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韵安的眸光锐利,路乔却忽然有点想笑,笑司韵安说得可笑。
当初,威逼利诱她,要她彻底离开霍宴,还把她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的人是她。
现在,指责她隐瞒他们家孙子,行事过分的人也是她。
司韵安不愧是当年锦城的金牌律师,非常能说会道,什么理都先占了,将所有的错都推给她,好像她真有那么十恶不赦似的。
可她真有司韵安说的那么过分吗?
没有。
司韵安以为她当初得知自己怀孕之后,真的没有找过霍家吗?
她找了,可司韵安把她拉黑了,不管是打电话,发短信,还是直接上门,她都没成功将消息送出去。
她死都不会忘,她捏着孕检报告找到霍家,他们家的佣人将她拒之门外说得那番话,她说:“夫人不会见你的,你还是回去吧……赶紧死了想接近霍家心,夫人说了,收了钱,就乖乖的履行你们的约定,不要再出现在霍家,无论以什么理由,再发现,她会对路氏进行报复。识相的话,你还是赶紧走吧。”
是司韵安先单方面斩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现在又何必用这样的态度来质问她。
论过分,她绝对不如司韵安。
路乔隐忍怒气,看着司韵安,抿唇不言语。
司韵安说:“我们霍家的孩子,没有流落在外的道理,所以,路小姐,我要把我孙子带走。”
司韵安咄咄逼人,路乔也同样寸步不让,“他是我儿子,我生他养他七年,那是我的命,您一句话就想把他带走?这还是青天白日的,您不会就开始做梦了吧?”
言外之意就是在骂她做白日梦。
几年不见,小丫头倒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路小姐,想跟霍家打官司吗?”司韵安冷哼,“霍家的律师团,最近闲得发慌,我不介意让你给他们添点工作量。”
司韵安这是在威胁她。
路乔的脸色难看,“霍家在锦城也非一手遮天,路家的律师团也不错,司女士如果愿意的话,欢迎来跟路氏比比业务能力。”
路乔对司韵安的称呼变了,比刚才多了几分疏离。
司韵安将桌子拍得发震,瓷杯再次发出声响,溅出几滴茶水落在桌面上,她厉声说:“路乔,你不要太过分,我孙子我一定要带走,他跟着路家有什么出息,霍家能给他远比路家要多,他会过得更好,也会被培养的更加优秀,你不能因为你的自私,就限制他更好的可能!”
“我不需要小虽然以后有多么成功,我只想他快乐健康,做一个平凡的人,顺顺遂遂的过一辈子就够了。”
路乔起身伸手拉开了门,“司女士,我还要工作,不能跟您多谈了,您请回吧。”
司韵安从没被谁这样下过面子,觉得很丢面子,气愤地剜了路乔一眼,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拎起包就走了。
经过路乔跟前,她丢下一句讥讽:“几年不见,路小姐现在真是长大能耐了,令我实在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