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敛眉:“不是条件的问题,是我真的不想再碰这些了。”
云舒委婉拒绝:“曼姨,如果完成不了客户的要求,就退单吧。”
苏曼知道云舒向来说一不二,叹了一口气:“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勉强。”
她拿回图样,和云舒聊起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云舒也乐得和她叙旧。
聊了两个多小时,云舒才离开咖啡厅。
苏曼看着她的背影,可惜的摇头,这单大生意,做不成了。
她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喂,秦少,您的生意,我们月牙馆不接了。”
甩下这话,苏曼挂断电话,离开咖啡厅。
……
秦固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看向了傅南璟:“二哥,月牙馆不接咱们生意了。”
“为什么?”
傅南璟蹙眉。
前些天,他让秦固联系了月牙馆,准备定制一批花样,用在他和云舒的婚礼上。
婚礼是要办的。
分为中式,西式。
中式婚服,刺绣等都需要长时间的准备,思来想去,这才选择了帝都最有名的刺绣馆。
现在他们却说不接单了?
“嗯,苏老板说咱们要求太高了,完成不了绣品,甘心赔钱,也不肯接单。”
秦固蹙眉:“现在怎么办?”
傅南璟蹙眉:“联系一下其他刺绣馆。”
“二哥,月牙馆是帝都最好的刺绣馆,他们都没法完成订单,还有哪个刺绣馆能接单?”
秦固垂头丧气,没了精气神儿。
傅南璟沉思半晌:“我知道了,我之前听老爷子提起过一个人,擅长双面三异绣,而且是资深蜀绣老师傅。”
“难道,您说的是潘明润?”
秦固也想到了这位传奇人物。
说起潘明润,那可是出了名的厉害。
一手改良了双面三异绣,之前的绣品大多拍出了高价,甚至据说她祖上是宫内御用的刺绣师傅,祖传手艺极好。
不但如此,据说潘明润师从高人,那高人多年都已经没有出现在大众视野,甚至有传言说早已经去世了。
不但如此,潘明润今年年过六旬,在整个帝都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但她早已经退隐,不再接单。
最后一件作品,更是拍出了九千多万的天价,成为国内最贵的绣品之一。
这边是潘明润的能力。
傅南璟颔首:“你查查潘明润的下落,我们到时候亲自去拜访。”
“好。”
秦固颔首,似乎想起了什么:“二哥,司家那边怎么办?”
司九择现在还躺在医院,他担心司九择会再搞事情。
“放心,司九择暂时出不了院。”
傅南璟嘴角轻扯,眼下闪过一丝算计。
秦固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直到当天晚上,医院传来了消息,司九择伤口感染,差点丢了命。
抢救了好几个小时,才保住了一条小命。
据说司家闹得人仰马翻,司廷更是气的差点吐了血。
秦固得知消息,第一时间想到了傅南璟说的话。
难道,司九择的病情,和二哥有关系?
还是说是小嫂子干的?
吃晚饭的时候,秦固看了云舒一眼:“小嫂子,我听说司九择病情严重了?”
云舒挑眉:“严重了?死了吗?”
秦固:“……”
“显然没有。”
云舒摇头:“那看来我还是下手轻了。”
“真是你干的?”
云舒狡黠一笑:“我可什么都没做,我只不过给了他一点小教训,这伤口没痊愈之前,谁能保证他不会感染?再说,这腿脚中了枪,难免落下后遗症——”
她一边说,一边喝汤,那冷静的样子仿佛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秦固背脊发凉:“小嫂子,你的意思是——”
“我打的第一枪,若是我没手抖的话,一枪下去,刚好打断了筋脉,就算好了,多少也会留下后遗症。”
云舒缓缓开口:“其实只要治疗得当,一切都能治愈,但显然,他们还没发现这一点。”
“那伤口感染?”
“哦,我昨晚去看了看他,顺便动了点小手脚,要不了命,最多就是让司九择多在医院在一段时间。”
“顺便,让司家知道这个消息,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我只不过是想让他走不出医院罢了。”
云舒没打算一下子就将司九择整死,她要慢慢玩。
现在的司九择,还想报复她。
再等等,到时候司九择就是垂死挣扎,到那时,他再出手,就算是神仙来了,也难救司九择!
秦固看着她的脸,默默地擦擦汗水。
乖乖。
得罪小嫂子的人真惨。
小嫂子这是要杀人诛心啊!
不过不得不说,干得漂亮!
……
医院。
司九择还在昏迷状态,病房里站着密密麻麻的医生。
“你们这群人怎么搞的,连感染这么严重,都没发现吗?”
这群废物!
养着有什么用!
医生们擦擦汗:“司总,司少这次感染来势汹汹,目前保住了一条命,但可能腿脚会留下后遗症——”
“你什么意思?”
司廷眼神一颤:“什么后遗症?”
“我们昨晚检查的时候才发现,司少腿上那一枪,位置很危险,正好打断了筋脉,若是早些发现,还能治,但现在为时已晚——”
几个医生犹豫着:“而且,这次感染来势汹汹,多少加剧了病情,到目前为止,所以司少可能以后要跛脚了。”
跛脚?
此话一出,司廷眼神一沉。
怎么会这样,不就是中了两枪?怎么还会留下这么严重的后遗症?
“而且——”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这次感染严重,司少可能要转入监护病房了。”
司廷咬着牙:“转!”
司九择被转入监护病房,司家哪还有心思去针对云舒和宋雪落?
司廷夫妇连夜联系了国外专家,打算再给司九择看看腿脚。
得知这一消息,宋雪落悬在半空中的心放下了。
只要司九择没出医院,他们就没心思针对自己。
第二天,专家团队赶到,第一时间查了司九择的腿,表示束手无策。
最重要的筋脉断了,现在就算接上,也没有办法。
说白了,这残废是落下了。
司廷得知消息,气的差点兔血,偏偏这时,还有人坐不住了。