁干燥温暖的手轻抚她的头发,像是在安抚她,动作温柔又熟悉,让她无比眷恋。
易之替路乔缝合好,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如释重负,“宴哥,路小姐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你可以松手了。”
跟路乔的胳膊贴在一起的手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霍宴松手,微风吹过手心会发凉,他不自觉地捻动手指,将触碰路乔肌肤细腻丝滑的触感从指腹抹除。
霍宴看了眼时间,食指在腕表上轻轻叩了两下,然后一手揽住路乔的后背,一手探入腿弯,一用力,将路乔抱起来,迈步朝易家的客房去。
安置好路乔,霍宴起身欲走。
目光不经意瞥到包裹了重重纱布的手,鬼使神差的,霍宴又停住了脚步。
凝视着纱布许久,易之包扎时说的一句话,一直盘旋在脑海里,跟路乔伸手替他挡刀的那个画面交替出现,让人心烦意乱。
易之说:“宴哥,这一刀刺得狠,路小姐的手上可能会留疤,而且我不确定这一刀有没有伤到手上的筋骨,等她醒过来,你最好让她去检查检查。”
都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路乔有一双很漂亮的手,白净修长,完美的像是艺术品。
跟她谈恋爱的时候,他就发现,她很在意自己的这双手,保养的用心程度,完全不亚于她的脸。
多爱美的一个女孩儿,现在最在意的手上却多了两道疤,想也知道,对她来说肯定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