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出国玩几个月,回来之后明显察觉出来她家宝贝儿变样了。
是不是那个臭小子用美色挟持她呢?
苏卿不由得叹道,世间险恶,越美丽的事物越危险!
到底也没制止女儿罪恶的想法,只是不由得多瞧了眼她桌下的防护垫,谁这么细心?
得到亲妈的允许,南意晚上躺床上半天睡不着。
一半欢喜,一半难过。
欢喜她能占有许爷的盛世美颜了。
难过他这些年过得不好。
在床上第三次翻身后,小姑娘从床底下拿出藏起来的铁棒,蹑手蹑脚跑到书房去找南耀业。
南耀业正在打商务电话,余光瞄到站在门口的小崽子,用流利的意大利语结束通话,朝她招招手:“过来。”
南先生模样绝对是人中翘楚,眉眼之间尽是岁月拓落的沉稳。
扬扬下巴,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打量小姑娘:“手里拿着铁棒要干嘛?练习绝活?”
南意挠挠头发,单手颤抖着递过去她最怕的铁棒:“爸,你打我一下,卖我一个消息好不好?”
南耀业意外地扬眉。
每次吓唬她都能让她乖好几天,这次竟然主动送上来?
“想问什么?”男人不放过她脸上每一处细微的变化:“小公主有心事了?”
莫名觉得心虚,南意舔舔发干的唇,好半天才鼓足勇气:“我想问问宁知许家里的事情。他们家在外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闻言,男人饱含探寻之意的眼眸似乎能穿透人。
“为什么问这个?”
他的小公主不懂隐瞒:“好奇。他为什么他每天不回家?为什么开家长会都没人来?他是不是只剩自己了”
小姑娘越说越难过,将铁棒往前又递了递:“爸,你多打我两下,告诉我吧。”
那样义无反顾的姿态像是真心想要守护某个人。
南耀业沉静注视她,无声地张了张唇,到底是舍不得问出那个问题。
他不能提醒她往那方面想。
不能追问,她到底为什么在意那个少年。
书房一片寂静,静的几乎只可听见父女俩的呼吸声。男人沉默良久,最后妥协般叹道:“南意,不要去问他这件事。”
刚要问为什么,男人低沉的声音再度传来,字字敲打在人心尖。
“宁知许,他妈妈不在了。”
“永远不能回来的那种不在。”
南意顿时失声,崩溃的感觉铺天盖地席卷全身。
直到拖着步子回到房间,小姑娘一颗心还是揪着疼的,喘不过气的那种疼。
她自小享受着别人没有的优越生活,父母恩爱,她是所有人的掌中宝。
对于失去亲人,尤其是失去至亲那种痛苦是完全体会不到的。
她宁愿希望是宁知许不够乖,他家里人不管他,也不希望他真的连个家都没有了。
这样他某一天想回家,都没有人在等他。
南意好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他回家那个蠢问题。
他笑着告诉她许爷这些年过得很好时,心里是不是痛的要命
想到此刻窝在破台球厅的少年,南意心里疼得发紧。
失眠大半夜,她摸出手机给他发消息,删删减减大半天,最后只留一句。
【许爷,想抱抱。】
没指望收到回复的小姑娘,半分钟内收到少年的回复。
一个字。
嗯。
学神他家里有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