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行事低调一点,要是一些文臣举报你,朕还能压下去,可是这次,给朕上折子的是……”
月曦缓缓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看着司徒焦急的眼神,她没有再说话了。
点到为止,剩下的就让这货慢慢想,最好是狗咬狗,咬起来最好。
司徒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她脑海里不断的闪过朝堂上那些大臣的脸。
她已经掌控了整个朝堂,只剩下与自己对立的几个大臣们,可是谁有这个胆子,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私自上折子给女帝。
现在朝堂之上,能够与自己匹敌的也只有右丞相!!!徐家!???
可是,在前不久,徐家才和自己示好,表示如果司徒家能够成事的话,她徐家定当鼎力相助!!
难道这只是一个幌子??徐家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司徒那一颗坚定不移的心里顿时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御医到了。”
一大群御医跪在外面,脸色苍白的等着传唤。
她们原本等候在司徒府,可谁知道突然冲进来两个黑衣人,直接杀了两个不愿意走的御医。
她们才知道,竟然是女帝使用了暗卫!!!
徐雪跟在这群人的后面,她眼眸里也闪过吃惊的神色。
看着站在御医旁边的两个戴着银质面具的黑衣人,她紧紧的咬了咬唇。
原本她正想和自己心爱的人温存的时候,底下的人却突然禀报,女帝使用了暗卫的力量,正前往司徒府。
内心的直觉告诉她要出大事了,可就算是在皇宫里的尾巴,也已经全部断掉了,不会让人找到证据,但是心下有些慌张的徐雪还是赶到了皇宫里。
毕竟上辈子,女帝并没有使用过暗卫。
这一次给女帝下毒,原本是想要弄死这个女人,顺便把罪名栽赃嫁祸给左丞相司徒。
可没想到女帝竟然没有死,竟然还使用了暗卫的力量。
“把御医都叫进去吧。”女使从养心殿里走了出来,看着跪在地上一排的御医们,脸色有些怜悯,“各位御医们进去之后,可要小心伺候。”
“哟,这是右相大人,要奴婢去禀报陛下吗??”
徐雪脸色一冷,自从重生回来之后,她步步为营,一步一步爬上了丞相的位置,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再也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脸色和她说话。
只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她忍住自己的脾气没有发火,只是温和的对着这个女使笑了笑。
“还请女使大人通传一下,禀报陛下。”
女使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御医们去了养心殿。
紧接着,徐雪也被叫了进去。
她脸上虽然挂着温和的笑容,可心里已经完全的拉响了警报。
司徒这么一个嚣张狂妄的人,竟然也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御医们也一个个脸色惨白的跪在地上。
而斜卧在榻上的女帝则是似笑非笑,身上那股帝王般的气势是徐雪重生回来以后,没有见过的。
她内心一冷,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是两天没见而已,这女人仿佛就像是脱胎换骨一样,完完全全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徐丞相,你来的还挺及时的,消息这么灵通呢??”月曦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朕中毒的消息,你们是知道的一个比一个快呀!!”
徐雪一听,她不急不忙的跪了下来。
“臣最近几日抱恙,今日才好些,原本想要出门散步,却看见御医们从司徒丞相的府上出来,担心陛下安危,这才跟了过来,并无其他意思。”
“哦,朕还以为朕身边的人,被徐丞相给收买了,以至于徐丞相的消息这么灵通。”
月曦似笑非笑的看了一圈跪在养心殿的奴仆们,她们一个个都瑟瑟发抖的低下了自己的头颅,生怕这位突然改头换面的女帝会发现什么。
在养心殿里面伺候的奴才和奴婢们,有哪一个没有搜过朝堂上大臣的贿赂的。
“陛下,这完全就是莫须有的事!!”徐雪咬了咬牙,突然一脸严肃的看着旁边跪下来的御医们。
“陛下中毒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能不及时为陛下医治!!!太医院里,竟然没有一位御医在场!!这要是陛下出了什么事,给你们10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她突然把话题转移,放在了御医身上。
御医们也一个个的都是人精,知道这次的责罚肯定是少不了,但是也要有一个甩锅的地方。
她们跪在地上不断的哭诉着。
“不是臣等不想留守在太医院,可司徒丞相家的大小姐说家中爱夫抱恙,把微臣们全部都叫了过去,司徒大小姐带了很多人过来,微臣们不敢不从啊!!!”
司徒眼睛都瞪大了,她以为是这群御医们玩忽职守,不把当今女帝放在眼里,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自己那个大女儿,胆大包天的,竟然敢把太医院的御医全部叫到家里去。
这可是藐视天家,视天子安危于不顾的大罪呀!!
她吓得腿都有些抖,也顾不得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姿态了。
“臣教女无方,都是小女的过错,还望陛下恕罪啊!!!”
她不断的磕着头,磕的地板咚咚作响。
徐雪也跪在地上低着头,遮住了眼里那一抹阴冷的神色。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为什么陛下会中毒!!而且还是重如此的剧毒!!要不是陛下误打误撞,提前服用了能够解毒的蔬果,恐怕这个时候早已经被有心之人害得一命呜呼了!!”
被保护在皇宫中的李大人李华此时一脸愤怒的站了出来。
她紧紧的皱着眉头,用眼神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两位丞相,心里恨极。
一个司徒家,结党营私,勾结文武大臣,自成一党,不愿意同流合污的,她便偷偷的下黑手,流放,暗杀,诬陷罪名。
另外一个徐家,看似保持中立的态度,但实则是为虎作猖,只为保全自家,至当今天子于不顾,也不是什么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